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北冥公主與北冥王來到南蒼已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兩國的和解事宜也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今日是元宵佳節,北冥王準備元宵節一過便回北冥,畢竟他是一國之主,有些事情少了他是很難進行下去的。
至於北冥公主皇甫以柔,北冥王並沒有給她明確的示意,如若她暫且還不想回國,還是可以留在北冥再呆上一段時間的,這對於南蒼的臣民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自韋炎熙將他與皇甫以柔之間的事說完之後,很多羣臣也很是識趣的再也沒提和親之事,因而北冥公主和親南蒼之事此時也不了了之。
這些天來南宮瑾一直關注着皇甫以柔與韋炎熙之間的每一個舉動,見他二人接觸過密,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
“呵!這不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嗎?!”元宵節的燈會上,韋雨霏又遇到了在無數只燈盞中漫無目的穿行的南宮瑾,於是便上前搭訕,言語之間透漏着深深的諷刺。
南宮瑾本來無心這嘈雜的燈會,但因於皇甫以柔與韋炎熙今日竟攜手同行,參加此次的燈會,他心中頓時醋意翻滾,決意暗中跟隨他二人的行蹤。
雖然他此時已是一身的便衣,也稍稍的喬裝打扮,但還是未能瞞過那鬼靈精怪的韋雨霏,就在他跟隨了有半個多時辰了,韋雨霏才忍不住將他拆穿。
南宮瑾見韋雨霏已漸漸想自己走來,不由得輕哼一聲,轉身向人羣中走去,並沒有要搭理韋雨霏的意思。
韋雨霏見狀,每逢不由得輕輕上挑,繼而疾步追上南宮瑾,伸開一隻手臂擋在南宮瑾身前。一臉的傲氣,“呵,沒想到堂堂的太子殿下也會做這種不雅之事?!”說到此處眉峰不由得一擰,眸底閃現些許的輕鄙。
南宮瑾聽了韋雨霏此時甚是嘲諷的言語,不由得低眸瞟了她一眼,眸底仍是深深的淡漠,面色清冷,繼而輕輕一錯步,擦着韋雨霏的肩側繼續向前方走去。
“喂,南宮瑾。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柔兒姐姐喜歡的是我王兄,你就別癡心妄想了!”韋雨霏見南宮瑾對自己如此態度。似乎並不像前一次的情緒失控,此時看起來面色很是平靜,神色看起來還有一絲絲的輕浮,“難道你就這樣走了,不想看看我王兄接下來會對柔兒姐姐做些什麼?”此時她仍與南宮瑾背對着背。眸光不由得凝向不遠處正手挽着手穿行於流光溢彩之中的皇甫以柔與韋炎熙二人。
南宮瑾聽了韋雨霏此時的話語,不由得頓住腳步,此時貌似這纔是他心中所想,良久,他緩緩的轉過身子,看都沒看韋雨霏一眼。冷冷的從她身側繞過,直直的向皇甫以柔所在的方向走去。
韋雨霏望着此時的南宮瑾,面上沒有一絲的慍怒。也許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漠,但在南宮瑾離開自己數米之後,藉着燈會上或明或暗的燈光,隱隱的看到她眼角的那一絲絲的邪佞。
元宵佳節的燈會果真熱鬧非凡,整個皇城內。每條大街小巷都被各式各樣的彩燈裝飾着,皇宮門前的主幹道成爲了燈會最熱鬧的地方。其上雜耍、舞獅舞龍等各種節目應有盡有,但最爲吸引人的是猜燈謎,和剪紙覓佳人。
皇甫以柔和韋炎熙二人早就來到了這兩處最爲熱鬧的地方,一直在臺下觀望,望着許多情侶因燈謎,抑或是剪紙最終攜手同行,他們心中多少有些感觸。
又一輪的燈謎大賽即將開始,這次的獎品甚是豐厚,主辦方竟敢聲稱可以滿足獲勝者一個願望,這個願望只要不違背良心,不觸犯法律,他們就會盡力幫獲勝者實現,並且聽那主辦方的口氣,仿若就是那萬能的神仙,似乎沒有他辦不到的事。
韋炎熙緊緊的握着皇甫以柔的手,低眸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繼而柔聲道,“柔兒,要不咱們也去湊個熱鬧怎麼樣?”說着就欲要擡步走上臺去。
“不了吧,熙兒哥哥,把機會留給其他需要的人吧!”皇甫以柔望着身側幾個躍躍欲試的男子,再望望他們身側那幾位滿眼期待的女子,輕輕地伸手攔住了韋炎熙。
“那好吧!”韋炎熙彷彿看出了皇甫以柔的心思,輕輕地衝她一笑,再次握緊了掌中的小手,擡眸望着那幾個緩緩上臺的男子。
“這位公子,要不您也上來試試?”臺上的裁判似乎注意到了此時臺下的這一對俊男靚女,賊賊的探出頭來朝向韋炎熙道,“何不爲您的未婚妻爭取一份禮物,這禮物可使二位永結同心哦!”說着不由得凝向韋炎熙身側的皇甫以柔。
皇甫以柔似乎感覺到了那裁判的異樣目光,便不由自主的低垂下眼眸,面上顯出一絲絲的羞澀。
韋炎熙雖然很討厭這裁判的這幅嘴臉,但就衝他認定皇甫以柔是自己未婚妻的份上,暫且不跟他計較,於是他輕輕一挑眉,凝向那賊眉鼠眼的裁判道,“這禮物果真如你所說的神奇?!”
