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頭怎麼這麼疼。”
就在這時,暈過去的劉奕瑋,似如夢初醒幽幽的睜開了眼。看着眼前混亂的一幕,眼中有一瞬間的迷茫,待思緒慢慢迴歸,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劉奕瑋惡狠狠的瞪向賽琳琳,在大家不錯的目光下,擡手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的搧向賽琳琳。
啪的一聲,整個混亂的禮堂傾刻間靜的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可聽見。
每個人都呆呆的注視着劉奕瑋,又望了望賽琳琳霎時間高高腫起的臉。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想不明白,前一刻還一臉寵愛的劉少。怎麼突然暈過去,醒來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變,不但眼中再沒有半點的寵愛,反而一臉仇恨的瞪着賽大小姐,似恨不得將賽琳琳砍成十八段一般。
“賤人,賽琳琳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下藥控制我的心智。妄想讓本少娶你,不要臉,你簡直比巫婆還令人害怕。”
下藥?
劉奕瑋的話一出,再次將大家震驚的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一直以來劉少突然愛上賽大小姐,進而閃婚娶賽琳琳進門,都是因爲被控制了心思的原因。這到底是什麼藥,能如此的恐怖。
每個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注視着賽琳琳,似想將賽琳琳盯出一個洞來。猛然再想到賽琳琳剛剛吐血的樣子,越想大家越覺得詭異不妥。
“啊,奕瑋哥哥不是這樣的,琳琳只是太愛你了。”
捂着火辣辣抽痛的臉,賽琳琳顧不得理大家投古怪的眼神,一臉委曲的想再辯解些什麼。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這樣,但再笨賽琳琳也猜到肯定是情蠱被解了。剛纔她會突然吐血,必定是因爲蠱毒反噬,胸口如被火燒,但賽琳琳無心去顧及,一心一意只想挽回局面。
“狗屁,我信你纔有鬼,你這個不擇手段的瘋婆子。”
冷笑一聲,看着賽琳琳還有臉演無辜的苦主,劉奕瑋不屑的眼刀子狠狠的颳了過去,惱怒的大吼。眼中那沸騰的殺氣,讓賽琳琳臉刷的一下,煞白一片。眼淚迷茫,張口欲再解釋些什麼,卻發現無力的可怕。
“老二,這是怎麼回事,趕緊解釋清楚,什麼叫下藥?”抓住關鍵字眼,劉奕瑋的爸爸臉色沉着,厲聲質問。看着賽琳琳的目光再無半點的慈愛,只剩森冷的冰寒。
豪門內鬥,手段百出下藥的事時有發生。但還沒進門,就急着下藥控制了他的兒子,劉東還能擺的出好臉色看賽琳琳纔有鬼。最毒婦人心,賽琳琳私下的一些事,劉東並不是沒有耳聞。但因爲對付的並不是劉奕瑋,而是外面的那些心思不純的野女人。所以一直以來,雖然知道,劉東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業劉家跟賽家的關係不錯,而且雙方的家世也不相上下,交好並不虧。關係再進一步,強強聯合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情蠱,這賤人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苗僵的蠱毒,偷偷在我的茶水裡下了情蠱。”這段時間,劉奕瑋雖然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智,但記憶卻是有的。咬牙切齒的將情蠱二字,從牙縫裡擠出。
蠱?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聽到賽琳琳使的是什麼手段。在場每一個人無不聞之色變,就連賽琳琳的爸爸,都嚇的倒抽一口涼氣,驚駭的張大嘴巴,兩腿直髮軟。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而賽琳琳的媽媽,抗性稍差更是被嚇的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不願相信這個可怕的事實。
至於在場的其他人,就更不是用說的,一個個嚇的臉色煞白,看着賽琳琳的眼神避之不及。怎麼不敢想信,苗蠱這種陰毒神秘的東西,賽琳琳一個千金小姐居然會懂這些。甚至爲了得到劉家二少,不惜在劉少的身上下了蠱。
一雙雙驚駭的目光注視着賽琳琳,每個人都感覺全身一陣毛骨悚然,打心底裡的發寒。太可怕了,喜歡一個人都可以用這種手段得到,那麼,要是不喜歡一個人。又或者討厭一個人,那她該會用何種手段對付,想想這個可能,都讓人兩腿發軟。
不管最終賽琳琳的下場會如何,今天的是事一出,賽琳琳甚至賽家的每一個人,都將會成爲大家疏遠的對象。
人都是惜命的,沒人會傻的跟危險的瘋子交朋友,特別是有錢人家,更是把命看的比誰都緊。
“啊,不,我不甘心。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搞的鬼,要不是你,奕瑋哥哥不會這樣對我,你去死。”愣怔間,賽琳琳穿過人羣,看到正一臉戲謔的注視着她。看着她笑,眼中露出濃濃嘲諷之意的海藍。
賽琳琳立即將所有的過錯,一股腦的推到海藍身上。奮力的衝出人羣,發瘋的撲身海藍,伸出手將掐住海藍的脖子。一雙眼睛兇光畢露,令無數參加這場婚禮的親朋好友,還有a市的名媛富商看的連連後退,生怕受魚池之央。
“琳琳?”
