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怎的,見李悠然委屈地流下了眼淚,劉志遠的心如刀割一般。
“悠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劉公子不必向我解釋什麼。”
李悠然正在氣頭上,沒有好氣的說道,說完便直接轉身離去了。
“悠然,你等等我。”
劉志遠見李悠然生氣,便慌忙跟了過去,可是緊趕慢趕也沒有尋到李悠然的影子,無奈只能一人回去。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喝得醉醺醺的李悠然,趴在桌子上嘟嘟囔囔的說道。
雲瑩瑩直接從李悠然的手中奪走了杯子,將杯中剩下的酒水直接一飲而盡。
“什麼男人女人,在姐的心中全部都是一個樣子,沒有一個可靠的。”
剛剛被自己的妹妹算計了一番的雲瑩瑩,一邊說着一邊將酒杯隨意的丟在桌子上,然後直接抱起酒罈大口的喝了起來。
“你妹妹不是已經出嫁了嗎,怎又會回來與你爭奪雲家的家財?”
李悠然雖然已經喝得迷糊,但也有三分清醒。
她知做雲老爺膝下無子,只有三個女兒。瑩瑩主動招婿留在雲家,其餘的兩個妹妹全部已經出嫁。按說雲家的家產與已經出嫁的兩個妹妹並無關係,爲何又要來搜刮雲家的產業?
“還不是看我已經和離,且膝下無子,便想着來佔這個便宜。”
雲瑩瑩喝的東倒西歪,含糊不清地說道。
“就她生的那幾個歪瓜裂棗,還想隨我們雲家的姓,來分家財,想得真的實在是太多了。明天老孃就去招十個八個的贅婿回來,生他一窩的孩子,看他怎麼打這個主意。”
“你以爲你是老母豬,還十個八個的。”
李悠然笑着搖了搖頭,揮手道。
喝醉的李悠然整個人開始放鬆下來,雖心中依舊怨恨唐磊與劉志遠瞞着她偷偷做事,但已不再像剛纔那般惱怒。
“郡主還沒有回來。”
“可知她去了哪裡?”
傍晚時分,田阿郎匆匆來尋李悠然,可是卻吃了個閉門羹,詢問了小丫鬟才知李悠然失去了雲家,於是便匆忙去尋。
整整一下午,田阿郎都在想這吳文雅說的話。
他內心很是糾結,在他的內心深處,他認爲他是喜歡李悠然的,沒有人可以代替李悠然的位置。
可是不知怎的,在他聽到吳文雅說的那些話後,有一種心動的感覺。那個女子真的很是與旁人不一樣,她冷靜清醒,而且說起事情來頭頭是道,思捷敏銳,這讓田阿郎很是心動。
其實田阿郎也知道,他與李悠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就這樣直接放棄,他心中有些不甘心。
眼下文雅的出現,彷彿給了他一個改變主意的理由。
“你小子可真是好福氣,你可知這京城有多少人,做夢都想要將吳文雅娶回家,沒有想到這個餡餅居然砸在你小子頭上了!”
雲瑩瑩一臉感嘆地說道,一邊說着,還一邊拍了拍田阿郎的肩膀。
“說起吳文雅,我雖對她不太瞭解,但通過與她的溝通交流,我覺得這姑娘真的與旁人不太一樣。”
李悠然喝着茶水,慢悠悠地說道。今日中午喝的酒水實在太多,下午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這才慢慢緩過神來。
“瑩瑩,你快些與我們講一講與吳文雅有關的事情。”
李悠然看向雲瑩瑩,只見雲瑩瑩擼起袖子,大口地嚥了一口茶水,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又揉了揉太陽穴,直到整個人變得清醒起來,才正式講起關於吳文雅的事情。
“早些年的時候,吳文雅也不像現在這樣深居簡出,她與其他的小姑娘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喜歡參加宴會,喜歡去廟會,喜歡參加私會。總之,各個場所都能看得見文雅的身影。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吳文雅的名聲開始越來越響亮。”
“那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吳文雅突然有了那麼大的轉變?”
李悠然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雲瑩瑩用一副很是嫌棄的眼神制止了。
“事情還要從四年前的一場燈會說起。”
只見雲瑩瑩賣着關子,拉着長秧,慢慢地講起了那件事情。
豆蔻年華,情竇初開的吳文雅雖然是名滿京城的才女,但是她心中也有暗戀的男子。
吳文雅所參加的詩會,邀請詩會裡的所有人一起去參加燈會。當時吳文雅喜歡的那名男子,也在詩會之中,吳文雅爲了能夠見到喜歡之人,便悄悄從府中離去,參加了那場燈會。
聽詩會裡的人說,吳文雅看見她喜歡的那名男子,與其他的女子在燈會上表白,受了刺激。
也有人說是,吳文雅喜歡的那名男子,在參加燈會的時候非禮的其他女子,讓吳文雅心生厭惡。
不管怎樣,總之從那件事情以後,吳文雅便閉門不出,不在參加各種聚會,甚至是之前喜歡的詩會也不再參加。
“只有發生重大事情,纔會讓人突然發生巨大的轉變。”
李悠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雖不知吳文雅到底是因爲什麼發生了那麼大的改變,但總歸這個改變是好的。
“田公子你且放心,吳文雅絕對是個好姑娘,你儘管放心大膽地將她娶進家門來。”
雲瑩瑩一邊說着,一邊很是八卦的看向李悠然,小聲地詢問道。
“等過些日子,你也給我介紹個俊俏的小郎君。”
“就您老人家,還用我介紹,大街上看見了還不就直接將人給拉回家了。”
李悠然一邊說着,一邊又將剛纔雲瑩瑩給她的嫌棄眼神還了回去。
只見雲瑩瑩也不惱怒,她爽朗地大聲笑道。
“知我者李悠然是也~”
雖然對吳文雅有了大體的瞭解,但田阿郎心中還是有些猶豫,畢竟吳文雅是護國公府的嫡千金,而且田阿郎是站在二皇子殿下這邊的,若是將她娶進門來,只怕日後朝政上的事情很難處理。
“郡主,大事不好了,二皇子妃讓您趕快回去。”
來人是二皇子妃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她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對着李悠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