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將軍火卸下來,把這兩個人給我裝上去!”一黑衣男子一聲吆喝,正往車上裝卸軍火幾人立刻手腳麻利的將車上的軍火卸下,將二人往那車上推去。
李悠悠仍在爲百姓而義憤填膺,對推搡着自己的那個男人冷聲道:“我自己會走!拿開你的臭手!”
“呦,小姑娘性子挺烈,不知道到了寧王哪裡,是否還能這般硬氣?”知縣的聲音從入口傳來。
李悠悠回頭望去,那知縣肥碩的身體正牢牢的卡在了步攆的座椅上,那步攆的柱子也早已扭曲,幾個男人身着麻衣粗布,一副平民百姓模樣,正滿頭大汗的將那知縣往裡擡着。
李悠悠面色更加憤怒,這軍火庫是個深坑,載着軍火的馬車只能由人力一圈一圈的推上去,稍有不慎便會滑倒,一旦滑倒,那便是半條性命。
他們方纔過來,入目的皆是骨瘦嶙峋的壯年男子在拉那馬車,身後還不停的有官差打罵,真是泯滅人性!
“你算個什麼知縣?你根本不配爲人!我看你肥胖如豬,你莫非是個豬精?”李悠悠高聲憤怒道。
言飛凰也冷眼瞧那知縣,倘若眼神是刀子,這知縣早已千瘡百孔了。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臭娘們兒,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知縣那受過這種惡氣?他猛然從步攆上站起,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
李悠悠料定這個知縣是個欺軟怕硬的傢伙,她毫不畏懼,直視那知縣的眼睛,高聲道:“有種你就殺了我!我看寧王會不會要了你的狗命!”
這知縣稱霸薊州數年,哪裡受過這種惡氣?他搶過旁邊一位官差的銀劍,大步向李悠悠走來,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知縣!”一個男聲傳來,只見那知縣軍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那知縣見到來人,惡聲道:“做什麼?我今日就要殺了這個女人!讓她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那軍師快步走進,貼到知縣的耳邊說道:“知縣,使不得,使不得,這女人是容王的女人,倘若殺了她,容王一旦發瘋,我們一個都逃不掉啊!何況她在一日,容王便有一個軟肋,今日若將她殺死,容王的軟肋沒了,寧王豈不會要了我們的小命?”
知縣仍怒氣未消,聽到軍師這話,面上露出了幾分猶豫,容王的女人?
那知縣回頭又將李悠悠掃視了幾眼,因長途奔波,此刻的李悠悠髮絲微亂,衣服也有些歪歪扭扭,而面上因方纔的怒氣,還留着幾分紅暈。
倒是有幾分姿色,容王的女人,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那知縣緩緩向李悠悠走近,眼神色眯眯的在她身上掃視着,繼而嘿嘿笑了兩聲:“脾氣這麼硬,但是附和我的胃口,本知縣怎麼捨得把你送給寧王呢?你就留在我的身邊,給我做個侍妾,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一生榮華富貴!”
“呸,誰稀罕!快拿開你的豬手!”李悠悠朝着那知縣啐了一口唾沫,惡聲說道。
言飛凰周身氣壓驟然降低,眉目中全是怒氣,冷冷掃視那知縣道:“本王的女人,也是你能肖想的?”
那知縣聽到這話,卻更是來勁,哈哈大笑兩聲,滿臉淫邪道:“容王殿下,你死到臨頭,不能讓這美人同你一起吧,你只管將她給我,我定讓她舒舒服服…”
“嘭!”一陣劇烈的響聲傳來,嚇得那知縣一愣,繼而高聲道:“做什麼呢?!誰在做事這麼不小心,就給我拖出去斬了!真是一羣賤民!”
那知縣話音剛落,便傳來了兵器碰撞的聲音。
“怎麼回事?”這知縣驚恐道。
幾個官差被打倒在地,一羣藍衣男子闖入,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便將在場的官差全部按在了地上。
那知縣面上瞬間沒了顏色,撒腿便向出口跑去,只見一根銀劍從空中飛過,穩穩的插在了那知縣的腳前,竟嚇得他摔倒在地,止不住的求饒。
爲首的藍衣男子快步走到言飛凰跟前,用銀劍批斷了繩子,沉聲道:“飛隱救駕來遲,還請王爺責罰。”
言飛凰將李悠悠扶起,涼涼瞥了那知縣一眼,厲聲道:“都給本王收押!”
飛隱將地上的衆人全部提起,在清點人數後,發現這軍火庫的大部分苦力都是平民百姓,皆是那知縣直接在街上逮捕,蒙着眼睛送到此處的。言飛凰面色鐵青,只冷着臉將那知縣帶回了衙門。
薊州衙門,牢房裡。
那知縣已被鐵鎖死死的鎖在了邢架上,身上的官服已被退去,只剩下一身裡衣。而裡衣上,全是鞭子打過的斑斑血跡。
“哼,你倒是嘴硬,想必你這一身肥膘,就算用鞭子打,也不會疼吧。”言飛凰冷眼瞧着眼前的人,不想這知縣竟還有幾分骨氣,已捱了幾百鞭子,卻仍然什麼都不肯說。
“你有種就打死我!”那知縣仍心存僥倖,他先前差點侮辱了李悠悠,此刻就算他求饒,也未必會有好果子吃,不如什麼都不說,倘若寧王知道,定會救他。
“好!好的很!”言飛凰冷笑兩聲,向身後揚了揚手,飛隱派人將各式刑具全部拿出。
那知縣見到此狀,只覺得心下一涼,飛隱卻不管他,只一剎那,他的一根手指便已落了地,刑房裡傳來一陣悽慘的叫聲。
“我說!我都說!”那知縣終是服了軟,喘着粗氣說到。
“你們是如何傳信的?”言飛凰直直站在那知縣跟前,只要知道他們如何傳信,再放些假消息出去,寧王必敗無疑。
那知縣心下一橫,手上傳來的疼痛仍充斥着他的神經,終是顫顫巍巍道:“我們只尋些面積較大葉片,用細密的針眼在上面刻下字的形狀,再由特定的商人帶出去。”
飛隱在一旁聽的一愣,好巧妙的心思,這樣傳信,只能用油燈照射,方纔能看到葉片上的內容,而讓商人運輸,就能躲過搜查,誰又會懷疑到幾片樹葉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