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此刻的皇甫晟睿也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臉傲氣的俯瞰着南宮瑾。
“現在南宮瑾確實沒什麼可說的!”南宮瑾聽了皇甫晟睿此刻的話,輕輕地抽了下嘴角,略顯嘲諷的道,“只不過我想問一下,既然馨妃娘娘還活着,那她究竟是哪一個,我南宮瑾見的人多了,雖然聽說馨妃娘娘傾國傾城,但自問我南宮瑾也見過許多傾城的女子,到不知哪一位纔是?”說着故意將眸光凝向皇甫晟睿,眸底有些許的不羈。
“你!”皇甫晟睿被南宮瑾這輕佻的言語再次激怒了,他震顫着手指着南宮瑾,滿臉又被氣的通紅。
“哦,太子殿下,想必您應該記得,山谷中的那位失明的老婦吧!”這時韋炎熙便也輕輕地一笑擡步來到南宮瑾的身前,不緊不慢的道,“其實那位老婦就是北冥的馨後!”
聽到此處臺下的衆官員又沸騰了,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那位老婦,但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些,聽說那老婦其實相貌並不出衆,甚至還有些醜陋。
“嗯?炎熙王子你確定嗎?”南宮瑾聽了韋炎熙的此番話也故作吃驚的盯向他,一臉的不敢相信,“據我所知,那老婦的容顏並不出衆,就算歲月無情,但也不應該是此種容顏,再者說了你說她是馨妃,又有什麼證據?”
臺下的官員以至於南宮擎蒼聽了南宮瑾的這番話,也稍稍有些吃驚,瞪大了眼睛盯着韋炎熙看他接下來如何回答。
韋炎熙見南宮瑾如此發問,不由得微微一怔,繼而再次盈起那很是自信的笑容,“太子殿下,您先別急嘛。我還沒說完!”
南宮瑾聽了韋炎熙此刻如此自信的話語,心中稍稍有些驚悸,他知道韋炎熙一定做足了準備,爲的就是也將他徹底擊垮,此時他隱隱的覺得他和那羣黑衣人必定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可能大家有所不知,現在馨後已經被北冥王送往北冥國了!”韋炎熙說到此處不由得掃視了一眼大家,繼而再次望向南宮擎蒼站定。
“那豈不是無法證明馨後的身份了?”南宮擎蒼見狀,不由得一皺眉頭道。
“哦,回皇上,是這樣的。馨後孃娘是回北冥國了,不過在臨行之前,我已找了幾名刑部的官員查看了馨後孃孃的容顏。並命畫師將馨後孃孃的容顏描繪了下來,以供皇上及衆位大人查證!”他說着便擡手示意一直候在殿內一側的一名侍臣將東西呈上來。
“哦?那趕快呈上來吧!”南宮擎蒼聽罷,故作鎮靜的朝着韋炎熙道。
南宮瑾擡眸望着侍臣託着畫冊漸漸移近,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韋炎熙接過侍臣呈上來的畫冊,繼而緩緩地展開。朝向南宮擎蒼,接着緩緩地轉向衆官員。
“這……這也太像了,簡直跟北冥公主長得一模一樣!”
“太不可思議了,深谷中的老婦竟然是北冥的王后!”
衆官員望着韋炎熙手中的畫像,一個個都被震住了,那畫上之人簡直和皇甫以柔有着同樣的容顏。除了面頰少許的皺紋。
南宮擎蒼這被震住了,他雖然早已知道那老婦就是馨後,但也未曾見過她的容顏。就連在十七年前他也只是耳聞北冥的馨妃傾國傾城,但真正見到這還是第一次,並且還只是一幅畫像!
南宮瑾也被震懾住了,當時他見到的老婦也是一臉蒼老的婦人,並看不出如此的容顏。但這又是爲什麼呢,刑部的官員應該不會看錯。難道是她也懂易容之術!想到此處他也不由得瞪大了雙眸。
“南宮瑾你現在還有何話說?!”皇甫晟睿望着此刻大家的神情,似是很是滿意,繼而朝着他冷冷的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他說着再次將手中的玉佩朝着南宮瑾的方向逼近了一些。
南宮瑾望着皇甫晟睿手中的那枚玉佩,微微的怔愣了片刻,接下來輕輕開合了雙脣並沒有說出話來。
接下來的金鑾殿又變得異常寂靜,誰都不敢在此時發言。
“就算那玉佩是太子殿下的,那老婦就是馨妃娘娘,那也不能證明人就是太子殿下所殺吧?!”就在這時官員前列的老者,輕輕上前一步,深深的行了一禮道。
衆人的目光立時聚焦在那說話的人身上,眸光都甚是詫異,此人竟是上官驚雲。
“你?!”皇甫晟睿直直的盯了上官驚雲看了半天,這個人看起來甚是眼熟,但一時一時又有些模糊,慢慢的他的眸光開始變得憤恨起來,漸漸紅灼,碩大的眼眸幾乎要奪眶而出,“你……”
“正是老夫,老夫就是上官驚雲!”上官驚雲見狀,再次扶手屈脊行了一禮,很是淡然的應道。
“上官驚雲!”皇甫晟睿此刻幾乎是呼喊出聲,言語中帶着深深的憤恨。
“上官愛卿,你有事要奏?”南宮擎蒼似是看出了此刻殿內的氣氛發生了變化,便直了直身子朝着上官驚雲道。
一直與皇甫晟睿四目相對的上官驚雲,此刻聽了南宮擎蒼的問話,直接忽略皇甫晟睿一臉的慍怒,輕輕一揖,回道,“回皇上,老夫認爲這些證據還不足以證明太子殿下就是殺害馨後孃孃的兇手!”
