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流淌着淺淡的情緒,看上去有幾分不耐。
顧喬明白他跟慕老爺子不和,連帶着他的東西都討厭上了。
她正想要再找個藉口推掉,卻見慕琛又淡睨了那盒子一眼,說道:“收下吧,就當替我保存。”
意思再明白不過,這東西他要了,顧喬只得接過,收進包裡醣。
在狗場又跟林叔聊了會,慕琛、顧喬就帶着小圓球回去。
回到家時將近中午,慕琛又往家裡的‘門’禁系統輸了遍密碼,結果仍然進不去,打電話給項雪。
她繼續嘚瑟,她出去玩了,請他自便。
慕琛只得跟隨着顧喬再次回了家,中途還給徐澤打電話,叫他拿公司的筆記本回來。
顧喬見這架勢,知道他要呆上一整天,出於愧疚心理,決定中午親自給他做頓飯。
出去買菜時,慕琛照例跟着她,將她載去了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
鑑於慕琛吃‘肉’的偏好,她特地買了兩暈兩素回去。
慕琛點燃一個煙,隨意靠在廚房的‘門’上,邊淺‘抽’着,邊看着顧喬在裡面轉着圈子忙碌着。
她穿了一件白‘色’大T恤加藍‘色’緊身牛仔,外面套了一條藍‘色’的布圍裙。大概覺得礙事,原本一頭披散的頭髮隨意挽起,散落了一小綹碎髮,因在切菜,嬌小的側臉有些嚴肅。小圓球則坐在她不遠處,目光盯着她手中的‘肉’,不時地搖動着小尾巴。
整個畫面,顯得寧靜而溫馨。
慕琛想了想,起手捻滅菸頭,走進稍顯擁擠的廚房,正想將礙事的小圓球拎出來。
卻不想,顧喬正轉身去取櫥櫃上的碗,小‘毛’球興奮一起,也跟着跑了過去。顧喬一個不留神就要照着它的腳丫子踩下去,在半途發現,心中一驚,硬生生地‘抽’了回來,可整個身體卻瞬間失衡地向冰箱方向倒去。
就在顧喬以爲要磕上的時候,腰間一暖,一隻寬厚乾燥的大手將她一收,她整個人又重新站了起來。
顧喬餘驚未定地輕喘出一口氣,卻不想,那隻手一抄,從側腰划向她的腹中,握住另一隻手,將她整個人從背後一把摟進了一具溫熱堅硬的‘胸’膛裡,而後,是一個帶着熟悉煙味的,略略暗啞的‘性’感聲線:“你打算什麼時候接受我?”
粘溼厚重的呼吸讓顧喬脊背下意識一僵,‘胸’口的位置重重跳了幾下,下一刻,顧喬就要用力轉身,試圖掙扎,那雙手擦過她的腰際已重新收了回去。
那濃烈而曖/昧的男人氣息讓顧喬腦子有些發暈,不過她還是轉向他,不知所措地垂了下頭:“慕……慕總……”
“算了,當我一時情不自禁,你繼續。”
指尖還殘留着她身上的溫度與馨香,慕琛摩挲了一下,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彎身將正搖着尾巴一臉‘迷’‘惑’看着他們的小圓球拎起,轉身又大步走出了廚房。
顧喬下意識追隨他的背影,手心按在了心臟的位置。
此後,兩人無話。
到下午五點鐘時,項雪終於逛完街回來,面對慕琛沉靜得有些過分的眸子,她不怕死地眨了眨眼睛以示挑釁,不過還是把給他開了‘門’。
見狀,顧喬頓時像跑完八百米一樣,全身鬆懈了下來。
……
星期一上班,顧喬正式感覺到了臨近季度會議的緊張。
整座大廈的管理如臨大敵地做PPT,做報表,下面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中午將吃飯時,林曉染到辦公室找她,還一臉菜‘色’地倒在她辦公桌上,等她把幾個小問題處理完。
旁邊的何盼打趣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怎麼樣,怕了吧,叫你平時‘插’科打諢,現在知道苦頭了吧。”
林曉染一把拍開她的鹹豬手,抱怨:“往年,只用向張悅玲報告,我‘插’科打諢都能‘混’過去。這個季度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箇中層會議,慕琛竟然來湊熱鬧,難道慕威真快倒閉到他要親力親爲的地步?!”
