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聽着皇甫以柔此刻近乎撕心裂肺的呼喊,知道她此刻竟如此的着急,他從來沒見過皇甫以柔會如此的情緒不受控。
南宮瑾他們聽罷,便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片刻之後便消失在了門外,畢竟他們都相信皇甫以柔。
隨着寢室門的關閉,南宮瑾以及衆人的心都懸了起來,一度都提到了嗓子眼。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不覺連三個時辰過去了,現在已經是寅時了。
衆人都在室外都得焦急了,時不時的頓住步子朝着室內凝望,期望會有人出來。
“吱呀!”突然,們終於被推開了,一個侍婢端了滿是血水的銅盆走了出來。
南宮瑾等人迅速圍了上去,誰料被身後走出的另一侍婢給攔下了,“太子殿下稍等片刻,韻寒姑娘此刻不宜見男丁,等下公主殿下就會出來了!”
衆人聞聲猛地一駐足,雙眼直直的盯着們的方向。
又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皇甫以柔終於拖着疲憊的身子走了出來,剛踏出門檻,她便斜斜的向着地面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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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瑾一個箭步上前,及時的將她扶住,纔不至於摔倒。
“柔兒,你沒事吧?”南宮瑾望着此時無比虛弱的皇甫以柔很是關切的問道。
“韻寒,現在怎麼樣了?”與此同時,齊心與齊力異口同聲的問道。
皇甫以柔在南宮瑾的懷裡緩了緩,接着睜着疲憊的雙眼盯着衆人,“我,我已經盡力了,一切都要看今晚了!”說完她便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柔兒!”南宮瑾見狀,心間猛地一震劇痛,緊緊的將她攬入懷中。立時將她打橫抱在懷裡,朝着其他的寢室疾步走去。
就在這時,從黑暗中匆匆走來一名侍衛,看到神色焦急的南宮瑾微微一頓,繼而擡步朝着葉叔走來,伏在他的耳畔竊竊私語,看神情很是緊急。
葉叔聽罷,擡眸望望一臉焦急擔憂的南宮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良久。他一咬牙,還是擡步追了上去。
葉叔一直跟着,直到南宮瑾將皇甫以柔我倒在牀上。用心的爲她蓋好了被子,又叫了御醫之後,他纔敢湊上前去,滿臉急切地道,“爺。大事不好了!”
“哦!”南宮瑾似乎還沒有從對待皇甫以柔的柔情中回過神來,此刻聽到葉叔的此番話,似乎這時的表情用在這樣的場合有些不太合適,半晌,他好像才反應過來,一臉的驚詫。“你剛纔說什麼?!”
“爺,大事不好了,南宮煜的大軍已經趁夜開始攻城了!”葉叔見狀。更加的急切了,說着說着聲音竟略微的有些顫抖。
“攻城?不可能!”南宮瑾聽了葉叔的這番話,猛地轉身來,昂首凝望着外面的黑暗,一臉的篤定。“南宮煜現在已被我擒獲,正關押在太子府的暗室。殷相又不懂兵法,他是萬萬不可能主動攻城的!”
“是真的,探子剛剛回報,說南宮煜的軍中來了一位軍師,據傳聞此人甚是善於行軍打仗,特別是攻城,計謀多端,千變萬化,令人無法琢磨,更是無人能擋!”葉叔聽罷,很是着急的說道,面上的神色顯得很是焦灼。
“哦?竟有如此之人?”南宮瑾聽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手不自覺的撫着下巴,似是在深思,“可曾探得此人來歷?”
“回,爺,此人行蹤慎密,無從得知此人來歷!”葉叔聽了南宮瑾的問話,如實回答。
“好,那我倒要會會這個用兵出神入化之人!”南宮瑾聽罷,心中似乎閃過一個人,但又不是很確定,繼而他猛地轉過身來,直直的望着葉叔,眼角似乎閃着笑意。
“是爺!”葉叔似乎已經明白了南宮瑾的意思,朝他輕輕一揖道。
……
趁着昏暗的夜幕,南宮瑾帶着他的幾萬暗夜軍匆匆趕往皇城,此刻已經戰火漫天,廝殺聲一片。
此刻皇城的城門已被攻開,南宮煜的大軍已陸陸續續的進入城內,城內開始變得狼藉。
他們的主帥此時正衝在隊伍的最前列,士氣正旺,那主帥正是葉叔說的用兵神將。
“哼!”南宮瑾見暗夜軍已經投入戰鬥,此刻的局勢明顯改變,於是他擡眼望了一眼主帥的方向,眼角凝起一抹若隱若無的笑,正所謂擒賊先擒王。
繼而他轉身朝着身後的一隊暗夜軍,很是嚴肅的道,“你們這隊跟我來!”,說完便縱馬朝着主帥的方向疾馳而進,那隊那也軍聽令也立時跟隨。
葉叔和齊力他們早已融入戰場,和南宮煜的軍隊廝殺成一片,此刻望着南宮瑾疾馳的身影,面上閃過一絲的疑惑,想要跟隨上去,但此刻根本抽不開身,因而只有安心應戰。
南宮瑾帶着一隊暗夜軍在衆多的士兵中看似很容易就殺出一條血路,漸漸地逼近主營。
主營中的主帥似乎也看到了這一切,非但沒有意思的慌亂,反而眼角猛地上揚,閃過一絲的奸邪,“你果然還是來了!”
