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午餐時間快到了,凌總想吃什麼,大家一起叫餐一起吃怎麼樣。”
凌費柏的不理情面的逐客令已下,華蕙卻還在裝傻,手裡拿着一個小筆記本跟筆,藉着午餐的問題想要多在凌費柏的辦公室多留一會。
華蕙的用心良苦凌費柏是一點都沒體會到,只見他始終板着臉,連工作也幹不下去了,看着笑得一臉討好的華蕙,心情越發惡劣。
“華秘書,訂餐這種事應該不是由你來負責的吧,我請你來不是讓你做這種隨便哪個阿貓阿狗來都可以做的事,請你認清自己的本分,不該做的事就不要做,別讓我提醒你太多次,否則說不定下次我就直接請你回家,讓你有更多時間幹這種無聊事。”
凌費柏這次是真的被華蕙給惹毛了,否則也不會一下子說這麼多話,而且句句毒舌傷人,已經不對華蕙留情面了。
不,還是有留那麼一點點情面的,否則凌費柏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請華蕙滾出淩氏集團,少在他眼前礙眼,惹人厭煩。
華蕙被凌費柏這番話說的面色鐵青,握着筆的手非常的用力,手指泛白,若不是她拿的是堅硬的鋼筆,估計這支筆早就被她給折斷了。
“是,對不起凌總,不會有下次了。”
華蕙毫不懷疑凌費柏話中的真僞,從他注視着自己時候冰冷的目光,她完全相信凌費柏會說到做到,只要再有一次,他不會再縱容自己留在公司。
爲了可以繼續留下來,華蕙即使內心氣到快炸了,她臉上卻是無比的誠懇,態度真誠的九十度鞠躬向凌費柏道歉。
凌費柏頭疼的揉着額角,當然這不是因爲華蕙的關心,她還沒有這麼大的印象裡,凌費柏現在滿腦子想的全是馮琦雪怪異的態度。
凌費柏現在連話都懶得說了,揮了揮手示意華蕙快點走,華蕙見了,倍覺受辱的咬着下脣,垂下眼簾,掩飾自己的憤怒,安靜的轉身離開。
在華蕙離開後不久,凌費柏呆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辦公室裡,依舊是無法靜下心來,越想越不對勁,眼看着午休的時間也快到了,他索性不工作,拿上車鑰匙就離開。
在助手室裡的華蕙看着凌費柏匆匆經過,不用想都知道能讓凌費柏表情大變的也就只有一個馮琦雪,這下再也僞裝不了的露出嫉妒的目光。
“華秘書,華秘書……”
小文手捧文件,在一旁叫喚了華蕙好幾聲,但她人還依舊處於發呆狀態中,不得已,他手在華蕙的面前揮了揮,纔將華蕙拉回神來。
“啊,你叫我?”
有隻手在自己的面前晃,把華蕙給嚇了一跳,猛地回過神來,看到小文面色不善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有點茫然的問。
“不是叫你難不成叫阿飄啊,我說華秘書,奉勸你一句,不該肖想的男人最好還是不要想,否則最後倒黴的只會是自己,這是身爲同事給你的良心建議。”
小文翻了個白眼,若有所思的看了華蕙一會,忽然就蹦出這麼一句話來,把華蕙給說的心虛不已,卻死不承認。
“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建不建議的,你找我就爲了說這個?”
華蕙裝傻到底的試圖撇開這個話題,顯然是不想要在這個事情上跟小文多說什麼,小文聽了,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好心建議某人是左耳進右耳出了。
不過小文也不生氣,本來就沒指望華蕙聽得進去,冷笑的把手裡的文件都扔給華蕙,對她說到:“我沒你想的這麼無聊,這些是下午急用的文件,請你在三個小時內翻譯出來。”
“這麼多?”