“這位公子儘管放心,我家主人既然敢說出這種話,自然會實現獲勝者的願望的,到時公子您想要什麼,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那裁判聽了韋炎熙此時的疑惑,便一手附上另一隻握着銅鑼的手朝向半空甚是傲氣的道。
“呵呵,既然這樣,本公子就陪你們玩一局!”韋炎熙望着此時的裁判,心中有一絲絲的動搖,他低眸凝望了一眼此時的皇甫以柔,深情款款的道,“柔兒,爲了我們的將來,這一局我無論如何都會贏!等我!”說完一個旋身,隨之縱身一躍整個人落於賽臺上,驚得臺下一陣歡呼聲。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雖然皇甫以柔還是沒能完全的將心交給他,但至少現在對於他對於自己的好,她會試着去接受,所以此時她只能輕輕地點頭,即使她很不希望他在爲自己去爭什麼。
“那好,現在參賽人員已經到齊了,比賽馬上開始!”那裁判回頭數了數臺上的幾名男子,再確認數量正確之後,猛地一敲手中的銅鑼,比賽隨之開始。
“且慢!”就在裁判準備出題之際,突然有一玄衣男子猛然出現於賽臺之上,猶如從天而降,臺下的觀衆再一次驚呆了。
待這男子站定,衆人才看清此人的容顏,此男子雖容貌平庸,但顯得氣宇非凡,尤其那雙如墨的眸,有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感覺。
皇甫以柔望着此時臺上的玄衣男子,不由得一驚,這男子竟然易了容!
她直直的盯着那玄衣男子的那雙墨眸,好像在哪裡見過,還有他那身量,是如此的熟悉,她思忖良久,突然,他猛地瞪大了雙眸,眸底是無盡的驚歎,他怎麼也來了!?
“這位公子,我們的這一輪比賽人員已經夠了,要不您等下一局?”那裁判見這玄衣男子突然從天而降,微微驚愣了片刻,繼而握着手中的銅鑼小心翼翼的來到玄衣男子跟前,一臉猥瑣的衝他諂笑道。
“哦?人員已滿,本人卻不這樣認爲!”玄衣男子聽了那裁判的這番話,冷冷的擡眸白了他一眼,極具深意的道。
“啊?”那裁判好像是沒明白玄衣男子的這番話的意思,緊皺着眉頭張大了嘴巴,滿眼疑惑的盯着玄衣男子。
“快看,有人暈倒了!”就在裁判很是疑惑的不知該如何處理之際,突然聽到下面有人高喊道,他不由得回頭望向剛剛上臺來的那幾名男子,果然有一名男子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裁判見到此情狀,有些恐懼的將眸光凝向玄衣男子,怯怯地道,“公子,現下參賽人員少了一人,這一局,您可以參加了!”說着趕忙命人將癱倒的男子擡下去。
皇甫以柔望着此時被侍從擡下去的男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繼而很是驚異的將眸光凝向此時的玄衣男子,心中不由的暗歎道,好狠的人啊!
韋炎熙望着那癱倒的男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繼而擡眸將那玄衣男子打量了一番,隨之眼角閃過一絲的邪佞。
“比……比……比賽,現……現在開始!”將男癱倒的男子太下臺去之後,那裁判再次敲響了銅鑼,他有意無意的望了一眼此時面色清冷的玄衣男子一眼,戰戰兢兢的宣佈道。
“柔兒姐姐!”就在皇甫以柔一臉凝重的關注着臺上的賽情的時候,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隨着肩頭一下輕輕地拍打,她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頭望向來人。
“霏兒,你啊,嚇死我了!”當她看到來人是韋雨霏的時候輕輕地拍了拍胸口,勉強擠出點笑意,略帶責怪的道。
“柔兒姐姐,你真是膽小啊!”韋雨霏見皇甫以柔如此表情,輕輕地衝她吐了吐舌頭,滿臉不以爲然的道。
“哎,那不是王兄嗎,他怎麼也去參加比賽了?”說着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望着臺上的韋炎熙,“以前我們偷偷參加廟會,無論我怎麼央求他都不肯呢,看來還是媳婦兒比較重要啊!”說着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