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該死!請爺恕罪!”齊心齊力見狀猛地再次叩首,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恐懼。
“一句該死就行了嗎?你們有沒有吧本王的話放在眼裡?!”南宮瑾見狀,猛地一拍桌案,隨之發出一陣巨響,他的面色立時暗沉起來,明顯能看到他額頭的那條條青筋爆出,此時他正滿目憤怒的瞪着齊心齊力二人。
見南宮瑾如此憤怒齊心與齊力一直深深的垂着頭,心懸緊繃,眉頭深鎖,不敢有一絲的放鬆。
“你們是不是也想像韻寒那樣忤逆本王?!”南宮瑾見他二人一直深埋着頭,便漸漸從牀榻上站起身來,擡步向前走了幾步,繼而再次回眸瞪向額頭貼地的齊心齊力二人,吼道。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齊力見狀再次額頭向地面貼了貼,忙道。
“只是什麼?!”南宮瑾聽了齊力那欲要狡辯的語氣,愈加的憤怒了,猛地甩出大手狠狠的指向齊力。
齊力見這次真的將南宮瑾激怒了,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了絲絲懼意,但一想到南宮擎蒼正等着南宮瑾進宮,並且以下了死令,於是他把心一橫,反正已經將南宮瑾激怒了,沉默是罪,進言也是罪,還不如把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於是他立時直起了身子一臉堅毅的望向南宮瑾,“只是皇上剛剛對您下了死令,你務必要在貴客到來之前,進宮相迎,否則……”
“否則怎樣?!難道他南宮擎蒼還要治本王的罪不成?!”南宮瑾聽到此處猛地打斷齊力的話,雙眸微眯,面上略顯嘲諷地道。
“是……是這樣的!”齊力望着此時面色有些不對的南宮瑾,心中一緊,戰戰兢兢的道。
“哼!南宮擎蒼,本王今日便真的不去見什麼神秘貴客。看你能耐我何?”南宮瑾深深的望着齊力片刻,繼而擡起面龐朝向窗外的白雪皚皚,眸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狠厲,此時他的面色看起來很是瘋狂。
“不過,爺……”齊力見南宮瑾如此表現,眸色立時變得無比擔憂,他在深深思量之後,再次出言相勸。
“嗯?”南宮瑾聽了齊力這欲言又止的言語,不由得回過頭來,眸光甚是恐怖的瞪向齊力。
齊力對上他的眸。心中不由的一震,繼而他略微避開些南宮瑾那可怖的雙眸,繼而續道。“恕屬下直言,雖然爺您現在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但南宮擎蒼也是有底線的,爺,您也知道。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忤逆他的意思,南宮煜就是最好的例子!”說到此處齊力猛地對上南宮瑾那愈顯可怖雙眸,滿臉無懼的道,“雖然南宮擎蒼下這道死令,有一千一萬個可能是做做樣子,但萬一有一個可能是要真的治您的罪。那爺您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努力都將會白費!”說到此處他再次抱拳,面色很是凝重和堅毅。
聽到此處,南宮瑾那可不得雙眸直直的盯着齊力。接下來竟沒有繼續暴怒,他緩緩地擡步上前,眸光也隨之漸漸低垂,似在思索着什麼,良久。他那嚇人的雙眸就漸漸的歸於平靜,又變爲他一貫的清冷深邃。
齊心和齊力見狀。心間不由得一喜,但他們沒敢表現出來,仍保持着先前的那種凝重與堅毅。
突然南宮瑾再次將眸光凝向深跪在地上的齊力齊心二人,眸光深不見底,“現在準備一下,即刻進宮!”
