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南宮瑾他本來就該死,我這麼做也是爲民除害!”韋炎熙似乎並未被韋雨霏此時的話語打動,冷冷一笑,很是冷冽的道。
“韋炎熙,你不要太過猖狂了,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南宮瑾原本就是被你陷害的!”韋雨霏此刻似乎也失去了耐性,她臉色驟然變化,朝着韋炎熙吼道。
“呵,呵呵……”韋炎熙聽了韋雨霏此刻的吼聲,不由得一怔,面上的表情在臉上僵硬了片刻,繼而嘴角再次上揚,邪惡的笑容再次盈滿面龐,讓人看着心生寒意,“那又怎樣,你去揭發啊,去啊!”說到此處他的面色立時又變的猙獰起來,紅灼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韋雨霏,似是要將她撕碎。
韋雨霏望着此時如此暴怒的韋炎熙,瞪大了眼眸,直直的與他對視了數秒,眸底似乎有着些許的懼意。
突然,她整個人似乎垮掉了一般,先前的堅毅此刻已經消失不見,眼眸開始變得悽離,淚水早已盈滿了眼眶,“王兄,我可是你的親妹妹,我又怎麼忍心去將你推入虎口呢?!可是王兄,你要知道,我也是你的親人,你又怎麼忍心奪我摯愛呢?!”說到此處她驟然蹲在地上,早已泣不成聲。
韋炎熙望着此時蹲在地上痛苦的韋雨霏,面上的猙獰漸漸地平復了許多,眸光也漸漸的平和了下來,他緊皺着眉頭,直直的盯了韋雨霏良久,繼而緩緩地俯下身子,將其攙起。
“霏兒,別哭了,既然你真的那麼愛南宮瑾,那好吧。只要南宮瑾肯娶你,我會放他一碼的!”韋炎熙輕撫着韋雨霏哭紅的雙眼,陰冷着臉道。
“真的?!”韋雨霏聽了韋炎熙的此番話,猛地一怔,心中既驚又喜,而又有幾分憂慮。
“不過,南宮瑾如若還是不知好歹,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韋炎熙似是看出了韋雨霏此時的憂慮,面色一沉,冷冷的道。
“不。南宮瑾會的,他一定會娶我的!”韋雨霏見韋炎熙的面色又暗沉了下來,想也沒想的保證道。
“這樣最好。要不我會讓他死的很難看!”韋炎熙望着此時一臉凝重的韋雨霏,輕哼一聲,背過身去。
韋雨霏望着韋炎熙此時冷傲的背影,在心裡默默地祈禱着,“瑾哥哥。你一定要答應我,就算是違心的也請你答應我!”
……
殷後的寢宮,房門緊閉,室內顯得甚是昏暗。
“什麼?!殷相被收押天牢?!”殷後雙目緊逼地上的一名侍衛,眸底似要噴出血來。
“回皇后,是的!”那侍衛見殷後此時如此的驚怒。便再次將低垂的頭往下沉了沉道。
“怎麼會這樣,這不應該啊?!”殷後聽了侍衛的這番話,猛地直起身來。雙眼微眯,眉頭緊皺,眸光有些深遠的喃喃道。
“那南宮瑾呢?!”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猛地將眼眸瞪向那侍衛,很是急切的道。
“回皇后娘娘。南宮瑾也一起被收押進了天牢!”那侍衛聽罷,望了殷後一眼。很是鄭重的回道。
“只是收押了天牢?!”殷後聽此似乎覺得很不合乎情理,她再次將面龐逼近侍衛,急急地道。
“是的,皇上說容後處置,至於如何處置,小的無從知曉!”不知是那侍衛天性淡定,還是已經習慣了殷後的這種喜怒無常的情緒,此時的他見殷後如此的神態竟能不懼不驚。
聽完侍衛的這番話,殷後再次將面龐擡起,雙眸微眯,眸光直直的盯着窗外,嘴中不由得道,“看來我必須加快動作了!”說着她猛地將眼眸朝向房門的方向,面色變得甚是威嚴莊重,“來人呢,立刻幫本宮整理行裝!”
