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義並沒有等到慶功宴結束,便先行告退而出,在他身後,尉遲家的老大、老二和老三也相繼退出,追着尉遲義出了皇城。
尉遲義並不想要回轉尉遲王府,他還是願意往外城他爲他和許七兩個人買的私宅居住。
但是,纔剛剛跨上馬,後面的三位哥哥便追了出來。
“老五,你給我站住!”尉遲儉一臉的怒氣,吼着。
尉遲義停了下來,轉身頭着尉遲儉和另外兩個哥哥走近。
畢竟是在宮城之外,很多的事情不方便在這個大庭廣衆之下言及,當下,尉遲儉以十足的權威命令着:“回王府去!到家再跟你算帳!”
尉遲義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而且的確很多的話也要與幾位哥哥講清楚。
當下,一行人騎着馬穿過御前大街,快速地回到了尉遲王府,尉遲儉當先地進入,緊跟着尉遲良和尉遲恭跟在後面,尉遲義最後一個走進去,大門便在他的身後哐噹噹地關上了。
尉遲智聽了什麼,早早地迎了出來,見到尉遲義的時候,很是驚訝,在她的記憶中,五哥尉遲義已經有很久時間沒有回過尉遲王府了。
尉遲智十分驚喜地叫着:“五哥,你也回來了?”
尉遲義隨口敷衍着點了下頭。
“以後是不是就住這裡不走了?”尉遲智追問着。
尉遲義想也未想,回道:“不!”
尉遲智很是失望:“大家都是一家人,兄弟姐妹們住在一起不好嗎?”
尉遲義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尉遲儉,道:“我不喜歡這裡的環境!”
尉遲儉轉過頭:“老五,在這王府中,你自己可是獨居一個院,沒有誰敢去打擾你的清靜!”
尉遲義微哼了一聲,道:“那些僕人們當然不敢!但是,作主的卻不一定!”
尉遲儉不快地道:“這麼來,你還是一直在忌恨我跟老四?”
“不敢!”尉遲義淡淡地道。
尉遲良忍不住地道:“那都幾年前的事了!老五,你再怎麼記仇,也不能對自己的親哥哥這麼記仇吧?”
尉遲義還是十分得冷淡:“你們是兄長,你們怎麼都是對的,是作弟弟的不對!”着,也不再去理會幾個人再什麼,徑直往後面的議事廳去了。
尉遲良、尉遲恭和尉遲儉不由得都感到不快,尉遲智也覺出了什麼,罵道:“都是那個臭婊*,讓五哥鬼迷了心竅!”
尉遲儉卻回頭瞪了她一眼,悠悠地道:“許七可是替他生了兩個兒,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尉遲智愣了一下,沒想到三哥也替着許七話,正要辯解,卻又聽到尉遲儉對她道:“過些天你就要嫁給鄭王了,不要再在家裡胡鬧,也不要去外面鬼混,好好做一個淑女吧!”
尉遲智噘起嘴來,她最煩的就是幾位哥哥的教,也只有四哥對他十分縱容,所以她只喜歡跟四哥尉遲禮在一起。
“你先下去,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商量!”最後,尉遲儉對着尉遲智道。
尉遲智雖然很想要跟尉遲義呆上一會兒,但是卻也怕三哥尉遲儉的翻臉,尉遲儉不會對她打罵,但是會減少她的開銷,最慘的一次是三個月不給她一分的零花錢,不管她如何哭鬧也無計於事。
看着三位哥哥追着五哥尉遲義去了後面的議事廳,彷彿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來商量,尉遲智也只以作了個鬼臉,悻悻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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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王府的議事廳裡,尉遲良、尉遲恭、尉遲儉和尉遲義四個兄弟圍坐在一起,一邊烤着火盆,一邊着話。
而外間的僕人都被尉遲儉打發走,只有尉遲府最爲心腹的管家守着,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吧!你爲什麼要退婚?”
