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還未反應過來,喬月手裡的刀,便朝門縫劃了下去。
這是剛剛從周拓身上找到的。
雖然不及她的刀用着順手,但是殺他們這些非人類,足夠了。
外面的人驚叫一聲,下一秒,一道亮光在他眼前閃過。
緊接着,脖子一涼,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急速流出。
他捂着脖子,滿面驚恐的看着猶如殺神的女子,沉重的身子,筆直的倒了下去。
詹布坐在周文生的作戰室,此處的位置很高,可以看到遠處零星的炮火。
周文生也不輕鬆,封瑾的進攻,一次比一次兇猛。
再這樣拖下去,他現在的陣地就要守不住了。
而一旦此次演習失敗,他在湖州的權力,也會被剝奪。
沒錯,此番戰役,切實關係到他未來的一切。
幸好,抓到了喬月,明天一早,他就將發動總攻,將封瑾的人趕回去。
也讓世人看看,誰纔是帝國第一戰神。
說到演習,只有親歷的人才知道,他們此次,可不僅僅是演習彈,有的是真彈。
有一半的傷亡,都是真實的。
就如之前封瑾對龍嘯發動的攻勢,出動的全是精銳。
抓捕槍斃,也沒有絲毫的遲疑。
這個男人狠起來,可一點都不比他差。
詹布對他的作戰,一點都不感興趣,他之所以要跟着周文生。
除了利益,還是利益。
如果周文生敗了,此地的權利,就將收歸封瑾,到時候,他們這些人,還有立足之地嗎?
這一片荒漠之地,就是他的大本營,誰也別想搶佔。
其實對於周文生的做法,他是不贊同的。
派幾個人,直接把封瑾殺了多好,哪用得着,繞這麼多的彎路,搞這麼大陣仗。
詹布喝了口酒,有些鄙夷的說道:“明天一切就能見分曉了,你還急個屁!”
周文生冷冷的掃他一眼,又繼續研究作戰方案,“封瑾那個人你不瞭解,當年我跟他在一個部隊服役,此人的能力,絕對超出你的預期,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詹布對這個結論,完全不認同,“我看你就是太小心了,他就是一個人而已,是人都有弱點,現在咱們找到他的弱點了,你還怕什麼?明天把那女的往外面一推,要麼他踩着女人的屍體,跟咱們繼續打仗,要麼乖乖聽我們的話,就看這個女人,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反正他是無法理解,男人把女人看的太重。
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沒了這個,以後還能找到更好的,有什麼大不了。
周文生知道他是什麼人,所以對他的話,不予置評。
詹布心中不屑,放下搭在桌上的腿,站了起來,“我去外面透透氣,順便找個女人放鬆一下,明天一早,你記得叫醒我!”
“你去吧!沒什麼事,不用過來了,還有,不要跑到營地外面鬧事,一定要看住那個女人!”
就在詹布離開沒多久,周文生警覺的嗅到了血腥味。
這股味道,不同尋常。
他打開抽屜,拿出了隨身的配槍。
起身慢慢走到門後,聽了一會外面的動靜。
還是隻有血腥味,卻聽不到任何的動靜,外面靜的很詭異。
周文生是在刀口噬血的人,對於危險直覺,比常人要敏感的多。
他能感覺到,外面出了事,否則不會這麼安靜。
他也不會冒然打天這扇門,傻傻的探出頭,那樣的話,無疑是把自己送到對方手中。
周文生一手舉着槍,飛快的把桌子拖了過來,抵住門。
然後打開窗子,毫不遲疑的跳了下去。
同一時間,門的另一邊,一個黑影很安靜的站在門口。
她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但是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暴躁的痕跡,有的只是安靜。
喬月一路殺過來,身後躺了一地的屍體。
此刻站在這兒,她聽見了窗戶打開的聲音。
裡面已經沒了敵人的味道。
她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瘋狂詭異的笑容。
想跑?做夢!
她的身影,一閃而過,消失在走廊盡頭。
周文生跳下的地方,是一處雜草灌木。
現在是秋天,此地的草木已枯,起不到什麼掩護作用。
他本想悄悄從外面再摸回去,但是走到一半,他看到了幾具屍體,全都被抹了脖子,手段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周文生心裡的震驚,就不用說了。
他根本想不到是誰幹的。
難道是封瑾暗中派人來了?
不大可能。
如果真的是封瑾,不會下手如此狠毒。
他是軍人,不是殺手。
可是除了封瑾,又有誰能在他的軍營中,殺了他這麼多的手下,卻沒有驚動觸發警報。
周文生越想越奇怪,他根本沒有往喬月那邊想。
周老爺子有私心,沒有告訴他全部的實話,否則他可能不會輸的這麼慘。
做爲男人,一定要懂得能屈能伸。
眼下這種情況,他當然不會傻到衝上去報仇。
留着青山在,將來纔有機會翻盤。
周文生貓着腰,暗暗咬牙,朝着後面退,打算從另一條路逃走。
他的軍隊還在,只要離開這兒,他就是安全的。
“周少想去哪?”一道鬼魅冷邪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在暗夜裡聽來,這樣的聲音,無疑讓人毛骨悚然。
周文生認出了她的聲音,一瞬間,猶如五雷轟頂,“是你?”
這兩個字,說的有多糟心,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沒錯,是我,是你親自讓人把我請來的,怎麼,現在纔有後悔,是不是太晚了點?”喬月站在那,周身彷彿被黑暗所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