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河畔上的戰鬥一直在慘烈地進行着,鬼子軍官用指揮刀架住彪子刺上他的刺刀,用力向外頂,可惜被彪子緊緊地抵住,紋絲不動,於是,這個小鬼子軍官的殺人絕招就無從施展,反被彪子瞅準了機會,一腳揣在這個鬼子軍官的挺直的胸脯上,這個鬼子軍官很有根基,竟然被踹得向後退出了數步,竟然沒有跌倒,這個小鬼子的軍官氣定神閒,很是有一定的武功根底,彪子驚慌了,彪子感覺剛纔與這個小鬼子軍官的一搏,他已經氣喘吁吁,渾身無力,再次交手他是必死無疑了。
這也難怪,楷司令他們被鬼子關押在庫房裡,鬼子每天只給一頓飯吃,那些所謂的飯都是些發了黴的紅薯幹,長了芽的爛穀子,全是倒給豬,豬都不可能吃得食物,水乾脆就是鬼子伙房刷鍋刷盆的泔水,就是這樣的東西,保安團的士兵沒有一個不吃的,因爲他們誰都不想把自己餓死。一天一頓飯,誰都吃不飽,只是餓不死能活一條命也就實屬不易,彪子就是吃這樣的食物,彪子的體能如何能抵住營養過剩,面色紅潤的鬼子軍官呢?
彪子帶領這樣一羣吃不飽飯,體質極弱的士兵與鬼子掙命,很多士兵都是在體力不支下被鬼子殺掉的,很多士兵與鬼子拼殺,靠得就是瞬間身體爆發力,而且這瞬間爆發力很快就會耗盡,彪子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彪子十分清楚如果再與鬼子軍官進行第二次較量,肯定就會死在這個小鬼子軍官的手裡。
小鬼子的軍官似乎也很清楚明白這一點,小鬼子的軍官面帶冷笑,將指揮刀在手上倒換了一下,並緊緊地用兩手握緊,刀刃朝前,將刀緊緊地收在胸前。小鬼子的軍官在弓身曲背,放低身段,慢慢地聚集着力量,讓自己充滿張力,像一隻繃緊的弓。
忽然,鬼子軍官張大嘴巴,露出獠牙,發一聲怪叫,兩隻短腿在地上快速地撥動着,踢踏起來的塵土呈一溜黃霧被他甩在了身後,惡狼一樣直向彪子撲了過來。情急中,彪子忽然想起彈倉裡的黃橙橙的子彈,彪子記起自己端着的槍不是空槍,彪子說時遲,那時快,擡槍扣動扳機,一槍就把這個瘋狂的小鬼子軍官打沒了半邊腦袋,小鬼子的沒有了半拉腦袋的屍身,竟然還是向前跑了數步然後栽倒在地上。
再說炮五車六兩個小矮人,他們兩個也一直穿梭在鬼子羣中,鬼子兵對這兩個小矮人一是好奇、而覺得好玩,沒有把他們兩個放在眼中,鬼子雖矮,可鬼子練刺殺的時候,從來沒有練過這麼矮小的目標,鬼子對他們一刺刀刺上去,刺高了,炮五就會趁機向前用手裡的刺刀,一下就剁在鬼子的腿筋上,小鬼子當即就會被他們剁倒,車六就會乘機割了鬼子的喉,或者乾脆就剁了小鬼子的腦袋,炮五車六一先一後,總是配合的那麼老道、天衣無縫。
炮五車六打鬼子終於找到
了是與他們自己的得心應手的傢伙,他們是一手刺刀,一手王八盒子,遠了槍打,近了刀剁。有兩個小鬼子遠遠看到了炮五車六的不凡,這兩個下鬼子獨出心裁,撲過來,遠遠就拉動槍栓對他們哥倆射擊,炮五車六偏偏打光了王八盒子和身上的所有子彈,王八盒子在他們的手上就成了一個廢物,兩個小鬼子從遠處就射擊,炮五車六就左滾右跳地躲避了鬼子射向他們的每一發子彈,不知是他們命大,還是躲避的好,還是這兩個小鬼子手氣太臭,這兩個小鬼子打光了彈倉裡的五發子彈,也沒有傷到炮五車六一根汗毛,兩個鬼子到了眼前,炮五就想把手裡的王八盒子砸到衝過來的鬼子頭上,車六喊:“鍋(哥),槍不能就這樣丟了,以後我們用什麼?”
炮五覺得車六說的在理,炮五回一聲:“好來,留着以後再用!”
