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明白?這是一個真心話遊戲,”我拿起鉗子掰開他的嘴,一個個挑選他的牙齒,在幾個中意的牙齒上敲敲,看來高林人生艱難啊,從牙齒磨損程度和牙齦萎縮程度看,一點不像二十出頭的。
“說,爲什麼接近我?你爸叫的?”
我查到高林在省高校讀書,直到前年六月上旬出的車禍,算算時間跟那個要殺我的人銷聲匿跡的時間相同。
而他的父親跟一個女人有交集,一個叫冰潔的女人,曾經是一個村的,青梅竹馬,簡單的說,曾經好過。
車禍和認識冰潔這些能確定什麼呢,什麼都無法確定,時間太久了沒有任何線索和證據,但高林肯定有問題,所以我打算用最快的方法讓他說真話。
最快的方法莫過於此了。
“你說什麼,我爸已經卻世了。”高林的嘴被我掰開,一個門牙被我鉗住,口吃模糊地道。
“回答錯誤。”
他所有注意力都在嘴上,我一刀劃開他的大腿。
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響起,高林劇烈扭動掙扎起來,我得躲開點纔不會被他嚎叫時噴出的口水。
“心理學研究表明,沒有心理準備會加重疼痛的程度。”在他的大腿上撒點止血藥,還很溫柔地包紮好,“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不會讓你立刻死,玩到你說實話爲止,這種遊戲真是怎麼玩都不膩。”
“你這個瘋子……”
“你不是說愛我麼?”
“…虧我這麼愛你!”
“你的愛好蒼白,建立在謊言之上的謊言。好了,下一步該做什麼呢,從下到上,我們從腳趾頭開始吧……”我扒掉他的運動鞋,他腳上也有燒傷,沒有做整形,皮膚都被燒掉了,被運動鞋捂得發白,有潰爛跡象,看到他的腳我嚇着了,想了好幾秒,裝作捂鼻,“要爛了~沒人告訴你燒傷會導致排汗功能下降、血液循環不暢以及容易感染,應該穿透氣一點的鞋麼?”
隨着年齡增加,人的腳背會漸漸變高,所以一些小孩子的鞋即使碼數夠大,年紀大的人也因爲腳背高的原因套不進去了。
我眼前不是一隻二十出頭的人的腳,骨骼是不會騙人的。
正蹲着審視他的腳,高林陰測測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你在撒謊,你幹嘛不直接說呢?直接說纔是你的風格,或許我們是該玩玩真心話遊戲了。”
他傾過身體籠罩住了我,我想被綁着他的身體沒辦法傾斜到這個角度,除非…但還沒來得及逃跑已經被他掐住了喉嚨。
他的力氣很大,而且很有經驗,我的掙扎都是徒勞,雖然用那點近身防禦術反擊,咬他撓他都用上了,但還是很快就被他綁在椅子上,我們的位置掉了個個。
“你不是高林,你是高遠峰!”
“你跟你媽一點都不像,冰潔是個多溫柔的女子,而你!哼,賤種!”高林檢查自己手臂上被咬的傷口,順手掄了我一拳。
我倔強地擡眼怒視他,“高遠峰,你怎麼做了自己的兒子了?爲什麼故意接近我?”
“哈哈哈,我會告訴你,會都告訴你!”高遠峰笑得可怖,“那混蛋把你護得太周全,貼身保護,明保暗保,原來以爲這輩子都沒機會告訴你了,你卻自己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