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回房間,長安就跟着來了,一見了長孫無越面色就凝重了:“王爺,魅煞回來了。”
長孫無越一聽,忙道:“快讓他進來。”
長安依言去請,長孫無越則望着印舒桐道:“之前讓他去打探厲蝶衣的消息,想必這次回來是有厲蝶衣的消息了。”
“據你所說,上次厲蝶衣帶人把你埋伏在城南十里坡的人都殺光了,她的武功很厲害麼?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呀?”
印舒桐印象中,只記得長孫無越說過厲蝶衣極厲害,是個愛吃醋的母/夜/叉,不許文鄭康納妾,甚至還殺了文鄭康外室婷氏和婷氏剛滿月的孩子,那時候印舒桐對這個女人的印象,便停留在血腥殘忍這一層面之上了。
“厲蝶衣是厲家的獨生女兒,這個厲家是近幾年在江湖上竄起來的,厲家創辦了厲冥樓,樓主是厲萬三,年紀不小了,原是青城派的,可後來他一心修毒,功夫越來越陰毒,青城派容不下他,他就自己叛出了青城派,後來就自創了厲冥樓,那幾年正趕上蘭襄初在襄京立足,江湖上也是亂的很,厲萬三便血洗江湖,殺了許多他看不順眼不喜歡或者不屈服在他厲冥樓之下的人,後來他就當成了武林盟主,那時候朝廷都自顧不暇了,也沒法兒約束武林,後來厲萬三把自個兒女兒送去了文府做小妾,也就是厲蝶衣,那時候厲蝶衣也不過二十出頭,據說人長的好看,厲蝶衣一去,便是專房之*,後來文鄭康的夫人死了,她就當上了夫人,做了續絃,其餘的小妾她就全以各種理由打發了,或死或瘋或失蹤,沒一個有好下場的。桐兒,你想啊,出自厲家的人,又是厲萬三的嫡親獨生女兒,那一身的武功不都盡數傳給她了麼?她上次帶了許多人來,直接就找到了魅煞他們的伏擊地點,若不是她,魅煞的人又怎麼會死?只是沒想到厲家的情報都已經滲透到本王這裡了,真是防不勝防!”
印舒桐一直皺眉聽着,聽到這裡,她皺了鄒眉頭,想起當日在城南十里坡的情形來,長孫無越明明離她很遠,她當時並不知道簡寧是機器人,因此對簡寧發現長孫無越這一點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想通了這一節,她便想通了這個問題:“不是厲家的情報網滲透了過來!你是王爺,他們就算再漠視朝廷,膽子再大,那也是不敢跟官府作對的!當時厲家能支撐,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或許除了殘/暴,就是靠着文鄭康的扶持也未可知呀!因此他們不會想得罪你的!發現你和發現魅煞的人是一種儀器,就是熱能成像儀,是我們那裡的一種儀器!看來獵豹簡寧他們應該是有這種儀器的,說不定簡寧自身就帶有這種儀器,這種熱能成像儀,是隻要在它的範圍之內,有溫度的人體都會被發現的,動物也可以,要想不被發現,除非身上沒有溫度,也就是體溫低於零,這對於一般人來說很難的。”
“難麼?”長孫無越嗤笑一聲,頓了一下,把手伸出來,攤在印舒桐眼前,“你摸摸。”
印舒桐狐疑的伸手過去,一摸,就跟一塊冰似的,當下驚詫道:“你幹了什麼?怎麼做到的?”
長孫無越挑眉:“你別管本王怎麼做到的,本王只問你,這樣的體溫,那東西還能察覺麼?”
印舒桐搖頭:“你要是一直保持這種體溫,熱能成像儀根本不能發現你,你就是到它跟前去,它也不知道啊!”
長孫無越點點頭,笑道:“如此便好,找到了關竅所在,便好對付這厲蝶衣了,”長孫無越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你方纔所說的不錯,厲家確實是不想得罪官府,就算厲萬三坐擁整個江湖,但是還不敢跟朝廷過不去,厲萬三和厲家如今還算老實,本王可以暫且不追究他們,但是厲蝶衣殺了本王的人,她手上有累/累/血/債,本王容不得她,必須將她找到,然後交由刑部議罪!不管她是如何想的,本王只要找到她,抓住她就是了!”