炮五將王八盒子舉了舉起來又收回去,就把它又插回了王八蓋子一樣的皮盒子裡。學小鬼子兩手握着刺刀,就像鬼子指揮官兩手握指揮刀一樣,到刃朝前,將刺刀收在胸前,轉臉面對着兩個小鬼子,兩個小鬼子沒想到兩個小矮人竟敢與他們對決,兩個小鬼子互望一眼,發出一聲喊:“呀——”
兩個向鬼子端着刺刀一齊向炮五車六兩個撲上來,兩個小矮人忽然收起刺刀,赤手空拳地應對着他們,兩個撲上來的小鬼子,對準炮五車六就是一刀刺上來,兩個小鬼子怎麼也沒有想到,槍管被兩個小矮人抓住,兩個小矮人手上的力氣很大,刺刀被兩個小矮人摘取,刺刀返回來,刀尖直奔兩個小鬼子的心口而來,兩個小鬼子根本就躲避不及,心口上各被插上了一把刺刀,兩個小鬼子就倒地死了。
藍水河灘彪子他們與槍斃他們的鬼子展開了殊死的搏鬥,雖然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可剩下的大部分保安團士兵都奪得了戰鬥武器,一羣被鬼子將要屠殺的人,他們打起仗來生死已經置之度外,他們不說以一當十,但戰鬥力肯定是原來的幾倍,鬼子一時間甚至難以抵擋,可隨着藍水鎮、石佛村和道觀村三處鬼子援軍趕到,鬼子以絕對的優勢將彪子他們壓縮到了藍水河邊,彪子他們仍在拼死戰鬥。
彪子槍換了幾桿,鬼子被他捅死了幾個,彪子已經記不清了,也沒有了什麼數字概念,在彪子的認知世界裡只剩下了刺刀鬼子,刺刀是爲鬼子準備的,看到每一個閃到他面前的鬼子,他的唯一動作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刺刀刺向鬼子。彪子此時已經被多個鬼子圍在中間,彪子的身上已經有多處刀傷,有的地方流着血,有的地方肌肉翻起,像一張張小孩的嘴,不過,卻沒有一處是致命的刀傷,所以彪子還能用刺刀與鬼子對峙。
鬼子呈C圈將彪子圍住,對彪子網開一面,而網開的一面就是藍水河,鬼子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將彪子趕下藍水
河喝水,在藍水河裡將彪子消滅。彪子明知道鬼子是這樣一個意圖,鬼子圍成的C圈彪子卻無力突破,只能身不由己被鬼子壓縮着向藍水河邊退卻。
應當說炮五車六殺鬼子一直得心應手,兩個小矮人常被鬼子輕視,而讓他們兩個得手。鬼子的刺刀,可以對着他們任何一個連刺不停,他們卻都能像陀螺一樣旋個不停,鬼子的刺刀就是傷不到他們,最後以鬼子的腳筋被他們砍斷,鬼子命喪在他們的手裡而結束。
可眼下,炮五車六的情形也不容樂觀,炮五車六這對合作的天衣無縫的活寶也被鬼子分開了,這樣就失去了他們的相互配合的優勢,連同那些還沒有犧牲的保安團士兵一起被壓縮到了藍水河邊,久義小隊長此時非常得意,久義小隊長對彪子喊:“彪子,投降吧,放下武器我可以饒你不死!”
彪子哈哈大笑,彪子說:“我的死活你已經說了不算,我也說了不算!”
久義小隊長奇怪地問:“那麼誰說了算?”
彪子說:“老天,只有老天說了算!”
久義小隊長就不再說這個了,久義小隊長說:“彪子,我敬佩你是條漢子,對抗到底是沒有出路的,還是哪句話投降吧!”
彪子回答說:“休想,我原來就是一個沒有出路的人,被你們逼上了絕路,一個即將被你們槍斃的人,我又殺了你們這麼多的鬼子,我就是現在死也值了,作爲一箇中國人,我沒有愧對民族,作爲一個軍人,我沒有給列祖列宗丟臉!”
久義小隊長說:“何苦呢,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着,只有活着纔是實實在在的。”
彪子說:“放屁,活怎麼活,你們小鬼子從東洋殺到我們這裡來,你們是爲了叫我們活着?”
久義小隊長說:“你說的太對了,我們建立大東亞共榮圈就是爲了你們中國人好好的活着,可惜你們中國人不領情,總與我們皇軍作對,爲了治安我們不得不這樣做,也可以說我們皇軍是被你們逼迫殺人!”
彪子說:“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向你們這樣不要臉的,撒如此逆天大謊,殺那麼多中國人,血洗藍水鎮的事剛過了幾天,竟還能這樣說話,你們小鬼子毫無羞恥感,已經非人類了,老子再也不想跟你這樣的畜生廢話啦,殺!”
彪子說着發一聲喊,向前一步,一刀刺翻了面前的一個小鬼子,刺刀還沒有拔出來,鬼子的多把刺刀一起向彪子刺上來,彪子的刺刀被他刺翻的小鬼子帶走了,彪子沒有了武器,被鬼子逼得一步步後退,彪子忽然轉過身來,一下子跳進了藍水河裡。彪子跳下了藍水河,炮五車六還有七八個士兵全體都跳下了藍水河,鬼子對着藍水河一陣瘋狂射擊,藍水河的水瞬間變成了紅色緩緩地向東流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