“你也不掐算掐算,現在是什麼特殊時刻,”何盼一臉無可救‘藥’地看着懶出名的林曉染,“慕總剛上任,當然要體查民情,廣開言路了!”
“他要是體查就好了,問題是這三個月下來,只聽說過他在開會時削人,沒聽過他體貼地
誇過人。”林曉染繼續發愁。
“怕什麼,我們部‘門’不是有顧小喬這把尚方寶劍嘛,當着‘女’朋友的面,他怎麼好意思狂‘性’大發!”何盼用手推了推她,友好地提醒道。
顧喬:“……”
林曉染卻似想到了什麼,突然直起身,盯住仍在忙碌的顧喬:“慕琛這尊神不是你招來的吧?”
而後,又趴在桌子往前拱到顧喬眼皮底下,發問道:“對了,那慕夫人的生日宴會怎麼樣,灰姑娘最後是被接進了城堡,還是駕着南瓜馬車逃了?”
顧喬想了想,回答:“灰姑娘被她繼母‘弄’死了。”
“……”
由於林曉染和何盼的提醒,已然成足在‘胸’的顧喬下午時又把自己的季度總結PPT重新過了一遍,確定萬無一失,又加了幾個拷貝,才放心去做其他事情。
臨到下班時,慕琛打電話過來說,要一起吃飯。
思及太久沒有在人前做戲,顧喬隨口應下。
這次,慕琛直接去了她辦公室。顧喬與他一同走出來時,大家一路震驚加好奇,就如同颱風過境。
吃完飯回家,慕琛約了明天接她上班,兩人就各自轉身散去。
可等她關‘門’沒多久,她的‘門’鈴又響了起來。
顧喬愣了愣,走到玄關處打開視頻,只見徐嬸那張和藹可親的臉出現在了畫面裡。
顧喬連忙跑過去打開‘門’,才發現徐嬸正捧着一大疊男士的衣物站在‘門’口,那些衣服看着還有些眼熟。
徐嬸看出顧喬的疑‘惑’,連忙解釋道:“顧小姐,這些衣服是我執意拿來的,我有時不在家,項小姐又經常把二少爺關在‘門’外。二少爺這人有潔癖,住酒店睡眠差,也不願意吃外面的東西,所以會不時留宿在你這,讓你照顧。你也知道他那個人,一天不洗澡就覺得不舒服,我拿些衣服來放你這兒,以備不時之需。”
顧喬:“……”
“衣服有點多,我來放就行。”將顧喬一臉猶疑看在眼裡,徐嬸立刻行動力超強地繞開顧喬,往裡面走:“有地方空嗎,實在不行,我叫二少爺給你着訂個櫃子?”
“……”
顧喬看了‘門’還沒合嚴實的對面一眼,連忙繞到徐嬸跟前一把接過衣服,拒絕道:“不用訂櫃子了,我這邊有空間的。”
說完,就轉到自己的主臥,打開衣櫃,將一格自己的衣物拿出來,又拿出幾個衣架,快速收拾起來。
當掛完他黑‘色’西裝,長款睡袍,開始整體西‘褲’,當一把接觸放在上面幾條平角黑‘色’內/‘褲’,顧喬終於熬不住,臉紅了起來。
徐嬸倒一臉渾然未覺,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收拾,邊感嘆道:“有個‘女’朋友住對面就是方便,什麼都可以照應到,二少爺和你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緣分。”
“……”連徐嬸都知道了這件事,顧喬整張臉快擱不住了。
“顧小姐,你知不知道,昨天慕老找我談話了,他對你這人可好奇了,問東問西的,高興得不得了,直把你當準孫媳‘婦’兒看了!”
徐嬸也不介意顧喬的沉默,又開始嘮嗑開了。
顧喬擱在西裝上撣灰塵的手一頓,下意識問道:“慕……爺爺問而來什麼?”
“他問……你打算什麼時候進慕家的‘門’,他半腳已踩到棺材裡,就剩一口氣等着抱你們的曾孫呢。”
“……”
顧喬再次無語,而後扯了扯西裝的袖子以掩飾尷尬。
過了半會兒,她想到另一個問題,突轉身,看向還在樂呵的徐嬸,沉‘吟’片刻,說道:“徐嬸,那天掐着我脖子的是慕大少爺的母親吧,她怎麼了,爲什麼口口聲聲叫我‘兒媳‘婦’’?”
有沒有看出慕琛在一步步攻佔顧小喬的房間,哈哈,閱讀愉快,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