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南宮伯伯現在也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說話是得要證據的,所以這事你還是先別管了!”皇甫以柔此刻能夠想到要爲南宮瑾開罪求情,南宮擎蒼現在雖然也很希望她能替南宮瑾減輕罪行,但他也知道知道此事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也不再抱有什麼希望。
“我有證據!”皇甫以柔見南宮擎蒼如此說,便猛地擡起眼眸直直的盯着南宮擎蒼,很是淡然的道。
“?”南宮擎蒼聽了皇甫以柔的這番話,雙眼微凸,直直的盯向皇甫以柔,面色甚是震驚。
“馨後被害當日我也在,至於那枚留在案發現場的玉佩就是我當時掉在那裡的!”皇甫以柔見南宮擎蒼此時如此的驚詫,便很是凝重的說道。
“是,但是你是在場,但當時你已經有些意識昏迷,至於那枚玉佩是否是你所留下,我們根本無從知曉,我想你的父王應該也不會相信吧!”南宮擎蒼聽了皇甫以柔的此番話,雖然心中有少許的欣喜,但轉念一想,還有很多疑惑。
“這個簡單,想知道那玉佩是否爲當日我所掉,只要將那玉佩取來對一下上方的指紋便可!”皇甫以柔聽了南宮擎蒼此時的疑惑,便猛地擡眸凝向他,一臉的自信。
“哦?怎麼個驗法?!”南宮擎蒼此時愈加的不解了,微擰這眉頭朝向她。
“衆所周知,每個人的指紋都不相同,我們可以對照玉佩上的指紋來確定玉佩的主人!”皇甫以柔見南宮擎蒼此時仍是很是疑惑,便繼續解釋道。
“但指紋這東西,先不說它獲得不易,並且這玉佩此間必定經過了衆多人的手掌以至於是指印,着實很難分清啊!”南宮擎蒼似乎是明白了皇甫以柔的意思。但隨後問題又出現了,他不由得再次疑惑發問。
“皇上您說的對,其上的指紋必定很多,還有許多已經被掩蓋,抑或是被抹去,但現在我要證明的是那塊玉佩是我掉的,只要證明其上有我的指紋就行!”皇甫以柔聽了南宮擎蒼此時的疑惑,微微一頓繼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塊玉佩上存有血漬。我的指紋應該印在了血漬之上!”
“這又如何?”南宮擎蒼聽了皇甫以柔的這番話,繼續發問。
“一旦指紋印在血漬之上乾涸過後,很難推掉。覆蓋在其上的指紋可以通過柔絲擦拭乾淨,剩下的便是血漬之上的指紋!”皇甫以柔深深的望了南宮擎蒼一眼繼續說道,“我曾記得古書上有記載,紫甘藍水可以使乾涸暗黑的血漬變成紅色,我們可以將紫甘藍水浸在絲帕之上。最後敷在玉佩之上,已將印在血漬之上的指紋取下,然後與我的指紋對照,一旦相符,即可證明此玉佩爲我所掉!”說到此處她又滿眼篤定的凝視着南宮擎蒼。
“這個……可行嗎?”南宮擎蒼聽了皇甫以柔此刻有些玄乎的說法,不由得沉疑了。
“此法可以一試。就算不成功,對誰也都沒有損失!”皇甫以柔見南宮擎蒼此時如此的由於,上前一步。道。
“好吧,咱們就暫且一試!”南宮擎蒼思尋了片刻,最終決定一試。
皇甫以柔望着此刻答應嘗試的南宮擎蒼,眸光甚是複雜,不知此刻的她是喜是憂。又或是平靜淡然。
“柔兒,你來這裡做什麼?!”就在這時皇甫晟睿也趕了來。見皇甫以柔正和南宮擎蒼相對而立,便急急地走了上來,“你纔剛剛醒來,應該好好休息纔是!”說着很是關心的上前攙過他。
“父王,我沒事!”皇甫以柔見皇甫晟睿此刻一臉的擔憂,緩緩地將眸光凝向他,很是淡然的道,“父王,其實南宮瑾,他是被冤枉的,那塊玉佩根本就不是南宮瑾的,是我掉在那裡的!”
“柔兒,你在胡說什麼?!那分明就是南宮瑾的玉佩!”皇甫晟睿聽了皇甫以柔剛剛的話,很顯然甚是震驚,“南宮……皇上也是知道的!”