經過一盞茶的時間,殷後已經脫去她先前的雍容華貴,此時的她樸素平凡,與尋常人家的百姓無異。
由於南宮瑾一案,加上殷相以前的罪行曝光,此時的皇宮戒備異常森嚴,殷後此時的行動也顯得異常的隱秘。
她在一行人的掩護下假裝是給皇宮廚房送菜的婦人,乘着送菜的破舊馬車,最終也偷離了皇宮。
出的皇宮之後,她便直奔帝京的深郊,直至整個馬車掩蓋在密密的叢林之中。
“煜兒,咱們必須馬上行動,不能再等了!”叢林深處的一處宅院中,殷後直直的盯着南宮煜的背影,很是急切的催促道。
“我也不想再等了,想要立刻行動,但現下時機還未到!”南宮煜聽了殷後此時無比急切地語氣,微微沉疑了片刻,緩緩地回眸凝向她,眸底也有些許的爲難。
“什麼時機未到啊,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殷後聽了南宮煜此時如此的猶豫,便很是不贊同的一甩袖道,“南宮擎蒼此刻爲了南宮瑾和皇甫晟睿之間的事,肯定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必定不會有多餘的心力,去關心其他的事,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南宮煜聽了殷後的這番話,還是有些許的猶豫。
“沒有可是,南宮煜,你要知道,現在正身陷囹圄的人,可是你的親祖父,母后的親父親,是你的至親,難道你真的忍心讓他如此的高齡,還要受這般苦楚?!”殷後見南宮煜此時還是很是猶豫,便面色一沉,苦口婆心的道。
“可是母后,炎熙王子……”
“什麼炎熙王子,你還真以爲他會真的跟你合作,他只不過是想利用你的勢力而已,像他那樣的人又怎會不要名利呢,兒子啊,你還是太天真了!”殷後見南宮煜現在還記掛着他與韋炎熙的交易,便很是不高興的道,“煜兒,還是聽娘一句話,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就算他真心合作,但你覺得在你得到你想要的之後,真的還會願意分他一杯羹嗎?你不會,因爲人都是自私的,所以趁現在,自己先得到一切可以得到的好處!”說着她的眸光瞬時變得甚是狠戾與決絕。
“母后……”南宮煜聽了殷後此番話,似乎心中已經開始動搖了,他雙眸直直的盯着殷後,眼神有些懵懂。
……
“什麼?!公主醒了?!”皇甫晟睿正在爲烏雅奕馨的事傷神,突然進來一個侍婢,告訴他皇甫以柔已經醒了。
“回北冥王,公主已經醒了!”侍婢見皇甫晟睿此時一臉的殷切,微微一笑很是篤定的再次回答道。
“快,隨本王過去!”皇甫晟睿聽罷,眸底的欣喜立時盈上眉梢,放下手中的東西就向門外走去。
“公主呢,不是說公主已經醒了嗎!?”皇甫晟睿急急地來到皇甫以柔的寢宮,沒等侍婢們上前相迎,他已直奔皇甫以柔的寢宮,誰料他滿腔熱忱的來到她的房間,看到的只是空空如也的牀榻,此刻,他的面色登時沉了下來,直直的盯向身後漸漸追過來的侍婢。
“回,回,回北冥王,公主,公主她一醒來就出去了,好像是去了皇上那裡……”侍婢見皇甫晟睿面色此刻如此的暗沉,便立時頓住腳步,面頰低垂,滿眼驚懼的回道。
“什麼,她去找南宮擎蒼了,找他做什麼?!”皇甫晟睿聽到侍婢的這番話,近乎脫口而出。
“奴……奴婢,奴婢不知道!”侍婢們見皇甫晟睿此刻如此憤怒,稍稍往身後退了半步,戰戰兢兢的道。
“唉,好了,你們都退下吧!”皇甫晟睿似乎也看出了這些侍婢確實也不知道什麼,便有些不耐煩的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
之後他便也漸漸地走出寢室,眉頭緊皺,心中不由得疑惑着,“她去找南宮擎蒼做什麼?”
……
“皇上,柔兒此次是爲南宮瑾一案而來!”皇甫以柔拖着病弱的身子,在欣兒的攙扶下,深深跪倒在南宮擎蒼的面前,面色看起來甚是誠懇。
“哦?”南宮擎蒼聽此不由得一怔,繼而便變換了神色,起身上前俯身欲要將皇甫以柔攙起,面色甚是柔和,“快起來說話,你大病初癒,身子還很弱,起來說話吧,來人呢,賜座!”說着便朝向室外道。
“不必了,有些話,柔兒說完就走!”皇甫以柔婉拒掉南宮擎蒼的好意,眸光很是淡漠的道。
“?”南宮擎蒼見皇甫以柔此刻的情狀,不由得微微一怔,繼而他便以爲她會如此很可能是大病初癒的緣故,便沒有再多想,便輕輕一笑道,“那好吧!”
“皇上,柔兒此次來就是想要爲南宮瑾澄清罪行!”皇甫以柔擡眸直直的盯着南宮擎蒼,一臉鄭重的道。
“嗯?”南宮擎蒼聽了皇甫以柔剛剛的那句話,不由得一怔,面上的表情立時僵在了臉上,半晌沒回過神來。
“南宮瑾是被冤枉的!”皇甫以柔見南宮擎蒼如此的表情再次重複了一遍她剛剛的話,面色依舊清冷淡漠。
“柔兒,南宮伯伯,知道你很愛南宮瑾,一心想要爲他脫罪,但你的父王已經掌握了十足的證據,不是你的一句‘南宮瑾是被冤枉的’就可以替他脫罪的!”南宮擎蒼此時似乎纔剛剛回過神來,眸光略顯暗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