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吃喝嫖賭,我樣樣在行!”楊琛略揚下巴,一臉的得意。
江綰正欲開口的時候,他的友人拆臺說:“你可拉倒吧!你一個童子雞,還嫖呢!你敢嗎?”
楊琛的臉一下就漲紅了,惱羞成怒地說:“你們懂什麼,我這是要把最美好的第一次留給我未來的娘子。”
“噢噢……”
人羣裡突然響起了打趣的聲音,而且衝着一個方向。
江綰順着目光看去,就見那兒站着一個嬌小的美人,一張臉紅通通的,眼裡佈滿了氤氳的水氣。
這倒不用旁人多說,江綰便能猜到這兩人應該有婚約在身,所以纔會談及此事時,讓衆人調侃。
“你們夠了啊!再看我翻臉了啊!”
楊琛偷瞄了佳萱一眼,看她一副羞得快哭了的模樣,心疼壞了,更加惡劣的大聲嚷嚷,示意調侃他們的人都閉嘴。
可是總有那麼幾個潑皮,甚至湊到了佳萱的面前問:“楚小姐,你聽到楊琛的話,有沒有什麼想法啊?”
楚佳萱本來就是軟綿綿的性格,這下眼眶都紅了,淚珠直接在眼眶裡打轉。
楊琛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揮起拳頭朝着問話的男子打去。
“你他娘說什麼呢!”
“哎喲!”
那人一聲慘叫,被打翻在地。
楚佳萱這下忍不住了,直接嚇哭了,聲音就像小孩子一樣,奶聲奶氣地勸着楊琛。
“嗚,楊、楊公子,你不要打人。”
“誒,你別哭啊!我沒打人,他衝着你嘴巴不乾不淨,我才揍他的。”楊琛抓耳撓腮的解釋。
江綰看了一出好戲。
又是一個郎有情妾有意的戲碼。
不錯不錯。
主要是兩對人顏值都高,不管是顧潤硯和惠敏郡主還是這個楊琛和楚佳萱。
這樣一鬧,倒沒法再比試了。
鄭小妹將贏得的彩頭,讓丫鬟都收了起來。
她喜滋滋地站在江綰的旁邊,小聲說:“不比試更好,東西收在自己口袋裡纔是自己的。”
江綰失笑,另一邊楊琛已經去哄小姑娘了。
而被楊琛打的人,也就下顎捱了一下,倒沒有什麼大事,旁人又七嘴八舌的勸說了幾句,這事也沒有鬧大,不了了之了。
之後,江綰又跟着鄭小妹去玩。
可說出盡了風頭吧!凡是她參加的比試都拿了第一。
回去的路上,江綰看着一大包的彩頭,衝着鄭家三姐妹說:“把你們的首飾拿回去,再看看有什麼是你們喜歡的,盡數挑了去。”
鄭家三姐妹不缺首飾,但姑娘家的天性,碰到喜歡的首飾便挪不開眼。
鄭小妹跟着江綰混了這麼一天,頗爲自得,當下便嘴裡嘟囔地說:“真的嗎?江姨,我可貪心了,喜歡的東西很多。”
江綰滿不在乎地說:“喜歡的話就都給你。”
“嘿嘿,那多不好意思啊!”
鄭小妹這樣說着,手裡也只挑了三樣,而且還說了來歷。
“這個我原先就看上了,但沒搶贏對方,現在又到了我手裡,而且一文沒花,所以這東西合該是我的。”
鄭小妹手裡拿的是一個鼻菸壺。
江綰問:“你用這個幹嘛?”
“不是我用,我原先看上了這個,本來要買來送給我爹的,但讓平勤侯府的小侯爺搶了去。”
鄭小妹說罷,努了努嘴,頗爲不快的模樣。
鄭四小姐說:“小妹,你別和小侯爺鬧了,家裡正和平勤侯府在議親,說不得沒多久,你們倆就要定親了。”
鄭小妹一下就萎了,努了努嘴,沒出聲,顯然知道這事。
而且這事,在上京不是什麼秘密,如果男方和女方沒什麼醜聞爆出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也是爲什麼鄭四小姐當着江綰的面就直接說了的原因。
“這個小侯爺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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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御前行走,在皇上面前頗有臉面,負責皇上的安危。”
“這樣啊!”
江綰若有所思。
鄭馥兒不解江綰爲何有此一問,答完話又見江綰沒有下文,便問:“可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有!就是挺突然的,看着小妹跟個孩子一樣,沒想到也要定親了。”
鄭小妹好像不太滿意這門親事的樣子,嘟着嘴也不接話,一副不想談這個話題的模樣。
鄭馥兒抿嘴淺笑,“小妹的婚事算說得晚的,像我和小四,都是自小就定下的婚約。”
“而且你別看小妹一副不樂意的模樣,他和小侯爺打小就認識,兩人一路打打鬧鬧長大,比起我們,她已經很幸運了。”
平勤侯府和鄭府有些姻親關係,兩家來往多,家裡的孩子也互相認識,而且小侯爺在鄭家的家學讀了幾年書,小侯爺比鄭小妹雖然年長几歲,但小時候的鄭小妹可喜歡這個大哥哥了。
不像她和鄭四,打小就有婚約,即使家中和夫君家裡也有來往,但因爲婚約的關係,反而不太好平常相處。
“原來如此。”
江綰再看鄭小妹,臉蛋已經紅了。
這顯然是小兩口正在鬧彆扭,所以剛纔的表現纔會那麼抗拒。
江綰搖頭失笑,猛然反應過來,這一天下來,她吃的狗糧可太多太多了。
在江綰的勸說下,鄭馥兒和鄭四也一人挑了三件。
回到驛站,江綰纔好好看這一大包的珠寶首飾,粗略看去,竟然有上百件。
想想也對,今日參加的人有那麼多。
“看着都不錯,帶回去給詩詩,她有喜歡的就留下,不喜歡的送去銀樓融了做其他的款式。”
雪青和月白兩人跟了江綰沒多久,但聽江綰說詩詩這個小姑子的名字已經數次了。
都知道這個主子疼小姑子,兩人也捧場的說了幾句好話,江綰讓她們也一人挑了一樣。
晚上陸謹川回來,江綰把她的勝果與他分享。
陸謹川又甜又酸地說:“你今日出了這麼大的風頭啊?”
“對啊!怎麼了嗎?”
“是不是好多男子盯着你看?”
江綰哭笑不得,兩句話就知道陸謹川心裡在鬧什麼彆扭,捧着他親了兩口,才軟呼呼地說:“別人看我有什麼用,我只看你啊!呆子。”
陸謹川滿意了,掌握主動,親了回去。
兩人氣喘吁吁地抱在一起。
江綰突然問:“我這隻怕是見不着大哥了吧?”
來時,她就知道江有彥現在不在上京,但她估計着日子,想着說不定走前,兄妹兩人能見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