齊心與齊力二人本以爲南宮瑾還要在此處沉吟片刻,沒想到他竟如此之快就要進宮,他二人一時竟沒太反應過來,他倆互相看了一眼,繼而再次深深的行了一禮,甚是激動的道,“屬下遵命,即可就去準備!”說着二人立時起身,轉身走出南宮瑾所在的寢宮。
南宮瑾擡眸望着齊力二人漸漸走遠的背影,眸中閃過一絲詭秘與邪魅。
……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已臨近晌午,按常理來訪的貴客應在巳時就該到了,不知爲何原因,現下已臨近午時仍未見到傳聞中的神秘訪客。
現下皇宮內的酒宴早已準備就緒,文武百官也早已就座,就只等這神秘貴客的到來,但他們現在見貴客遲遲未到,心中也不免泛起了嘀咕,這神秘貴客到底是何許人也,進諫南蒼王也敢不守時,這分明就是藐視我南蒼嗎?因而一想到此處,許多官員面上就會顯露出那種憤憤不平的神色。
而此時的南宮擎蒼貌似並沒有因爲神秘貴客遲遲未到而心生慍怒,反而有些急了,他端坐在金鑾殿上的雕龍椅上,不時地就會探出身子向外張望,雖然面色仍保持着沉穩莊重,但他那閃爍不定的眸光已將他心中的焦慮暴露無遺了。
南宮瑾此時看起來卻顯得很是悠閒,他那纖長的玉指很是隨意的捏着手中的茶盞,慢慢賞玩,不時地還會輕輕啜飲一口,面上的神情很是依然恬淡。
“西秦王到!”午時剛過,就在大家都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侍衛急速奔來通傳,隨之皇宮內外號角聲乍起,甚是隆重喜慶。
南宮擎蒼聽着殿外侍衛的高喊,猛地從雕龍椅上起身,滿眼殷切的凝向殿外,隨之漸漸地向殿外走去。
衆官員聽聞此貴客竟是西秦王,立時都瞪大了雙眸,面上是無盡的震驚。
其實除了南蒼和北冥這兩個實力相當的強國之外,還有許多偏遠的小國家,他們大多生活在山林或者是雪域內,很少會與外界有所交集,他們默默地繁衍生息,傳承文化,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而西秦就是這衆多小國家之中的一個。
由於西秦是小國家,所以他們的文化,生活習性,以及歷史都很少爲人們所知曉,就連“西秦”這個國名也只是在南蒼的一本地圖冊上出現過,不細心研究的人恐怕都很難知曉有這個國家的存在,可以說西秦至今都是一個神秘的國度的存在。
因而當衆大臣得知此神秘貴客竟是西秦王之時,不免會震驚,不僅是因爲這個一向與世無爭的國家現下竟現臨南蒼,更是因爲南宮擎蒼對西秦王的那種重視程度。
南宮瑾聽到“西秦王”三字之後,也不由得一怔,但片刻之後又恢復了先前的神色,慢慢的從座次上起身,跟隨者南宮擎蒼一起出門相迎。
“韋兄,好久不見啊!”當見着一身華貴異服的西秦王時,南宮擎蒼很是激動的加速了腳下的步伐,上前一把攬過西秦王的肩膀,熱情寒暄,迎着雪光竟能看到南宮擎蒼眸中有淚花閃爍。
“南宮兄,別來無恙吧,想來我們已有二十多年沒見了吧!”西秦王也擡手輕輕地拍着南宮擎蒼的背,熱情回覆道。
“是啊!”南宮擎蒼頓住手中的動作,稍稍離開西秦王一段距離,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道。
片刻之後南宮擎蒼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再次拍了一下西秦王,恢復那矍鑠的神態,面帶笑容的道,“韋兄,請到殿中用膳,膳畢咱們即可促膝長談!請!”說着做了個請的姿勢。
西秦王見狀,也深深的回以一禮,繼而欲要隨着南宮擎蒼步入金鑾殿。
突然南宮擎蒼頓住前進的步伐,將眸光落在西秦王身後的一名身着紫色長衫的俊美男子身上,沉吟片刻,便面含微笑的朝向西秦王,“想必這位就是西秦的王子,韋炎熙吧?”說着不由得再次將眸光凝向紫衫男子,一臉的驚歎,“早就聽聞西秦的王子俊美非凡,次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哈!哈哈……”西秦王聽罷南宮擎蒼的這一番讚美,不由得微微一頓,繼而仰首大笑,“南宮兄過獎了,小兒只是比常人長的稍稍俊俏些而已!”
那紫衫男子韋炎熙,見南蒼王如此稱讚自己,便即刻擡步上前,深深行了一禮,行爲舉止溫文爾雅,氣度非凡,“小侄正是韋炎熙,多謝皇上誇讚,小侄着實承受不起!”說完衝這南宮擎蒼微微一笑,這笑簡直要迷煞很多人。
“韋兄,熙兒你們都太謙虛了!”南宮擎蒼竟也盯着韋炎熙那絕美的容顏怔愣了片刻,繼而扯過西秦王的臂膀,朗聲道,“請!”
說完西秦王連同韋炎熙等一干隨行之人便跟着南宮擎蒼向早已佈置好的金鑾殿的方向走去。
南宮瑾原本站在南宮擎蒼的身後,隨着這一羣人的隨行,南宮瑾自然很禮遇的給他們讓道,不由得側在一邊,很是謙恭的凝望着他們向前走去,但當韋炎熙走過他身旁之時,微微一頓,他猛地擡起雙眸凝向這一俊美男子,誰料他這一擡眸恰巧對上韋炎熙那雙妖冶魅惑的藍眸,他心下一顫,總感覺這眸光不同尋常,似乎饒有深意。
不知道韋炎熙有沒有注意到他眸中的那一絲絲的變化,但在片刻之後,韋炎熙嘴角竟猛的上揚,漾起一抹絕美的弧度,繼而他微微向南宮瑾頷首,隨之旋身隨着衆人向金鑾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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