華蕙聞言,看着高高一疊的文件,不可置信的驚叫一聲,這她怎麼辦得到。
“會嗎?這些已經算很少了,以前馮秘書在的話,哪用得着三個小時,頂多兩個小時就可以搞定。”
小文聽出華蕙的抗議,不由得又是冷笑一聲,故意當着她的面把她跟馮琦雪作對比,不過事實也是這樣,馮琦雪的工作效率高,所以才能得到這麼多人的敬重,而且還全是男的。
額,但也就只敢敬重,這三十二層裡,還沒有人敢打馮琦雪的主意,以前是因爲她在公司都表現的很強勢,能把一票男秘書管理的服服帖帖的,絕對不會是弱女子。
但事實上,馮琦雪是個軟女子,在公司是不得不表現得強勢一點,否則怎麼征服這些一個比一個還心高氣傲的男秘書。
而之後呢,得知馮琦雪跟凌費柏在一起,就更不會有人不要命的去打馮琦雪的注意,所以年紀比馮琦雪小的私心裡當她是姐姐尊敬,年紀比馮琦雪大的當她是可敬的上司。
“是嗎?那小雪真是厲害,難怪有辦法讓凌總刮目相看。”
華蕙整張臉都快黑了,卻強撐着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輕鬆的反擊小文。
華蕙這番雙關語的話聽得小文怒火中燒,馮琦雪是他崇拜的對象,哪容得華蕙這麼明着暗着的諷刺馮琦雪。
“小文,幹什麼呢,大家就等你一個了,還不快走。”
就當小文即將開口反擊回去的時候,方左剛站在助手室的門口衝着小文大聲嚷嚷道,聽到方左剛的話,小文這纔將心中的怒氣忍了下來。 шшш☢тTk дn☢℃O
“哼,至少馮秘書能讓凌總刮目相看,而你呢,我看就算你脫光衣服在凌總面前人家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吧。”
但最終小文還是覺得氣不過,要走之前,冷哼了一聲,丟下一句徹底讓華蕙氣炸的話後,這才疾步離開。
“小文,你這脾氣得改啊,這麼不穩重。”
方左剛耐人詢問的看了華蕙一眼後,故作語重心長的搭着小文的肩膀,對着他如此說道。
小文撇了撇嘴角,不甚在意的回了一句:“要我穩重也得看對象。”
“……”
那不就是還很幼稚,方左剛無言以對。
凌費柏再次打馮琦雪的電話後,卻無人接聽了,凌費柏現在最怕的情況之一就是打馮琦雪的電話會沒人接,他總擔心馮琦雪會出現什麼狀況。
可偏偏這邊的馮琦雪情緒低落,手機在響,她卻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心緒混亂的她對自己很唾棄,馮琦雪正在鑽牛角尖,還沒那麼快能走得出來。
凌費柏一路飆車,心跳的飛快,想快點見到馮琦雪平安無事他才能放心,剛纔打了個電話給凌母,凌費柏已從她口中得知現在家裡就只有馮琦雪跟那些傭人。
想到躲在暗處的危險,凌費柏並沒有徹底放心讓馮琦雪給那些人照顧,所以他現在纔回這麼急着要見到馮琦雪,確保她沒事。
好不容易到了家裡,凌費柏直奔房間,門嘭的一聲被打開,躺在牀上發呆的馮琦雪猛地嚇了一跳,以爲是那個粗心大意的傭人,帶着點薄怒的看向門口,卻發現是凌費柏那一刻,馮琦雪大吃一驚。
“你……”
馮琦雪手指着凌費柏,剛開口說了一個字,此刻凌費柏已經疾步來到她的面前,氣息微喘,顯然是很急的樣子。
“你沒事吧?”
凌費柏打斷馮琦雪的話,雙眼如同雷達一樣將馮琦雪從頭掃到尾,確定她好好的,他才鬆了口氣。
“我當然沒事,你怎麼來了?”
馮琦雪看到匆忙趕到的凌費柏,感動的情緒不斷涌上心頭,就爲了她情緒低落時候的不搭理,他就從公司跑了回來?
“當然是擔心你啊,你是要把我給嚇死嗎?誰惹你了,剛纔爲什麼心情不好?”
凌費柏這話說的很沒好氣,但馮琦雪聽了卻很感動,迅速紅了眼眶,就衝着凌費柏對自己的這份在乎,馮琦雪都要覺得自己之前的胡亂猜疑真的很要不得。
不該爲了華蕙幾句話就如此不信任凌費柏,馮琦雪覺得好愧疚。
“你怎麼了哭了,好啦,我承認我的語氣有點兇,但也不至於把你給嚇哭吧。”
馮琦雪一哭,凌費柏立刻就焉了,慌了,手足失措的抹着馮琦雪的淚水,連忙道歉。
“我不是因爲這個啦。”
凌費柏明明沒有做錯還道歉,這讓馮琦雪哭的更慘了,握着凌費柏的手,馮琦雪愧疚不已。
“對不起,我不該疑神疑鬼的,我不該不信任你的,我想我一定是瘋了,纔會懷疑你變心了。”
馮琦雪一邊哭一邊跟凌費柏道歉,前面那一段凌費柏聽着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最後面一句話卻讓凌費柏臉色大變。
“你是該道歉,怎麼可以懷疑我變心了!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被馮琦雪懷疑這樣的事,凌費柏難免有些生氣,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斥責她幾句,馮琦雪倒也不敢頂嘴,乖乖的讓凌費柏說。
只不過她睜着一雙水漉漉的大眼睛,皺着眉,抿着嘴,可憐兮兮的看着凌費柏,把凌費柏看的一點怒氣都沒有了。
“以後你都不準有這樣的懷疑,知不知道?”
咳咳,雖然心軟了,但該說的還是要說,不能因爲心軟就縱容了,額,這怎麼感覺是在對付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