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皇上說本殿下身體不適,可能沒法到場,還望皇上贖罪。”南宮楚離看都不看小德子一眼說道,可小德子哪裡敢這麼說?
昨個兒見着還好好的,今天就身體不適,說出去就算是南宮皇帝也不信,何況還有一個聰明絕頂的沐姬靈在。
“哎喲,太子殿下您若是不去,您應該知道陛下的脾氣,這隻怕要怪罪在盛姑娘身上了,認爲是盛姑娘迷惑了太子殿下您啊。小德子看着南宮楚離面部僵硬,小德子說的沒錯,這幾天南宮皇帝一直在暗示他將盛月嬌送走,可他一直當做耳邊風,可若他再這樣對盛月嬌,只怕南宮皇帝跟沐姬靈會起疑心,動用一切手段對南宮皇帝。
南宮皇帝這邊南宮楚離還可以搞定,但沐家那大小老狐狸他有些擔憂。
“你回去告訴父王,本殿下待會兒過去。”南宮楚離說道,小德子差點兒撲上去抱着南宮楚離了,連連應道:“是是,奴才這叫去稟告陛下。”
說完,小德子瞄了牀上的人兒,只覺得不可褻瀆,便匆忙離去了。
他的使命完成了,他只要向南宮皇帝如實報告就行,其他的事情也就不管他是了,就算盛月嬌再美又如何,也不是他這半個廢人能夠動的人,別說動,從南宮楚離的行動來看,就算小德子想動也動不得,就算日後盛月嬌不是皇后,也是個貴妃,而且是會是最被寵愛的妃子,所以要看準時機,能巴結的時候巴結。
南宮楚離看了一眼盛月嬌,不放心地喊來了連楓,連楓看着南宮楚離擔憂的模樣,就知道要幹什麼了。
“連楓,這裡面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請你幫我保護好月嬌,決不能讓他受到半點傷害,特別要注意南宮黎月!”說道南宮黎月的時候,南宮楚離很明顯有些怨恨,似乎從很久開始他就看南宮黎月特別不順眼般。
連楓低頭應道:“是,小的一定拼死保護盛姑娘,絕不讓人靠近盛姑娘一步!”
“恩,這裡交給你,記得小心點。”南宮楚離拍了拍連楓的肩膀鄭重其事說道,他不希望有人再遭遇不測了,那一百多個侍衛跟月奴春離,都無緣無故死去,而且手法相同,都是一刀致命,可見對方深不可測。
“屬下知道!太子殿下儘管放心吧!”連楓說道。
南宮楚離點點頭,安心地穿換上了一身紫衣,佩戴玉佩,戴上束帶便離去了。
連楓看着牀上的女子直搖頭,他只見過沐姬靈一面卻無法忘記,同樣,當他見到盛月嬌的時候連呼吸都忘了。
盛月嬌那細柳眉擰成一團,她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什麼,她本應該適應黑暗纔對,可此刻她卻什麼都看不到,但她聽得到水聲滴落的聲音,有水在滴落。
“誰,到底是誰在作怪!”盛月嬌轉圈說道,她本應該習慣孤獨安靜纔對,可在這黑暗中她靜不下進來,也感覺到一股恐懼。
突然間,在盛月嬌面前一道紫光散發出,出現在盛月嬌面前的時候梨花
飄落的場景,有個人坐在梨花下,手中拿着黑棋敲落在棋盤上。
盛月嬌看到那梨花想到的卻是坐在梨花下的婦女,可此刻坐在梨花樹下的並不是那女人,而是一個穿着淡紫薄衣的女子。
她似乎看得到盛月嬌的存在,卻也不叫喚,只安靜地下着棋。
“你是何人?”盛月嬌冷冷地問,這裡她什麼都感受不到,只覺得眼前的女子沒有任何危害,似乎是不屑傷害她一樣。
“既然來了,不如一起下盤棋吧?”女子聲音如山中的鳥兒般好聽,盛月嬌看着女子的棋,她只覺得很熟悉,這不是她在谷底下跟那石人雕像下的那盤棋麼?
當然,那時候她執的是黑棋,如今女子執黑棋,那她就是白棋,那就表示她是那石人雕像了。
盛月嬌安分地坐在女子面前,眼睛都不眨一下,舉起白棋落在了黑棋附近,似乎只要下完這盤棋盛月嬌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一樣。
梨花樹下,只有棋子落下聲,她們兩人都沒開口,而盛月嬌所走的路線都是雕像石人走的一樣,只是那盤沒下完的棋,不知能不能在這裡分出勝負呢?