“是,那玉佩曾經的確是南宮瑾的,可是在早先他已將那玉佩贈與了我,所以那玉佩我也一直佩戴在身上!”皇甫以柔見皇甫晟睿此刻如此的執着,便直直的盯着他道,“上面的指紋可以證明,我就是這玉佩的主人!”說着一把將皇甫晟睿手中的玉佩拿在手中,放在眼前,自信滿滿。
“柔兒,休得胡鬧!”皇甫晟睿見皇甫以柔此刻如此行徑,面色立時暗沉,朝着他很是嗔怪的兇道,“現在南宮瑾一案已經證據確鑿,沒有什麼可以質疑的地方!你的病還沒痊癒,來人呢,將公主攙回去休息!”說着一甩袖朝着身後的隨從道。
“父王,你知道我可以取得這玉佩上的指紋,所以你怕了,你怕我證明了那玉佩就是柔兒的對吧!”皇甫以柔見皇甫晟睿就如此的不講道理,便一把甩開上前攙扶的侍婢,微眯着雙眼,朝着皇甫晟睿道。
“柔兒!”皇甫晟睿見皇甫以柔此刻竟如此的對自己說話,便紅着臉面怒道,“來人吶,將公主帶下去!”
“哎,皇甫兄,別這樣嘛,既然柔兒想試就讓她試一下嘛,又不會耽誤多少工夫,再說了,拭完之後,她死心,咱們也安心了,不是嗎?”南宮擎蒼見此情狀,便很是適時地上前一步,笑意盈盈的說道,接着他猛地轉頭朝向一側的侍衛,“來人吶,準備紫甘藍水和絲帕!”說着眸光立時黯淡下來。
“這……”皇甫晟睿見此情狀,眸光不由得有些許的慌亂。
不多會兒,侍衛便將紫甘藍水呈上,按照皇甫以柔所說,果真印下了幾個指紋。
皇甫以柔也用手指沾了些油墨,在絹帛上印下了幾個指紋,果然其中有和她一致的指紋,至於剩下的指紋是誰的,現在大家已無心關注,但皇甫以柔心中卻實實在在的知道那些指紋是誰留下的。
“皇上,柔兒所說沒錯吧,這玉佩着實是我留下的!”皇甫以柔拿着比對完之後的指印來到南宮擎蒼面前,道。
“哎呀,果然是這樣啊!”南宮擎蒼接過皇甫以柔遞過來的絹帛,很仔細的審視了半天,很是感嘆的道,“皇甫兄,你怎麼看?”南宮擎蒼說着將手中的絹帛,遞給皇甫晟睿,眸光有些許的得意。
“哼!”皇甫晟睿見此情狀,狠狠的瞪了南宮擎蒼一眼,繼而將他遞過來的絹帛丟在地上,很是憤然的轉身離去。
……
“公主太好了,太子殿下果然是被冤枉的,還好您醒了,要不然的話……”皇甫以柔的寢宮裡,欣兒一邊爲皇甫以柔梳着妝,一邊沒完沒了的發表着感慨,說到此處她突然戛然而止,似是不敢想象後面的恐怖。
“哎呀,你看我,老想這些不開心的!”半晌,欣兒望着面上無甚笑容,淡漠着臉的皇甫以柔,突然話鋒一轉道,“太子殿下現在沒事了,公主就可以和太子殿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太好了!”說到此處她竟獨自一人興奮起來。
“欣兒!”皇甫以柔似乎並不是很高興,聽到欣兒此時的話語竟憤怒起來,轉過臉來朝着欣兒冷喝道。
“公……主……”欣兒見皇甫以柔此刻的神情,似是很不理解,但又有些害怕,便扁着嘴,漸漸地低下了頭。
少了欣兒那嘰嘰喳喳的話語,接下來室內一陣沉寂。
良久,皇甫以柔再次迴轉身去,望着銅鏡中依舊清冷的容顏,淡淡的道,“好了,幫我整理一下,待會兒我要去見父王!”
“嗯,公主!”欣兒此刻見皇甫以柔如此的表情,也不敢再多嘴,低垂着腦袋,乖乖的替皇甫以柔梳妝。
皇甫以柔只是怔怔的望着銅鏡發呆似乎早已忘記了欣兒的存在。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皇甫以柔在幾個侍婢的陪伴下來到了皇甫晟睿所在的寢宮。
此時的皇甫晟睿正一個人在那裡喝着悶酒,時不時的會朝那些侍奉的侍婢發幾句脾氣,看來這次他是真的氣壞了。
“都給我滾,不是跟你們說了嗎,誰都不準再進來!”皇甫晟睿聽着漸漸靠近的腳步聲,握着手中的酒杯,頭也不回的冷道。
但他這一吼似乎並不湊效,那腳步卻越來越近。
“難道你們也要造反嗎?!”皇甫晟睿怒了,將手中的酒盞往地上猛地一甩,驟然間回過頭來,他立時一怔,“你還來做什麼?!”說着很是嫌惡的迴轉頭去。
“父王,柔兒知道,剛剛的做法確實傷了您的心,柔兒此次來是向您賠罪來了!”說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皇甫晟睿聽着皇甫以柔膝蓋觸地的聲音,心中猛地一震,片刻,他的眸光再次變得冷漠淡然,“不用,你沒必要向我賠罪!”
“不,父王,這次真的是柔兒不對,請您能夠再原諒柔兒一次!”皇甫以柔見皇甫晟睿此刻是如此的心灰意懶,便很是急切的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