尉遲儉開門見山,把聲音也放得和緩起來,對於尉遲家的五兄弟來,尉遲義的地位之重要,是他們都十分清楚的,若沒有尉遲義手握重兵在外,不定老皇帝早就對尉遲世家動手了。
尉遲義喝了一口茶水,伸出手來在火盆上烤了烤,平靜地道:“我不是已經在殿上了嗎?”
尉遲良有些不耐煩:“老五,那種話鬼才信呢!跟哥哥也不能實話嗎?”
尉遲義擡頭看了他一眼,道:“大哥,你應該知道,你讓我去和不喜歡的女人結婚,我寧願不娶!你不是到如今也沒有迎娶嗎?”
“你!”尉遲良一時無語,雖然他明面上有幾個妾氏,但是到如今還沒有名正言順的正妻。也曾有人爲他提過親,便是皇帝也親自要爲他作媒,但是,都被他以不喜歡不由回絕了。
還是老二尉遲恭比較穩重,他略作沉思,道:“老五,你實話實,是不是爲了許七?”
尉遲義擡頭看着他,又是深深地抿了一口茶,然後淺淺一笑,點了點頭:“就算是吧!”
“那個女人不是跑了嗎?你還戀着她做什麼?”
這是尉遲良的問話。
尉遲義卻是不急不緩:“跑了就不能再找回來嗎?何況,我們還有兩個兒呢!”
“我老五呀,你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呢?”尉遲良有些急迫:“這麼一個賤女人,捧着她就夠了,她還不領情……”
“啪!”的一聲,尉遲義將手中的茶碗摔到了地上,霍然站了起來,怒視着尉遲良,一字一板地道:“大哥,我最後再尊敬地叫你一聲大哥,如果你對我的女人都不尊重,又何曾尊重過我?我可以爲尉遲家奉獻一切,但是,絕對不會毫無廉恥!”
他着,再不留連,轉身向廳外走去。
尉遲良的臉漲得通紅,雖然在五個兄弟中以他和老五的關係最好,但是如今的老五已然連他的面都不給了,這不能不令他感到憤怒。
尉遲恭連忙起身在後面叫着,希望能夠讓尉遲義轉回,但是尉遲義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堅決地走了出去。
“算了,別叫了!”尉遲儉止住了老二尉遲恭。
看到尉遲良依然怒氣衝衝地樣,他苦笑一聲,對着尉遲良道:“大哥,你就不要怪老五了,你難道聽不出來嗎?他剛纔的話是指桑罵槐!”
“指桑罵槐?”尉遲良莫名其妙。
尉遲恭也點頭道:“是呀,他的確是在指桑罵槐!”
“他到底要罵誰?”尉遲良還是有些生氣。
尉遲儉道:“那還有誰,自然是衝着我來的!”
尉遲良忿忿地道:“果然如古語所言,紅顏是禍水,老五爲了一個許七,竟然跟咱們兄弟翻臉,哪一天讓我看到了,一定將那個女人殺掉,絕了他的心思!”
尉遲恭卻搖了搖頭,警告着他道:“大哥,如果你真得這麼做了,那麼只怕我們連兄弟也做不成了,一定會成爲仇人的!”
尉遲儉也點着頭,悠悠地道:“許七可不是一個一般的女人!”
“她有什麼不一般的呢?”尉遲良有些好奇。
尉遲儉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嘴,忙搖頭打岔道:“如今我們還是不要再談她了,還是一退婚之後的事吧!”
“老五不願意娶平陽公主,只怕老皇帝心裡頭不快!”尉遲恭肯定地道。
“是呀!”尉遲良也點着頭:“老皇帝一直對我們尉遲家十分忌憚,他把平陽公主嫁給老五,就是想要籠絡我們尉遲家族。老五悔婚,一定會令他起疑,最主要的是如果平陽公主嫁給了別人,老皇帝肯定會順勢提升駙馬的權力,以削弱我們尉遲家的勢力!”
尉遲儉想了一下,緩緩地道:“既然老五不願意娶平陽公主,那麼就讓老四來娶吧!”
尉遲良和尉遲恭一怔,同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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