不知過了多久,整盤棋上只有一角可以走,盛月嬌額頭流汗,她本以爲平局算是極限,可這女子卻能贏她一顆棋子,高,實在是高,連盛月嬌都不禁欽佩了。
可女子贏了棋卻沒有半點興奮的神情,她失落張開粉脣:“果然不是他不行啊,若是他,這盤棋恐怕早就下完了吧。”
“他是誰?”盛月嬌抓住重點問道,雖然不確定女子會不會回答,但中算有些眉目了。
“他就是他,只有他纔有那個資格下完這盤棋,你不行,我也不行,若是他只需下一子就能贏整盤。”女子哀傷說道,但盛月嬌從女子那紫色的瞳中看到了另一樣情愫,那是喜歡。
“他叫什麼?”盛月嬌換了個方式問道。
“他就是他,只可惜那盤棋恐怕是下不完了。”女子又說道,梨花落下,落在了棋盤中,女子呆呆地看着梨花,本是充滿愛慕的紫瞳卻變得毒辣,盛月嬌也想不到女子變化這麼快。
“梨花,不愛牡丹卻只愛梨花。”女子又癡癡說道,似乎她愛上的男子喜歡的另一個人一樣,盛月嬌腦內又想到了那個梨花樹下的婦女。
那石人雕像跟年輕的紫幽冥很像,莫非。
“那人是不是紫幽夜?”盛月嬌冷冷問道,若是答案跟她想的一樣,那就能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一起了。
提起紫幽夜,女子的瞳孔明顯閃爍着溢彩,她語氣變得激動道:“你,你知道他在哪裡?”
盛月嬌扯開嘴角,看來她猜的沒錯了。
“他早就死了。”盛月嬌冷冷地說。
“不,他不可能死,他答應過要陪我下完這盤棋的,你是誰?爲什麼要污衊他死了?”女子身後的梨花樹開始枯萎,連同棋盤也在扭曲着消失了,盛月嬌看着這變化,竟分不出這到底是夢
境還是其他。
“我應該問你是誰?這裡又是哪裡?”盛月嬌對上女子的紫瞳道,看女子的能力,現在的她不是那女子的對手,可她卻不怕死,死有何怕?怕就怕想死都死不了。
女子癱瘓地坐在地上,臉上哀傷,她看着自己的手心,熱淚奪眶而落,她緩緩道:“是啊,我是誰?”女子說完,在她的眉心處有一道紫色的光芒,盛月嬌認得,那是紫棱石的紫光,當初在谷底的時候她也是這樣。
這女子跟紫棱石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裡是你的夢境,我寄付與紫棱石中,只爲等一個人旅行諾言,可我等的太久了,等到自己叫什麼都忘記了,你就叫我紫棱吧。”紫棱哀傷說道,盛月嬌何嘗不懂等一個人等到忘記的感覺,那一定是等了很久了。
可一個凡人能活那麼久麼?一個修仙者的壽命最多兩百歲,所以紫幽夜應該早隕落了。
“寄付在紫棱石中?那麼那時候是你幫了我?”盛月嬌問道,盛月嬌能感覺到自己那時候就跟變了另一個人般,可她記不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紫棱點點頭不否認:“若不幫你,你死了,紫棱石又沒了主人,我又必須空等了,可我本想佔據你身體,卻沒想到你能憑自己意志力奪回身體,我還是太小看你了。”紫棱如實說道,若是她擁有身體,那她就可以不受束縛了,她也能去找那男人,她跟他可以下完最後一盤棋!只有那盤起下完,她才能安心地離去!可如今他已離去了,這盤棋又要找誰來下呢?
盛月嬌不在說話,說到底她在同情眼前的女子。
“既然他不在,我留着又有何用。”紫棱輕笑,空等了那麼久卻等來他死了,對啊,她忘記了就算是修仙者最多隻能活幾百年,可她等了又何止幾百年呢?
“你會找到更好的人陪你下完這盤棋的。”盛月嬌發自內心說道。
“你知道爲何棋子只有黑白嗎?”紫棱問道。
盛月嬌毫不猶豫回答:“因爲它們本是對立的。”
紫棱聽完盛月嬌的回答,竟然有些呆住了,她還記得這個問題她也問過那女人,她的回答也還是跟盛月嬌一樣。
“你知道爲何棋子只有黑白嗎?”
“因爲它們本是對立的。
紫棱輕笑,紫瞳變得柔和,或者真的要變天了:“這裡有陰氣。若是她來了,恐怕你逃不了,你註定會引起大災,就跟幾百年前一樣。
盛月嬌挑眉,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聽到幾百年前了,她記得南宮霸天死之前也說過,她本來不信,可人一旦面臨死亡,說的大部分都是真話。
“她是誰?”盛月嬌搶先問道,因爲她知道再不問就沒機會了,紫棱的身體正在慢慢變得透明消失中。
“我不信他已經死了,若是你見到他或者他的後人,請告訴他,我紫棱這一生的遺憾就是沒下完這盤棋。紫棱說完,紫光將她包圍住,連盛月嬌都感覺得到溫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