“海藍,不。”
遁着賽琳琳的目光尋去,當看到不遠處的海藍,劉奕瑋臉色一變。大吼一聲,驚慌失措的追了上去,意圖截止賽琳琳傷害海藍。
“醜態畢露,死到臨頭還想再害人,也不問問本少同不同意。”未等海藍出手,夜傑身手利落的衝了過來,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在大家的驚呼聲中,一腳將賽琳琳踹的飛出幾米外,狼狽的撞到了長椅上,額頭被磕破鮮血流直。
賽琳琳鮮血淋淋這滲人的樣子,讓大家看的又是倒抽一口氣。配合着臉上猙獰的表情,此刻的賽琳琳活生生就是魔鬼附身,膽小的孩子被嚇的哇哇大哭。恐怕回上晚上睡覺,都有心有餘悸的做惡夢。
“謝了兄弟,海藍你沒嚇到吧。”看清是夜傑及時出手,劉奕瑋鬆了口氣,感激的報以一笑。看也不看癱倒在地如爛泥的賽琳琳一眼,轉而關切注視着海藍,緊張的上下打量,生怕有一絲錯漏。
“應該的,你太不小心了,居然會着了她的道。”不以爲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好像是怕沾了賽琳琳身上的晦氣。想到這些天的擔心,夜傑沒好氣的白了劉奕瑋一眼,臉上的笑容調侃的意味居多。
“沒事,憑她這三腳貓的手段還傷不了我。”看着恢復正常的劉奕瑋,海藍心裡也高興,絲毫沒將賽琳琳弄出的鬧劇放在眼裡。冰冷的目光直直掃向賽琳琳,看着賽琳琳抓狂的想殺人的樣子,海藍不客氣的嘲諷了句。
不自量力的蠢女人,到現在還搞不清狀況。連風月都不是她的對手,單憑着這樣張牙舞爪的撒潑,就想要她的命,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衆目睽睽之下,海藍不便動手直接將賽琳琳抹殺。不然,憑賽琳琳剛纔的作爲,以海藍平時的手段,必死無疑。再捕捉到劉奕瑋眼中的戾氣,海藍想了想,劉奕瑋纔是這件事真正的當事人。賽琳琳該怎麼處置,應該交由劉奕瑋本人來做決定最適合,她還是當路人旁觀看戲便可。
別看劉奕瑋整天嘻皮笑臉,一臉的無害,但要是狠起來,絕不會是手軟之輩。看夜傑便可猜出,物與類聚,如若兩人也不會走的這麼近。
“琳琳,琳琳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你這傻孩子,你想氣死我跟你媽是不是?造孽,真不知賽家做了什麼壞事,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孽障。”看看懷裡還未清醒的妻子,又望着狼狽被人避如蛇蠍的女兒。賽老直搖頭,整個人似瞬間老了十歲,眼眶通紅臉上再無半點的喜色。
一切發生的太快,腦子亂成了一團。饒是賽老身爲富甲一方珠寶公司的老總,賽老一時間也不知該做何反應。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注視着賽琳琳,眉頭擰的都可以打出幾道死結。
以防賽琳琳再發癲,夜傑打了個眼色,讓手下一左一右牢牢的將賽琳琳鉗制住。大家看到賽琳琳被抓,一個個都鬆了口氣,臉上沒有半點的同情。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爸,救救我,我不想死。”賽琳琳拼命的掙扎着想,掙脫開保鏢的鉗制,試了幾次無果。賽琳琳不由的慌了,對上夜傑如刀子的眼神,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夜傑是黑道太子爺的身份,在a市誰不知道,賽琳琳更是比誰都清楚。要是夜傑也殺她,賽琳琳絕不會懷疑這個可能。反正丟人現眼已經夠多了,賽琳琳真是能屈能伸,也不怕豁出臉面,可憐巴巴的哀求。
