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驛館,哪裡都沒有找到她,他以爲她就這麼消失不見了,甚至懷疑是拓跋盛將她藏了起來。最後派人出來問了一路才知道,她來了三王府。
權洛凡閉了閉眼,一把將坐在石椅上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跟本王回府!”
不知是內疚還是別的什麼情緒,他的聲音明顯比很多時候都溫柔的多。
宋相思淡淡的看着他,那一眼,無悲無喜,無恨無惱。
她也不掙扎,或者是知道掙扎無效,“王爺,我吃了藥已經沒事了,出來走走而已。”
“等你好了,隨你怎麼走!現在不行!”
夏情歡這回再也坐不住了,聽說宋相思病了,連忙飛快的跑過去,哪裡還顧得上自己那幾天的堅持會不會功虧一簣啊。
畫蘿盯着她的背影,也知道勸說無效,有些事情上面,王妃也是個認死理的執着的人。
“相思,你,你你真的病了?”夏情歡擔憂的看着男人懷裡的女人,又有些委屈,“我就說你臉色奇怪,你還騙我是妝上的厚了。”
宋相思每次看到她,就會特別放鬆,聞言笑的像個孩子,“我真的沒事了啊,是七爺打進小怪,三嫂不用擔心。”
太過純然的笑容,乾淨的不染分毫瑕疵污穢。
權洛凡一時看愣了,他不懂這樣的笑容怎麼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女人的身上,甚至隱隱牽動着他左心房某處的一根弦,細細密密並不濃烈的情感卻如汪洋般慢慢的匯聚起來,最終將他心頭灼的狠狠一燙,抽疼般的窒息感。
男人喉結滾動,“三嫂,告辭!”
他冷冷的丟下一句,大步流星的離開。
夏情歡怎麼看都覺得相思是被人虐待了,可是那位爺的樣子,好像又很緊張,還竟然主動抱起了相思,難道“虐待”是她的錯覺嗎?
她不放心,追了出去。
走到花園裡,卻迎面碰上了正往王府裡走進來的權墨栩,以及——身旁那個陌生的丫鬟。
權洛凡的腳步微微一頓,“三哥。”
視線不動聲色的掃過他身旁的丫鬟。
“恩。”
權墨栩應了一聲,“怎麼了?”
“她病了。”
權洛凡答的簡明扼要,但是這個“她”,即便不說,衆人也知道他說的是誰。
權墨栩也不問他們爲什麼病了還會出現在三王府,淡淡的將目光掠到另一人身上,眉間染上一絲對着旁人時不曾出現的柔和,“亂跑?”
夏情歡嚴肅瞪他,“我是出來送相思和七王爺的!”
權墨栩戲謔的繼續:“這麼多天的努力功虧一簣也不怕?”
提到這個夏情歡就來火,眼睛瞪得更大,可又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提及昨夜牀第間的情話,“你還好意思說,騙子!”
權墨栩低聲一笑,不語。
宋相思眯眼看着他們之間的旁人無法插足的氛圍,眼底升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從前是豔羨,如今卻只剩下祝福——不再有豔羨。
夏情歡卻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丫鬟身上。
盯着對方打量了一會兒,疑惑的道:“這是新來的?我以前好像沒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