皇甫晟睿此時仍是雙眼泛紅的瞪着上官驚雲,十多年的仇恨在此刻慢慢升溫。
“哦?說來聽聽!”南宮擎蒼聽罷,不由得一皺眉,朝着上官驚雲道。
“是皇上!”上官驚雲聽了南宮擎蒼的准許,輕輕地收了收袖口,準備回話。
“上官驚雲,你就不用白費心思了,南宮瑾此次的罪責是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了!”皇甫晟睿別悶了半天此刻終於打斷上官驚雲即將出口的話,憤然的道。
“北冥王您?”上官驚雲見話被打斷,便很是疑惑的將眸光凝向此刻滿眼憤怒的皇甫晟睿,他不知道他爲何見到自己之後會如此的憤恨與仇視。
“別這麼稱呼,小王受不起!”皇甫晟睿望着此時一臉驚疑的上官驚雲,一揮袖道,“大家有所不知,在烏雅奕馨被害之處,曾留下印記,用指甲混着血痕劃出一個王字,我想她是在告訴我們大家兇手的名字中含一個王字!”
“大家想一想,有誰的名字中帶有王字?”說到此處他微微一頓,繼而狠狠地將一隻手指向南宮瑾,“那就是南宮瑾!”
說到此處,衆人瞬間將眸光投向南宮瑾的方向,南宮瑾此刻心中已經開始有些震顫了。
“加上在案發現場找到南宮瑾的隨身玉佩,這些足以說明南宮瑾就是殺人兇手了吧?!上官驚雲,神武大將軍!”說到此處他猛地將眸光瞪向上官驚雲,此些話他似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上官驚雲被他這麼一說,心中不由的一震,瞬間整個天地間顯得一片黑暗。
“哎,皇甫兄,上官將軍此刻也是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慮罷了,您沒必要這麼激動吧!”南宮擎蒼見狀,不由得盈起一臉的笑意,止住皇甫晟睿的憤怒,上官驚雲現在雖不在朝中,但也畢竟是一國丞相,又是元老,南宮擎蒼無論如何對他還是有幾分敬意的。
“哼!南宮擎蒼,有些事你是忘記了,可我還沒忘!”皇甫晟睿望着此刻南宮擎蒼一臉的笑顏,微微愣了一下,繼而面色變得越暗,繼而他狠狠的甩開南宮擎蒼伸過來的手,憤然的背過身去。
臺下官員見此情狀都不由得繃緊了神經,身側的侍衛也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呵呵,皇甫兄,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啊?!”南宮擎蒼望着被推開的手數秒,繼而再次盈起笑意,朝着皇甫晟睿道。
“怎麼一回事,你去問你的神武大將軍啊!”皇甫晟睿見南宮擎蒼此刻有如此發問,便猛地回過頭來,一臉暗沉的朝着南宮擎蒼一字一頓的道。
“神武大將軍?”南宮擎蒼一臉尷尬的慢慢的將眸光移向上官驚雲,似是在尋找答案。
上官驚雲此刻也一頭的霧水,朝着南宮擎蒼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皇甫兄……”
“哼!難道你們忘了嗎,十七年前的那場大戰,是他!”皇甫晟睿見他們二人此刻如此的表情,便很是憤然的道,“是他用那卑劣的手段偷襲我軍營地,致使我那可憐的馨兒在大火中失蹤,我那剛出生的柔兒與我分開十七年,那些傷病活活被大火湮滅!一切都是因爲他的卑劣行徑造成的!”說到此處他指着上官驚雲的手已經震顫的無法自已。
南宮擎蒼聽到此處不由得瞪大了雙眼,他不由得將眸光凝向上官驚雲,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的印象中,上官驚雲是一個正人君子,行事光明磊落,雖說有“兵不厭詐”之說,但以他對上官驚雲的瞭解,絕不會做出偷襲這種卑鄙之事的,更不會做的如此殘忍。
更何況依上官驚雲的行軍佈陣的能力又何須耍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但既然皇甫晟睿這麼說那必定此事,也並非子虛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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