說着朝身側的一名侍衛使了個眼色,只見那侍衛猛地抱拳,立時轉身揮動手中的兵器,只見周圍衆多的士兵隨着他們的主帥立時調轉馬頭朝着另一側的方向疾進,猛一看像是潰逃,但其實不然。
南宮瑾似乎看出了這是那主帥的一個計謀,但他卻想知道這位神將主帥到底在搞什麼鬼,不是他太相信自己的實力,只是他的好奇心太強,好勝心也太強,殊不知,就因爲他的這一次好強好勝,差點葬送了性命!
“追!”南宮瑾見狀,一揮手中的長劍,大吼一聲,率先追了上去,身後的一隊暗夜軍也隨之跟上。
葉叔他們怕事不妙,想要跟上去,只可惜想要突破那羣士兵的圍攻又談何容易,根本不會再像南宮瑾衝圍那般容易。
越追越偏,南宮瑾這時心裡有些懸了,他往往前方一路疾奔的主帥,稍稍的遲疑了片刻,不久他定了定神一勒馬繮再次疾馳上前。
突然到得一處叢林中那主帥忽然駐馬,漸漸地回過頭來,朝向南宮瑾追來的方向。
南宮瑾一震,不由得環顧四周,四周皆是叢林,雖不是很茂盛,但很適合隱匿,想到此處他才知道此次自己是中了埋伏圈了。
但想這些也沒用,畢竟自己已經決定來冒險了,就早該做好了準備,這纔夠刺激,這樣打贏了纔會大快人心,於是他立時駐馬,定了定神,將眸光凝向那出神入化的主帥。
只見那主帥面上帶着一凶神惡煞般的鐵面,根本看不出容貌,但從他的眼角卻看得出此人必定是心狠手辣之人,此時的他的眸底已經盈滿了狠戾之色,這樣一來,南宮瑾的心就愈發的警惕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助紂爲虐?!”南宮瑾牽着馬繮,立在馬上來回的踱着步子。
“呵呵,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要栽在我的手上!”那人聽了南宮瑾的這番問話,猛地一仰頭,語氣很是不屑,但足以聽出他此刻的高傲與自大。
“哦?是嗎?本宮倒要看看我南宮瑾到底是怎樣栽在你手裡的!”說着手中的長劍就已擊出,直直的逼向那主帥,正所謂先下手爲強,他不能呆在那裡任人宰割!
“哈哈……”那人見狀,也瞬間從馬上躍起,扶搖直上,看似很輕鬆的就避開了南宮瑾的這一擊,似乎早已看出了他的招數,“太子殿下,您先彆着急呀!你會痛看看你的那些暗夜軍!”
南宮瑾聽罷,心中猛地一震,心中暗道一聲中計,便一振臂再次彈到半空,回身望着他帶來的那一隊暗夜軍。
此時的那隊暗夜軍早已被埋伏在這裡的士兵擒住,按道理暗夜軍不可能這麼不堪一擊,待到他將事實看清,才發現,那主帥居然耍手段,用毒針暗算。
“呵呵,怎麼樣?!”那主帥再次回到馬背上,朝着南宮瑾的方向,一臉邪笑的道,似乎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
“卑鄙小人!”南宮瑾也一個旋身,立時回到自己的戰馬之上,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齒的道。
“哈哈……卑鄙小人?你們南蒼不是一貫奉行兵不厭詐的行軍政策嗎,我這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哈哈……”那人見南宮瑾罵自己卑鄙,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顯得趾高氣昂,朝着南宮瑾的方向大聲說道。
“我們南蒼,難道你不是南蒼人!”南宮瑾似乎沒聽進那人下面的話,只對這幾個字比較敏感,他微眯着雙眼,反問道。
“真不愧是足智多謀的南蒼太子,你猜的很對!”說着他緩緩地將手覆上面上的鐵面,似乎是用盡了力道狠狠的捏着,接下來瞬間將它取下,“我確實不是南,蒼,人!”
“果然是你!”南宮瑾望着眼前那張熟悉的面孔,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還是忍不住的震驚,瞳孔猛地收縮,手不由的勒緊馬繮,勒的那戰馬瞬間前蹄翹起,一陣高亢長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