可憐天下父母心,賽老雖然氣賽琳琳的不爭氣,爲了一個男人弄成這副模樣。但也不想眼睜睜看着賽琳琳沒命,不得不拉下老臉,希望夜傑還有劉家賣他一個面子,放賽琳琳一馬。“奕瑋,夜傑你們就當是看在賽叔的面子,放過琳琳這次。賽叔保證,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絕不再讓她出來再禍害人。”
“賽叔,你不能每次都站出來給賽琳琳擦屁股。她又不是小孩子,該有她自己的擔當,看在賽叔的面子上,我們可以不要賽琳琳的命。但是,這次的事不比以往,就走法律程序,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收到老爸使來的眼色,劉奕瑋雖然不甘,但細想了想,依着兩家的關係。劉奕瑋也不好做絕了,退而求次,一副公事公辦的道。
捕捉到劉奕瑋眼中的堅決,賽老雖然不些失望,但想到女兒對劉奕瑋所做的種種。賽老話到了嘴邊,半響愣是說不出一句勸說的話。讓法院判最多是坐幾年牢,疏通疏通倒也不是問題,總好過沒命的強。嘆了口氣,賽老最終點點頭,同意了劉奕瑋的意思,別開視線,不再看賽琳琳乞求的眼神。
或許,女兒真的是被他跟妻子寵壞了,讓她進去好好反醒反醒也是好的。雖受點苦,若是能醒悟過來,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就再好不過了,賽老如此的自我安慰着。
結果雖然差強人意,但事情總算圓滿的結束了。至於事後賽琳琳會判多少年,便不是海藍關心的,時間差不多了。海藍並沒有跟劉奕瑋詳細介紹,她是怎麼樣將無解的情蠱解了,將制蠱的苗女又是如何處置。簡單的敘舊,連跟劉奕瑋長輩打招呼的機會都沒給,便匆匆的乘飛機離開了a市。
大家都是聰明,不會笨的追問這些辛秘的事,讓彼此都尷尬。
透過玻璃窗,海藍沒有去想夜傑還有劉奕瑋會如何猜想她,爲什麼會有懂這些東西。而是垂眸若有所思的想着賽琳琳所做的種種,強求不屬於自己的幸福。結果落的如此下場,聲名盡敗,還累得自己的父母受牽連。
想想海藍覺得賽琳琳真是又愚又傻,而且還偏執的令人無語。憑着金福珠寶大小姐的身份,何苦執着於一人,只要放開胸懷。招招手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幸福唾手可得。海藍對愛向來灑脫,就算再愛一個人,也絕不會爲了對方失去自我。
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有什麼資格再要求別人來愛你。
想着想着,海藍感覺神海一陣清明,臉上控制不住的露出一抹喜色。真是錯有錯着,心境居然又有了新的突破,看來a市一行,也並非沒有丁點的收穫。見識了華夏所謂的蠱毒不說,還意外的突破了一直沒什麼進展的心境。
海藍氣息的變化,很快就引起了後座閉目養神的青年男子注意。棕黃的眸子閃過一抹異彩,要不是飛機上不允許隨意走動,呂正德也不想太快露了身份。真想上前查探一翻,看看是誰,天賦如此驚人,居然在飛機上也能突破心境。看背景,呂正德大致可以猜出對方的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運靈力於雙眼,震驚的發現他居然未能看出對方的修爲,呂正德目光沉了沉。打定主意,等下了飛機,一定要找機會結交一番。門內師父已經叮囑過,他的修爲太久沒有進階,是時候找個雙修的伴侶。眼下意外的遇見一個天賦不錯的女修,要是修爲不低那就再好不過,雙修時助力就越大。要是能雙修時一舉突破練氣後期,成爲藥宗頂尖的天才。
若是他能在五十之前突破,前途不可限量,必將成爲整個藥宗重點培養的嫡傳弟子。到時,他想要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嘴角微彎,想到心中期盼已久的東西,呂正德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貪婪的光芒。
