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青林,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那麼配合尉遲義的行動,你知道煜不是你的孩!”
許雲起強壓着自己的怒火,問着欒山。她的確不明白,欒山這又是唱得哪一齣戲。
尉遲義煜是他的兒,他明明知道不是,卻還要相認,分明就是想要以煜作爲人質,除了能夠要挾她許雲起之外,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用處。
欒山看着她,越發覺得她着急的樣,跟時候一模一樣,越發令他神馳了。
“呵呵,但是尉遲義非要這麼,我有什麼辦法?”欒山一攤雙手,彷彿是別人跟他強買強賣一般。
“你便實話實,不行嗎?”許雲起問。
欒山冷冷一笑,道:“七,你真得把我當成聖人嗎?別忘了,我跟尉遲義除了國仇之外,還有私仇,我爲什麼要讓他好過呢?既然他對自己的兒都懷疑,那也好,就讓他骨肉分離,這又不是我的錯,是他自己活該!”
許雲起愣了愣,分明看出來,欒山的行爲,純粹是想要報復尉遲義而已。
“你就是爲了報復尉遲義,才這麼做的嗎?”許雲起問出口來。
欒山點了點頭,沒有一點兒的掩示。
“可是,煜也是我的兒,你想過我的感受嗎?”許雲起幾乎是喊出口來,此時,淚水再一次滑出她的眼窩,她已經不只是在爲兒流淚了,也爲自己多桀的命運。
想一想,在那些中,別的主人公穿越到過往,總能夠呼風喚雨,翻江倒海;可是她卻跑到這麼一個在史策上都沒有記載的一個亂世王朝,受盡了折磨,這哪裡是穿越呀,分明是天上的神仙犯了什麼錯,被打下到凡間,經受幾世輪迴之苦呀!
“是呀,如果他不是你的兒,也許早就沒有命在了!”欒山雖然被許雲起的眼淚弄得心亂,但是還是冷酷下來,如實地道:“你知道嗎?當時尉遲義向我提議,用我的兒跟我換夏回晨的時候,我還以爲他這是在搞什麼陰謀詭計。直到後來,黃三郎回來跟我,煜是我跟你的兒,我就馬上明白過來,那個尉遲義自以爲是,他的疑心太重了!肯定是有人在他的面前挑弄你的是非,否則,他也不會這麼痛恨自己的兒!”
許雲起默默地聽着,林花也在默默地聽着。
欒山喘了一口氣,又接着嘲諷着道:“那個人被大楚朝的民奉爲戰神,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人!也許真得當了太久的神仙,已經不識人間的煙火了!連自己的兒都要懷疑。”
“你把煜要過來,準備怎麼報復他呢?”林花忍不住地問道。
欒山看了她一眼,道:“我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夏回晨雖然是個人才,但是對於我來,不過是一個俘虜而已。如果能夠把尉遲義的兒弄到手,就在戰場上,當着他的面,告訴他這是他的親生兒,並不是別人的孩,然後將之殺掉,我想,尉遲義一定會失去理智,氣得發瘋!”
聽到欒山的話,許雲起不由得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便是林花也覺得全身一陣陣的顫抖。
無疑,如果欒山真得這麼做的話,當尉遲義知道,是自己親手把自己的親生兒送到敵人之手時,他不瘋纔怪呢!在沒有懷疑煜之前,尉遲義對煜的愛,一點不比任何一位父親差,甚至於有過之而不及。
如果在戰場上,尉遲義發了瘋,那麼這場戰爭的結果,便可想而知了。
戰爭中,誰冷靜到最後,誰就能夠贏得最後的勝利,這也是鐵定的真理。
“還好,你沒有這麼做!”林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對於許雲起來,不知道林花鬆氣的原因是因爲尉遲義沒有瘋?還是因爲煜沒有死呢?亦或許二者皆有之吧!
“是呀!”欒山點了點頭,道:“當看到煜的時候,我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七,他的樣跟七的時候,真得很像,尤其是他的鼻和眼睛,幾乎是一模一樣。我已經下不了手了。”
“謝謝你!”在這一時刻,許雲起由衷地發出了一聲感謝。
“你也別謝我,你的兒的確與衆不同,雖然被他的親生父親送到了我這裡來,他竟然不哭不鬧,不喊不叫,十分得乖巧,對我有問必有答,跟一個大人一樣,看得我都心痛不已,也喜歡得不行!所以我馬上決定,就收他作我的兒。我告訴他,我是他的親爹,他就真得叫我爹爹了!”
到這裡的時候,欒山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不由得臉上帶出了笑意來。
許雲起無言以對,當初爲了保護顏毅,她讓煜喊顏毅作爹,那個時候,煜還問過爲什麼。當時,他們是在逃難之中,她一本正經地告訴煜,顏毅就是他的爹爹,沒有那麼多的爲什麼。
如今欒山又讓他叫爹,煜便連問也不問了。
“你是什麼時候把他送往晉陽的?”許雲起急切地問道。
尉遲義是三天前跑到太平寨把煜帶走的,正常情況之下,交換人質,不可能是在當天,應該是在昨天交換的人質。如果欒山真得把煜送回晉陽,不是昨天的事,就是今天的事。
果然,欒山道:“今天一早送走的!”
“今天一早?”許雲起霍然站了起來,對着欒山一拱手,道:“打擾了,我這就去追!”着,便要衝出帳去。
“等一下!”欒山叫住了她。
許雲起回過頭來,不明白欒山叫住她的用意。
從柳川河的戰場,趕回晉陽,那可是六百多裡地,並非是一天能夠趕得到的,就算是騎着馬,跑的快的話,也需要三天的時間。若是走路,象去年年底那樣,不慌不忙地趕路,可是走了七天。
帶着一個孩,就算是騎馬,也不可能跑得太快,所以,許雲起相信,只要她努力追趕,夜晚不歇,或許能夠在明天早上將之追上。
所以,她想着馬上動身,往去晉陽的路上尋找。
欒山卻是從自己的帥案處取過了一支刻着他名字的令箭來,遞給了許雲起,告訴着他:“送煜的是一個姓劉的校尉,你就算是追上了他,他也不見得把孩交給你。這支令箭你拿去給他,他自然就明白了!”
拿着令箭,許雲起心裡頭忽然有一種不出來的溫暖,彷彿她又是回到了十年以前,她和一個叫作欒青林的少年在一起的時候。
“謝謝你!”在離開之前,許雲起還是忍不住地道:“知道嗎?從上一次在晉陽見過你之手,我就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大哥!”
欒青林怔了怔,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他並不想只當許七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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