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的子時顯得格外安靜,房間裡面做只有少年清冷淺淡的呢喃,最後連呢喃聲也停了下來,室內歸於靜謐,只餘有此起彼伏的兩個呼吸聲。醒着的少年愣怔着看向一處出神。
門外傳來細微的響動,是腳步聲,儘管用布將腳給纏住了,卻還是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在黑夜之中放大了數倍,接着是窗戶紙被小心戳破的聲音.......
雷戰野不知覺地皺緊了眉頭,鼻尖嗅到有些辛辣的味道,不由得心中一凜,對於對方的來頭心裡已然明瞭,眼前的形勢也是明瞭:敵衆我寡。
應智取。
儘量縮小動作的幅度將手默默地搭在簡默的口鼻上,緊緊地捂住,身體慢慢地挪動盡力纏住身邊人的肢體,同時放空五感密切關注着門外的動靜。
“這是小毛賊?淫|羊草的味道,現在好像是叫金槍不倒方吧.......”原本高貴冷豔的人在雷戰野的識海之中說着很是意味深長的話。
雷戰野不敢放鬆精神,分出一小部分的心思來關注自己的識海,聽到識海之中的話相當無語,堂堂魔尊怎麼會知道這種下三濫的東西?
琉沙不屑地嗤笑:“這世間的草木有那些是本尊不識得的。”
........你行!
“你那個表哥........”表哥怎麼了?雷戰野不明所以,脫離識海對上一張漲紅的臉,臉的主人徵用着憤怒的眼睛對着他,嘴裡發出一連串嗚嗚嗚的單音。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混蛋你這是要殺了我嗎?簡默憤怒眼,身體被雷戰野牢牢地壓制住完全不能夠動彈。
雷戰野有些赧然地將伏在簡默身上的身體側了過來放鬆鉗制,緊捂住對方口鼻的手微微鬆了鬆,卻是沒有徹底鬆開,對方大口大口的喘息,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手心。
對上簡默的眼,雷戰野做口型道:“□□。淫|羊草”
緊緊理解了□□的簡默有無比驚悚的看向他,瞪大的眼睛無比直白地寫着:難道這是要劫我們的色?
【我絕對沒有在自己的文裡面寫小倌館這種東西啊?難道要把我們賣到鴨|店送給那些有錢的富婆?——可憐我這個魔法師如今卻要被一個富婆開|苞QAQ.........】
雷戰野:(⊙_⊙)...............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片刻,雷戰野朝着簡默對口型:我們一會兒一起偷偷地埋伏他,估計大堂裡面的那羣人都是一夥的,只可智取。
簡默:(⊙_⊙)...............說太快沒聽懂啊親!
看到自家表哥眼中直白的疑惑,雷戰野無奈地小心挪動自己的身體湊近簡默的耳邊道:“我們一會兒一起偷偷地埋伏他,估計大堂裡面的那羣人都是一夥的,他們應該是統一行動,所以我們可智取。
”
“嗯。”
“現在小心下牀去門邊,我右你左。”
簡默動了動嘴型:“知道。”
外面適時的傳來幾聲沉悶的咳嗽聲,一直映在門外的紙上淺淺的陰影接着是又是壓抑着的小聲地罵娘聲:“cao,拿錯藥了!”
雷戰野&簡默:⊙﹏⊙b汗
簡默正開始輕輕地挪動着身體,而已然開始行動的雷戰野聽到這句話啊身形一滯,簡默一個不察撞到了雷戰野的身上。
酷愛,請代我問候一下你妹妹,呵呵.........
可能是覺得吹的那麼些的□□已經夠了,需要的只是時間,外面的動靜聲基本消失了。外面的人沒有透過窗眼來看裡面,隱在門背後靜靜等待,正是這樣,也就自是沒有看到裡面的兩個少年小心挪動着身體下牀,蹲在地上緩緩地行進着,二人的腳步聲被裹住腳的布料所吞沒。
雷戰野居左,簡默居右,二人手裡拿着自己的佩劍,執劍以待。
屋內漾着辛辣的氣味,平白的讓雷戰野生出幾分燥|熱起來,手裡也漸漸沁出了細密的汗水。該死!