臉上控制不住的露出興奮之色,若是讓藥宗的師兄弟看到呂正德此刻的表情。恐怕沒人會相信,這個一臉邪氣的男人,居然會是每個人眼中嚴肅有禮,大小事一絲不苟的師兄。
人不可貌相,老祖宗早有名言。
可惜海藍此刻正顧着調息,壓根就沒有留意到,飛機上已經有人注意到她。不然,以海藍的修爲,必定能發現,後座的呂正德,注視着她眼中那明顯的目地。
貪心不足蛇吞象,若是海藍知道恐怕也會一笑置之,懶的去理會。一個小小的練氣中期的小修士,也想打她的主意,太過不自量力了。
海藍可謂是採陽補陰的祖宗,如今居然會被一個練氣中期的小修士惦記上。想想,可能都會感覺啼笑皆非,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世界轉變的太快了。不過,要是呂正德稍長眼一點,知道海藍是築基修士,別說打海藍的主意,恐怕會直接嚇破膽,落慌而逃哪還敢想其他。
無巧不成書,只能怪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剛下飛機,海藍意外的接到了霍東辰打來的電話,這傢伙神神秘秘了幾天。每次都在十點準時發一封短信,還真是短信,短的只有兩個字‘想你’。知道霍東辰匆匆離去有事,海藍暗忖着或許他真的忙的不可開交,連好好打電話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一個久居上位天天板着臉,不苟言笑的男人,肯天天準時發這樣曖昧的短信。應該知足了,這表示這個男人心裡絕對是有你的,遠比那些口花花滿嘴甜蜜語更令人暖心。
這次意外的,沒有發短信而是直接電話,海藍便忍不住幫霍東辰找藉口。或者他已經將事情忙完了,按下接聽鍵,海藍難得好心情的打趣道:“怎麼樣,大忙人,今天怎麼突然有空打電話過來。”
“寶貝,你在哪裡?”聽到日夜思念聲音,霍東辰語氣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股激動。一句甜膩的寶貝脫口而口,讓身後負責貼身保護的兩個保鏢,聽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裡直呼boss變臉變的真快。
“剛落機,在老緬仰光機場,你呢?”習慣成自然,海藍聽多了霍東辰不時冒出的寶貝,現在已經習以爲常。不再容易臉紅,感覺不好意思彆扭,臉上笑容不改,揹着掩人耳目的大包神色自若的反問。
“仰光機場?你等等,在原地站着別走開。”霍東辰沒有回答,而是急促的叮囑了幾句,不給海藍說話的機會匆匆把電話掛了。留下一頭霧水的海藍,一臉莫名望着發出嘟嘟聲的手機。
掛了?霍東辰在搞什麼鬼,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海藍若有所思了掃了一眼周圍,抿了抿脣,並沒有看到霍東辰的身影。那麼,他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海藍愣怔間,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海藍倒沒多想。只認爲是機場人多,不小心撞到,擡頭看到一臉歉意的青年男子,海藍愣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間的恍忽,像,實在是太像了,這個一臉正值的男人看着真有七分像前世背叛她的臭男人玄鴻元君。
怔愣過後,海藍很快就冷靜下來,收起心中複雜的思緒。長的有七分像又如何,但海藍知道眼前的男人絕不會是玄鴻那奸人。不管是修爲,還是隱藏情緒的手段都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練氣六層的修士?