兩個人正在這兒說着話,魅煞便來了,看見印舒桐也在這兒,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給她見禮問好,然後纔對着長孫無越道:“王爺,屬下找到厲蝶衣的所在了,她現在就是城西三十里的西嶺山裡,如今山上都是雪,有人看見她從山上下來過,還有人看見幾天以前她跟兩個男人在一起,但是後來就沒發現這兩個男人了,據說厲蝶衣就藏在西嶺山上的一個洞裡。”
“西嶺山?”長孫無越皺眉,“西嶺山這會兒應該是雪路難行,這山還挺高的,蔓延不絕,山上的洞也有不少,難道上山之後還要一個一個找麼?那得找到什麼時候去?”
“王爺,不必一個一個找,屬下已經提前派人問過從前進過山裡的老獵戶了,說這大雪時節,山上只有一兩個洞可以藏人,屬下早就找好了帶咱們進山去的當地獵戶了,不必擔心找不到,只是王爺吩咐找到厲蝶衣的下落之後要回來稟報,所以屬下沒有貿然進山去。”
長孫無越點點頭:“厲蝶衣這件事,本王要親自處理,叫你一查到消息就回來稟報本王,是本王要與你們一同去,”長孫無越說道這裡,見魅煞似是有話要說,一揮手便止住了他的話頭,又道,“本王知道你想說什麼?本王並非不信任你們,本王只是還有些事情不大明白,想問問厲蝶衣,究竟她跟簡寧之間的關係如何,現在尚未可知,本王跟着你們去,難不成還會成爲你們的累贅麼?”
魅煞忙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長孫無越一笑:“本王親歷過多少惡戰,你心裡頭清楚,你不必擔心本王安危!只是,那西嶺山傳言有狼羣出沒傷人吃人,這傳言本王聽說已有好幾年了,有不怕死的獵戶進去瞧過,結果一個都沒出來,全都失蹤了,後來附近的百姓們害怕,離西嶺山近的都搬走了,那兒方圓百里都沒人居住了,你是如何請的獵戶爲咱們帶路進山的呢?”
魅煞頓了一下,才答道:“屬下許以重金,從前進山失蹤沒出來的獵戶,也有兒子的,兒子膽大,不甘心,自己不敢進去,因此就跟着咱們進去,也算是了卻他的一樁心事。屬下不曾告訴他真實情況,只是說咱們是進山尋找狼羣的商人,想要活剝狼皮回來賣錢,他也沒有懷疑,就說爲咱們指路,咱們各取所需,他又有錢賺,他也就不多問什麼了,屬下也提前跟當地官府說清了情況,官府保證他們到時不會插/手的。”
“嗯,事情辦的不錯,理由說的也好,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打草驚蛇,”長孫無越本是坐着,說完這話便站起來,一面往外走一面道,“厲蝶衣手裡有一種能發現咱們的東西,上次就是着了她的道,並非是本王身邊有眼線,對別莊和王府的排查就不必了,對你手底下的人也別暗地裡調查了,本王相信他們,不會出賣本王的。再有,咱們現在就啓程,若耽擱久了,本王怕事情有變。”
魅煞也跟着往外走:“屬下知道王爺一聽這消息便要立刻趕去的,因此一回來就吩咐了長安備馬,這會兒就可以走,屬下回來之前就做好了安排,王爺一去,即刻就能進山,一刻也不會耽擱的。”
長孫無越讚賞的看了他一眼:“不錯,想的周到,騎馬去也快,馬車本王是不愛坐的,憋屈的緊,”說道這裡長孫無越停了一下,忽而想起一件事來,便轉身道,“哦,對了,魅煞,吩咐你手底下的人,一律給本王把體溫降低,最好身上不要有溫度?你知道冬天那冬眠的蛇那樣的溫度麼?最好調息成那樣的,那樣的話,他們就不能發現咱們了,也就不會再發生城南十里坡伏擊的事情了!”
“王爺放心吧!這次調集的都是高手,去的也是高手,要想調息成這樣,是不成問題的。”魅煞一笑,立即將這消息寫下來,找人快馬送去了西嶺山那邊。
一切準備妥當,長安的馬也備好了,長孫無越在上馬之前吩咐他道:“本王這一去,多則十多天,少則三五天,太皇太后那裡,你自個兒斟酌着怎麼回覆,朝中的事兒,自有幾位重臣瞧着,他們都有本王的眼線,你隨時盯着便是,若是有大事兒,你再通知本王吧!”
“是,奴才記下了,”長安到底是不放心,“王爺,這大雪天的進西嶺山能行麼?奴才擔心——”
“不必擔心!你且安心待在這裡便是了!”長孫無越截斷他的話,飛身上馬,“駕——”
胯下的馬長嘯一聲,四隻蹄子揚起又落下,愣是沒跑出去,長孫無越回頭一看,氣不打一處出:“印舒桐,你拽馬尾巴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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