這兩日,離御經常不在客棧裡,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想帶着畫惜,起初她還覺得無所謂,可是漸漸又覺得有些麻煩,離御也怕她太過勞累,加上權非逸兩日未來,便也沒放在心上。
離御離開的時候,還留下了人來保護她。
所以當房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畫惜還以爲是離御回來了,就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樣。
她甚至險些就喚出他的名字,“離……”
只是將將一個字出口,她便止住話音,震驚的看着他。
“來,來人!”畫惜連忙站起來,即便是極力維持鎮定也無法掩蓋她的驚慌,“來人啊!”
“別喊了,他們不會再來了。”
男人淡淡的嗓音落下,眉心還是忍不住蹙了一下。一年前她就算再不願意見到她,也不會這般驚慌失措。難道她準備今後見到他,每次都要做出這幅樣子?
畫惜深深的吸了口氣,臉色雖然鎮定下來,可是握在身後几案上的手指卻攥的指節發白。
“不知四王爺今日前來,又有何事?”
“畫惜,你可還記得,當日本王說過要你不準離開四王府半步,否則就殺光你玉宇瓊樓的所有人?”他嘴角扯出冷蔑的笑,狠戾無情,“你踏出一步,便殺一人。可你走的那麼遠,都已經離開了京城、離開了東臨,你說他們是不是全都該死?”
畫惜瞳孔驟縮。
“你……”
爲什麼都過了這麼久,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這兩天他沒有來找過她,她還以爲,他已經放下了。
畢竟,堂堂四王爺,怎麼可能要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
可是爲什麼,他還是這麼恨她,還是不肯放她一條生路?
“一年的時間,你都沒有對他們動手。”她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勸說他,神色怔怔的看着他俊美冷魅的臉,“四王爺,好歹也都是相識一場有感情的,又何必做的如此決絕?”
權非逸冷笑,“可你是否知道,本王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爲本王一直在等你回來?”
雖然皇兄說過,不要對玉宇瓊樓出手。可是當時若非因爲哪裡都找不到她,若非因爲他已經無法拿那些人威脅她,他又怎麼會這麼簡單的善罷甘休?
如果她在,他必是忍不了。
“這幾天的時間,本王雖然沒有來找你,不過對你身邊的男人,卻看的清楚。”
他們一直在外面晃,不管去哪裡都在一塊兒,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般如膠似漆,這般恩愛甜蜜,都是和他之間從未有過的幸福。
男人嘴角勾起涼薄而殘酷的弧度,“你可還記得,本王說過,會殺了他?”
“權非逸!”畫惜驚懼的叫出聲來。
“怎麼,如此袒護他?”
他原先想着,哪怕玉宇瓊樓的那些人威脅不了她,哪怕她搬出皇兄來守護那些人,那她的身邊也還有另一個可以拿來威脅的人,那個整日與她在一起的男人。
可是他算到了所有,卻偏偏忽略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