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今聽說謝家幾個崽子和田律亮幾人起了衝突後,急忙趕去舊書閣,將這件事告訴肖若蘭。
“肖姑娘!不好了!你快別收拾了!快和我來!”
元今拉着肖若蘭就朝外頭跑去。
肖若蘭一臉莫名,“發生什麼了?”
“來不及跟你解釋了!我們邊走邊說!”
肖若蘭聽完,問:“這田律亮是什麼來頭?”
“田律亮的爹是仙頭鎮的鎮長,這人可不好得罪。”元今言簡意賅道。
“嗯……”肖若蘭沉吟着,“確實不好得罪。”
而且她還要讓幾個孩子入學,若是得罪了鎮長,恐怕這入學難度就更大了。
肖若蘭和元今二人剛趕至蹴鞠場上,不知道先前這些人說了什麼,便聽謝念川大聲朝他們喊道:“你爲什麼要說謊?明明他纔是那個害你受傷的人!”
田律亮將臉轉開,不讓任何人看見他的表情。
“小念。”肖若蘭見此上前,謝念川看見她,眸中水意涌動,“孃親……”
肖若蘭走到他們身邊,問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將這事原原本本和我說一遍。”
謝念川:“好……”
他把剛纔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肖若蘭,謝念川直直看着肖若蘭解釋說:“孃親,我們真的沒有主動傷他們……”
肖若蘭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你們。”
即使她和他們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這幾個孩子的品性她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他們不會說謊。
“你就是這幾個小畜生的娘?”田賈申面露不悅地看向肖若蘭,語氣不善地問說。
“你的孩子傷了我的亮兒。”
田賈申說着,忽然想到一個比報官更好的教訓他們的法子。
他陰毒的目光盯着謝念川幾人,“我原本可以報官,讓你們受點牢獄之災,但我身爲一鎮之長,需要寬以待人,那就這樣吧……要麼,讓我兒子也在你孩子手上劃一刀,或者你代替你的孩子跪下向亮兒賠禮道歉,這事便算了,你覺得如何?”
“而且我聽說……你的幾個孩子不是還不是這個學堂的學子?”
田賈申將眼睛眯成一條細縫,話語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肖若蘭牙關微緊,看來今日之事是不能善了了。
她目光微冷地盯住田賈申,寒聲問說:“方纔田大人說是我兒傷了你的兒子,敢問田大人有證據嗎?”
田賈申冷笑一聲,“證據?亮兒身爲受害人,自己都說了是你的孩子傷的,你還想要什麼證據?這條血淋淋的傷口便是證據!”
肖若蘭鎮定下來,語氣自若,“方纔因爲令公子的玩伴傷了我的小女兒,小洵護她心切纔會與其發生爭執,混亂間,是誰致使令公子摔倒劃破手心,恐怕還不好說吧?”
“田大人卻一口咬定是我的孩子傷了令公子,據我所知,田大人那時並不在場不是嗎?”
“滿口狡辯!”田賈申臉上浮起怒意,“亮兒都說了是這個小畜生傷的他,難道亮兒還會撒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