等了片刻,像是統一行動一般,門的吱呀聲陸續響起,簡默和雷戰野嚴陣以待,身形隱在黑暗之中,眼睛盯住那房門。
“吱呀”,門的呻|吟聲響起,門被推開了。外面的大漢剛走進房間,剛踏出一步,腳步就頓住,手中拿着的一塊布料也掉了下來。
“聽我們的話,別出聲,不然我怕我會被你嚇到而手滑。”雷戰野靠近那大漢小聲地說道,溫和的語氣卻是威脅十足,在簡默的眼裡就是無比地靠譜。
雷戰野手裡的劍放在那大漢的脖子上,三人向着裡面移動,雷戰野看着那人一眼,向簡默使了個眼色。
簡默:到底什麼意思啊?哥哥我沒看懂啊喂......
接着簡默的身上迎來一個噸位級的重量,只見那大漢被雷戰野果斷敲暈, 而雷戰野也盡力抓住大漢的肩膀,力圖分力。
真心請你用中國話先報備一下,我不接受瞳孔掃描的OK,QAQ.......
變故突生,一陣快速移動的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
門啪啪地打開了,傳來警示的大吼,“什麼人?”
“...............”
那羣人沒有好心回答,他們用行動表明了此次來的目的,這批人的武力值明顯要比大堂的那羣人高——可能也正是因爲知曉自己的武力值不高,所以大堂的那羣人走的是穩健路線,子時,迷煙,團伙作案。
所有的人都被聚集到了正堂裡面,正堂已經是燈火通明瞭,所有的人都被綁縛着,就連那個被雷戰野打暈的那個大漢,昏迷的客人亦不例外。雷戰野以及簡默是假裝中迷煙暈倒,可惜顯得太假,被黑衣人識破,也是他們太蠢,試想作案人士暈倒,那麼顯然不可能是自己中暑的吧?所以他兩就被毫不留情地綁起來,推搡間下了樓。
他們的嘴裡面都被用布給堵起來了,大堂裡面只有黑衣人走動的腳步聲。
“把他們兩人和那個小姑娘留下來。”其中一個類似領頭的人說道。
“想來您是知曉我是雷家二少爺的身份了,可否將那對姐弟也交予我們?”雷戰野神奇地自己割斷了綁住自己手腕的繩子,笑得禮貌,是一小塊刀片,不知道這小塊東西被他藏在什麼地方。
那人輕笑兩聲:“呵呵。”
雷戰野盯着那人皺了皺眉頭,而耳邊已然出現腳步聲,以及拳風劃破空氣的風聲,現在的雷戰野五感已經提升,耳清目明,但是遺憾地是手腳速度未能跟上,然後就被偷襲成功,成功暈倒。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種悲劇。
領頭人朝自己的方向點了點頭,簡默有點不好的預感,然後,他也暈了。
“把這三人給我扔在樓上,其餘的帶走。”
我擦,誰大熱天的給老子身上弄暖爐的,快熱死了,簡默罵罵咧咧地睜開了眼,脖子上還殘餘着痛感,然後視野被一張迷亂的臉給完全站住。
這真的是一張無限惹人憐愛的臉,肌膚在月華的映照下顯得白璧無瑕,清俊的臉略染媚色,細看還會發現已然浮上了一層紅暈,帶着情|潮。莫名地,少年的嘴脣似乎也泛起了水色,最終更是溢出淺淡的呻|吟聲.........
——哎喲我擦,你確定不是走錯片場了嗎?
簡默看着雷戰野往他身上蹭的小摸樣,氣大不一處出來:哎喲我擦,那位把他們丟上來的大哥,你妹的就不能夠把這個混蛋丟到邱素素那邊啊?他到底是不是少年身也不用我來檢驗啊?
春、藥真的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