一眼海藍就看出了對方的修爲,雖然有些意外,在小小的機場居然能也遇到一個修真者。神識捕捉到對方眼底那一閃而逝的精芒,海藍微眯了眯眼。眼珠子轉了轉,再笨海藍也猜出了這個人,應該是有目地的接近她。只是,海藍挺好奇,這個男人靠近打的會是什麼主意。
不露聲色的打量了一眼呂正德,以海藍的見識,輕易的能就看眼前的男人,也是一個善於掩藏自己的人。骨齡四十有五,保養的不錯,看起來跟二十四、五的男人沒什麼區別,細皮嫩肉一看就知道是個斯文敗類。以前海藍倒是挺喜歡這類斯斯文文,一臉正派的男人。
只是經歷的玄鴻的欺騙,讓海藍清楚的知道,這種男人根本信不過。表面越是正派的人,說不定骨子裡越是虛僞。還不如邪派的人,最起碼坦坦蕩蕩,壞不壞一眼就能看透,不屑去掩飾。
最重要的是,他千不該萬不該長了一張跟玄鴻元君相似的臉。對着一張敵人相似的臉,海藍有好臉色纔有鬼,沒有遷怒揍人就不錯了。
“對不起這位小姐,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沒事吧。我叫呂正德,是一位醫生,要不要我幫你看看身上有沒有撞傷。”
未等海藍開口,呂正德一臉真誠的道歉。說話的同時,還不忘記拿出自己的行醫證件給海藍過目,希望能借此討得海藍進一步的信任。看到海藍盯着他的臉發愣,呂正德心中一喜,誤以爲海藍是對他的臉有好感,看呆了。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烏龍到極點的錯誤。
長的雖然是稚氣了點,但該有的都有,一看就知道是單純的富家小姐。這種女人最好哄了,天賦又好,既然發現了放過,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門內稍有點修爲,天賦又好的女修早被人訂了,即使有師父做主也不一定能找到好的。
打定主意,呂正德決定就是她了。
“不用,謝謝,麻煩你離我遠一點就是最好的道歉。”斂起心裡複雜的思緒,避開呂正德伸來的手。海藍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嫌惡的表情,好像呂正德的手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呂正德臉上有些掛不住,壓根沒想到海藍會拒絕,更別說用嫌惡的表情看着他。目光沉了沉,壓下心裡的怒火,呂正德不甘心出師未捷身先死。臉上擠出一抹溫文爾雅的淺笑,再接再厲道。
“你別怕,這位小姐,我沒有惡意,能交個朋友嗎?難得大家在老緬碰上,我看你是一個人坐飛機沒人陪襯。要是在老緬出了什麼事,也沒人照應,大家認識認識,說不定以後有事也能有個照應。我是來參加這次的翡翠公盤,你是來遊玩,還是跟我一樣,也是來參加這次的仰光公盤。要是來遊玩,我可以帶你一起去公盤上長長見識,當是賠罪怎麼樣?”
“不需要,麻煩你可以讓開,別擋住路。”對呂正德這個老套的搭訕,海藍眼中的不屑更甚了幾分。不管這個自己撞上來的傢伙,是出於什麼目地,海藍都沒心情跟他多去糾纏,浪費時間。
看着這個表裡不一的臉,海藍心情就不爽到了極點。
“美麗的小姐,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明人不說暗話,大家都是修道之人,相互認識交流一下修練心得又何防。我是藥宗三長老的弟子,不知道友你是哪派的弟子,看着這麼面生?”
軟的不行,呂正德干脆主動報上家門,以藥宗的名號。呂正德自信,不管對方是哪一派,或者是哪個家族的弟子都一定會巴結着。
可惜,這次呂正德的算盤又打錯了。藥宗在別的門派或者各大家族的眼中,可能是不能得罪的,甚至是巴結的對象。因爲他們都有求於藥宗,但到海藍眼裡,藥宗連個屁都不是。一個連真正的靈丹都幾乎煉製不出,只能退而求次,弄出以次充好的藥浴的門派,簡直是丟人現眼。
把煉丹大師的臉都丟盡了,還有臉拿來她面前賣弄,根本是猴子面前耍大刀,自找醜來出。
藥宗?
海藍聽過智法真人提起過,知道藥宗的人行事乖張。但海藍也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一個,還自稱是藥宗三長老門下的弟子。眼底閃過一抹驚詫,以探究的目光重新掃視了呂正德一眼。之前沒有怎麼留意,現在認真嗅了嗅,確實能從這個男人身上嗅到淡淡的藥香。
就在呂正德沾沾自喜,以爲海藍會改變態度,主動討好時。海藍態度不改,反而語氣更顯得冷淡:“對不起,我沒有興趣,也不想告訴你我是哪一宗哪一派。更沒有興趣跟呂先討論什麼修練經驗,麻煩你讓讓好嗎?”
“你?”呂正德臉上閃過一抹驚訝,壓根沒想結果會是這樣。也許男人天生都愛犯賤,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纏的緊。原本呂正德只是想打一個修爲不錯的雙修伴侶,助他一舉突破練氣後期。但眼下,呂正德突然對海藍有了興趣。
伸手攔住海藍的去路,張口欲再說些什麼,意外的被一道殺氣騰騰的怒吼打斷:“你是誰,想幹什麼?”
