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他哪有啊。
這多多少少都有點冤枉他了。
他什麼時候和沈奕宸站成一條線了。
他明明是跟她一條線,一條心的。
不過,既然她都已經那麼認爲,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能達到他想要的目的就行了。
陸宴現在真的已經快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季夏到底是怎麼來求他的了,心情瞬間美妙的不要不要的。
就差腦門上刻“快來求我”這四個大字了。
...
這邊季夏掃了一眼一臉懇求她的沈奕宸,又將視線投向背對着她男人挺闊的脊背,腦海裡瞬間閃過一道絕妙好計謀。
她靈動的眨眨眼,一臉的狡黠,滿口答應,“好啊。”
陸宴一聽,心中一喜,人快要飄飄然了。
沈奕宸也是暗暗的鬆了口氣,“那就麻煩季小姐了,我靜候你的佳音。”
他說完這句話,神色意味深長的投向心中溢滿竊喜的男人。
那高深莫測的樣子真像是兩個男人合起夥來一起算計了季夏一樣。
陸宴則是:他看我幹嘛,我和他是一夥的麼。
並不是好吧。
...
沈奕宸一走,偌大的病房內又只剩下季夏,和神色軟萌軟萌轉過挺拔流溢身姿來看向她的陸宴。
他祥裝不滿的撒嬌道,“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答應他,那個沈奕歆的心這麼惡毒這麼黑,竟然想要綁架姐姐,還不讓姐姐來醫院看我,想要分開我們。
這樣可惡惡毒的女人,我不同意放過她,爲了姐姐你的安全着想,就算姐姐你求我也沒用。”
陸宴祥裝生氣,跟真的一樣。
季夏:“...”
《哦豁,這小奶狗開始飆演技演起來了是吧。》
《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想聯合起來算計我是吧。》
《哼哼...。》
季夏在心底冷哼了兩聲。
祥裝生氣的陸宴:“...”
爲什麼他心裡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呢?
季夏凝視他好看的桃花眼,擠出一絲極爲自然的笑意來,還沒開口說什麼,只覺得這笑多多少少有點滲人。
這樣的姐姐好恐怖啊,陸宴心底慌唧唧的。
只聽她面露微笑道,“既然阿宴這麼爲我考慮,那咱們就不放了吧。”
陸宴:“...”一臉的便秘臉。
說好的求他呢,怎麼就又順着他了。
陸宴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小眼神偷偷的瞄向季夏的方向。
季夏壓根沒管他,已經自顧自的走開。
《小樣,想要聯合起來算計我是吧。》
《沒那麼容易。》
《現在傻了吧,呆了吧。》
《姐是那麼好騙的人麼。》
《裝,你給我繼續裝,看我上不上你套就完事了。》
陸宴:嗚嗚嗚...臭姐姐,不帶這麼玩他的。
害他好一陣期待呢。
所以他還是垂死掙扎了一下,“可是...姐姐,你剛剛不是已經答應沈奕宸了麼,要我們不放人那豈不是言而無信,這樣失信別人是不是不太好呢?
有損姐姐的清譽,這樣會讓沈奕宸覺得姐姐你是在欺騙他的感情的呢。”
季夏:“???”清譽?
《咦惹,這小奶狗連清譽兩個字都飆出來了。》
《這擺明就是和沈奕宸一夥的。》
《我就不信了,我要不鬆口,陸宴真會對沈奕歆做點什麼。》
《欺人太甚啊。》
陸宴:“...”更委屈了。
讓這臭姐姐求求他就這麼難麼。
不開心。
季夏想完也露出很是爲難的表情來,又豁然開朗道,“不會的,我一會就這樣回覆沈奕宸,就說我求了你很久,可你覺得沈奕歆罪大惡極,罪名鑿鑿,無論我怎麼哀求你,你都不同意不就完了。
阿宴,反正你本身就不同意放沈奕歆不是,我這樣也就不算欺騙了沈奕宸,對吧。”
陸宴:“...”他簡直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他還能說什麼?
季夏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掃了一眼幾乎快要哭出來的陸宴,又是冷哼一聲。
《小樣,跟姐鬥,你還嫩了點。》
《想讓姐求你,下輩子吧。》
《哼哼哼,讓你們合起夥來算計我。》
《現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吧。》
《啊呸,活該。》
季夏無語的撇撇嘴。
已經說不出話來的陸宴:“...”她這樣真的好嘛。
純屬在欺騙他的感情,他還真以爲她會來求他呢。
哭遼。
只是陸宴是輕言放棄的人麼,他想了想走到季夏身邊的沙發坐下,伸手就拉着她的手。
季夏雙眼一瞪。
《又來了是吧。》
《行啊,開始你的表演。》
《我倒想看看你還有什麼招數。》
《看我怎麼見招拆招,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姐一定要你跪下來給姐唱征服。》
陸宴:“...”他還沒開口呢,她這樣真的好嘛?
就好氣。
但他還是開口道,“可是姐姐,沈家和我們陸家到底是世交,我倘若真把沈奕歆給傷了,一點面子也不給,這樣的確會有損兩家人的關係。
這我也不太好辦啊。”
季夏沒抽回自己的手,褶皺秀眉道,“可剛剛好像有人跟我說,反正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就算記得,只要想動我就是不行,就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來,無論是誰。
這一下怎麼就變卦了,怎麼一下就又覺得會連累兩家人家的關係了呢...。”
她故意拉長尾音,視線哀怨的落在陸宴臉上,又補充道,“難道他是騙我的,難道他只是說說而已的哄哄我嗎,原來我就是這樣好哄的呀。”
季夏委委屈屈,眼圈紅紅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握季夏的手一僵,陸宴終於知道這砸在自己腳上的石頭有多重了。
他特喵的簡直在自尋死路啊。
陸宴當機立斷道,“那不放了,什麼兩家人家的關係,都沒有姐姐你來的重要,姐姐,你別生氣,剛剛是我犯糊塗了,這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姐姐,我錯了。”
他誠懇的道歉。
季夏偷笑的點點頭,差點沒憋住,內心瘋狂的在那哈哈大笑。
《哈哈哈,快要逗死我了。》
《這小奶狗實在是太好玩了。》
《跟我玩,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玩誰。》
《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好吧。》
季夏一臉的神氣。
陸宴:“...”好像更氣了咋辦。
這姐姐真是要玩死他啊。
他玩不過。
他怕了。
他不說話了。
這還沒完呢,他以爲這就完了?
跟她玩。
她就要玩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