猛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海藍臉上一驚,遁着聲音瞥去。看到黑着塊臉,眼神充滿着狠戾的霍東辰,連海藍自己都沒有發現。看到霍東辰突然出現在眼前,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欣喜。
“我,你又是誰?”
呂正德被霍東辰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殺氣嚇了一跳,而霍東辰那吃人的眼神,居然讓呂正德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陣恐懼。殺氣真重,眼尖看到這個藍眼睛的鬼佬,手自然的一把圈住海藍的腰,似在宣告主權。呂正德臉色僵了僵,不甘的挺直了腰板反問。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眼前的鬼佬,居然讓他有種危險的感覺。只是呂正德的驕傲,特別是在女人面前,呂正德怎能允許自個落了下風。
霍東辰一眼就看出了眼前這個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男人,想打海藍的主意。面對他的怒火,還能大膽的不退縮,目光閃了閃,霍東辰有些吃驚呂正德的膽大。認真的掃視了呂正德一眼,霍東辰敏銳的感應到,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跟海藍有些相似。
聰明的霍東辰心思轉了轉,很快就明白眼前的男人也不是普通人,應該擁有跟海藍一樣神秘的能力。據父親所說,擁有這些能力的人,統一稱之爲修士。
但那又如何,海藍是他認定的人,霍東辰是絕不許任何人從他手中將海藍搶走。利眼微眯,霍東辰抱住海藍的手緊了緊,霸道的宣告道:“膽子不小,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的女人。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則,我讓你死的很難看。”
他的女人?
海藍嘴角忍俊不禁的抽了抽,這傢伙還真敢說。
她什麼時候答應做他的女人了?
不過眼下是特殊時期,要是霍東辰能幫她甩開這個麻煩精,暫時假裝一下也無防。不露聲色的瞄了眼呂正德,捕捉到呂正德僵硬的臉色,還有眼中的不甘,海藍忍不住揚起一抹快意的笑容。
自以爲是的男人,仗着藥宗的名頭,就以爲可以橫行無阻了,真是無知的可笑。
“你的女人,現在是什麼社會了。就算她現在是你的女人又怎麼樣,反正沒有結婚人人都有機會追求她。而且,就算結婚了,只要我願意,一樣可以有喜歡她的權力。”呂正德的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說的冠冕堂皇,好似他真的是一個癡情郎。
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霍東辰沒想到呂正德看着斯斯文文,臉皮能這麼厚。機場周圍圍觀了不少的看客,居然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一番話,臉一下子黑的足以媲美鍋底。要不是不想在衆目睽睽之下惹事,霍東辰真想掏槍,一槍將賊心不死的呂正德給了。
不知死活的男人,敢跟他當面叫板,還揚言要跟他搶女人。好,即使今天沒有當場殺了他,回頭一定讓人好好的收拾收拾,讓這個小白臉知道,不是什麼女人都是他能肖想的。
而霍東辰身後的兩個保鏢,也就是之前一直跟在霍東辰身邊的阿豹跟阿虎。對呂正德勇氣可佳,頂着boss吃人的眼神,還能大無懼的說出火上添油的話,心裡也是佩服的緊。心裡暗暗心驚,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是簡單的貨色。
不然,一般人面對boss身上的氣勢,早就嚇的腿軟了,哪還敢囂張的叫板。
“是嗎?喜歡她的權力,你有什麼資格喜歡她,憑你,有沒有命喜歡還不一定。”恨恨的瞪着呂正德,霍東辰深深了吸了口涼氣,壓下心中的熊熊怒火。免得失控上前一把將呂正德的脖子掐斷,緊抿了抿脣,危險的警告。
“那要試試才知道。”呂正德身爲藥宗的親傳弟子,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當衆威脅。看着霍東辰狂妄的樣子,差點破功動手殺人。只是想到心中的目的,雙拳緊握,一道道青筋暴現,硬是將心裡的涌起的殺氣壓下。
擠出一抹淡淡的淺笑,挑釁的笑道。滿意的捕捉到霍東辰陡然的臉,呂正德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莽夫一個,這種男人有什麼資格跟他爭,瞥了一眼霍東辰身上危險的注視着他的兩個黑衣保鏢。呂正德看都不屑看一眼,外強中乾的擺設,憑他的實力,動動手指就能將他們罷平。
修士的驕傲,呂正德習慣將自己擺在高人一等的位置。而背後的藥宗,更是助長的呂正德自信的,即使不在華夏的大本營,照樣可以混的風聲水起。
“夠了,呂先生你未免太過自以爲是了。還沒問過我的意見,就自把自爲,你喜歡可惜我一點也不喜歡你,而且還很討厭你的虛僞,表裡不一。你滾吧,別在我面前出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打斷了呂正德與霍東辰的對視,海藍越看呂正德囂張的樣子,就越是對呂正德不喜。
臉皮比城牆還厚,想追她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滿意的看到呂正德刷的一下,瞬間青黑的臉,海藍態度不改。擡高着下巴,冷漠以對,絲毫不將呂正德放在眼裡。
海藍的話一出,立即引來不少人的譁然。誰也沒有想到,劇情會變的這麼快,原本還以爲女方對這個斯文的男人有興趣。兩男爭一女,誰知,搞了半天只是這個斯文的男人,自作多情想撬人牆角。
弄明白了事情的由來,大家看着呂正德的目光,不由的多了幾分不屑與嘲諷。
男小三,還真沒想到長的一表人才,人模人樣。
“你,哼,話別說的太絕,我會得到你的,你們等着。”被大家怪異的眼神盯着,饒是呂正德臉皮再厚,也忍不住染上一股火氣。恨恨的瞪了海藍跟霍東辰一眼,想到了什麼,呂正德眼中閃露出一抹誓在必得。撂下一句狠話,轉頭了不回的離去。
“神經病。”海藍不知道呂正德從何而來的信心,但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對海藍而言,像呂正德這種小角色,不過就是一個有色無膽的跳樑小醜,翻不出什麼風浪。盯着呂正德的背影,海藍冷冷的哼了句。
看着海藍的反應,霍東辰喜在心上,盯着呂正德的背影在心裡暗忖着。這男人居心不良,看來留他不得,淡藍色的眼眸眯了眯,一抹嗜血的殺機一閃而逝的,快的令人無法捕捉。
但卻沒有逃過海藍的神識,捕捉到霍東辰眼中一閃而逝的紅光。海藍心中一驚,居然感了一股壓力,心跳情不自禁的停了半拍。垂眸眼底掠過一抹探究之色,這是怎麼回事,霍東辰這傢伙似乎變了,變的比以前更強了,居然讓她感覺到了危險。眼中的那道紅光,實在妖異,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以海藍的聰明,很快就猜到了霍東辰身上必定藏了什麼秘密。霍東辰是有治癒系的異能,身手也不錯,但這些並不足以令她感到危險。若有所思的打量了霍東辰一眼,彼此還沒有熟到無話不談,海藍也沒有笨到直接挑明瞭問,霍東辰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在想什麼事?”瞅見海藍垂眸若有所思的樣子,霍東辰並沒有往自己身上想。
“沒事,走吧。反倒是你,怎麼有空跑老緬這邊,不是回荷蘭總部處理事情嗎?”將心裡複雜的心思斂起,海藍落落大方的將話題不着痕跡的轉移。
“已經處理好了,沒有提前告訴你我在這裡,只是想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走吧,住的地方我都安排好了,住酒店不安全,容易出事。我這仰光也有房子,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公盤明天才開始,足足十天要是寶貝資金不夠,可以跟我借,多少都沒問題。”
霍東辰爲了討海藍的歡心,真正謂是不餘其力。一股腦的將安排好的計劃告訴海藍,知道海藍是個要強的人,更是體貼的只說是借,而不是給。至於還不還的問題,霍東辰壓根就沒想過再討回。
若是可以,霍東辰甚至巴不得將自己有的,全部都交給海藍保管。
“不用了,我已經訂好了酒店,賭石的資金我也有。”不容拒絕的回了霍東辰的好意,海藍可沒有傻的跟霍東辰同住一個屋檐下。孤男寡發,總有不便,最重要的是海藍不想再欠霍東辰任何東西。
有些事錯了一次,那只是意外,但要是再錯一次那就是不應該。男女之間的事,海藍更是分的清楚,不會輕易的陷入,迷失自己的心。
在神農架的那次,霍東辰的舉動海藍是感動,但卻明白感動並不是愛。不得不說,現在的海藍腦子是處於理性的。
------題外話------
首批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