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京城的雞絲麪館跟涼皮鋪子是分開由兩個人在管理的,但招牌依舊,還是仍然都叫白氏,只不過現在是兩套連鎖店,經營的項目不同而已。
既然兩套鋪子都是從寧安小鎮時就做起來的,劉英男也確實不想再把它改換門庭了,這裡邊有些念舊,有些回憶,更多的,是劉英男對自己在這個異世裡創業的紀念。
開業典禮完成,把衆人都餵飽了,再挨着個兒的送出店門,最後只剩下了趙槐盛,劉英男又迴轉身把店面察看了這一遍,沒有疏漏了,才帶着趙槐盛回了縣主府。
玲瓏的腿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能夠下地慢慢的溜達,大夫讓她適當的走動,以免腿部的肌肉萎縮,當然也不能走得太多,累着了骨頭,怕是要落一輩子的病根。
“玲瓏,我來看你啦。”直接帶着趙槐盛回了自家的後院,劉英男知道今天是趙猛家的當值,可雖然有這個便利,周輝也總是要陪着的,不然一個外男進後宅,不便之處太多了。
“縣主,您來了,快請進,玲瓏姐姐正練習走路呢。”屋門被打開,侍候玲瓏的小丫頭樂呵呵地看着縣主,示意縣主進屋來。
她自從跟了玲瓏,可是經常能夠見到縣主的,也得了縣主不少的賞賜,所以她每次見到縣主,都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開心着呢。
“沒什麼不方便吧,我帶了趙知府和周輝過來。”趙槐盛和周輝這才從劉英男的身後走出來,剛剛沒直接出現在門口,是怕裡邊有什麼不好被自己看到的。
“沒有沒有,趙知府請進,周輝大哥請進。”小姑娘倒是挺機靈的,見到玲瓏姐未來的夫婿和周輝大哥來了,趕緊把身子整個讓開,把縣主和客人直接讓進了房間。
玲瓏自然也是聽到了外面的對話,此時身子正迎着屋門,就見縣主帶了人進來,看到跟在縣主身後的趙槐盛,玲瓏的俏臉上驀的就泛上了些桃紅。
“都要做新娘子了,還害羞呢,趕緊着,先讓人坐下呀。”劉英男看到玲瓏羞澀的模樣,忍不住調侃了一句,畢竟以玲瓏的性子,看到她嬌羞的時候並不多。
“縣主請坐,趙大人請坐,小毛筆,上茶。”知道有縣主在的時候,周輝一般的時候是不肯坐的,所以玲瓏倒也沒讓他,她自己也是候在了一旁。
跟着玲瓏的小丫頭叫毛筆,這還是從如意那兒來的,當初如意要出府,自然是要給她配個侍候的,配丫頭的時候,正好劉英男在內書房,就把人領到了內書房的外間。
劉英男讓如意給丫頭起個名字,平時叫起人來也方便,如意可倒好,見着了碧玉正在給縣主磨墨,就直接叫了硯臺,倒是省事兒了。
如意那邊有了個小硯臺,玲瓏這邊也就有了個小毛筆,她還真是順着如意那邊叫的,到底是好姐妹,這帶在身邊侍候的,也就沒跟着分個你我。
小毛筆是個行動利索的,劉英男和趙槐盛這邊剛落了座,那邊她已經手腳麻利地把熱茶沖泡好斟上了,還不忘了囑咐一聲,“新沏的茶,小心燙。”
忙完了,小毛筆就退出了屋,候在了門外,縣主親自帶人過來,八成是有話要說的,識趣的丫頭,不用吩咐就知道該如何做,如果主子想留人,自然會開口。
等到小毛筆出了屋,劉英男趕緊示意周輝,給玲瓏搬個凳子,讓她坐到趙槐盛身邊去,玲瓏哪敢這麼不知道分寸。
別說自己不該當着縣主的面落座,就是能坐,坐到趙大人身邊也不合規矩呀,何況兩人還是未婚的男女,這婚前見面已經是有些破格了。
“嗨呀,現在屋子裡也沒外人,趙知府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府裡的安置以及各項安排,就怕你過了門,事事不如意呢,你就別管那麼多的規矩了。”
“反正咱們連婚前不能見面的規矩都破了,你還有什麼好在意的,離得太遠也不方便商量啊,周輝,你再搬把凳子坐到趙知府另一邊兒去,省得玲瓏不自在。”
劉英男一向是個規矩特別的,有些規矩她是一定要守得好好的,有些規矩她倒是不怎麼放在心上,所以破了規矩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的,趙槐盛聽了直挑眉,反倒是周輝和玲瓏,已經習慣了主子這樣。
果然,周輝在趙知府的另一邊坐好了,玲瓏才放鬆了緊繃的心情,帶着點羞澀坐在了趙知府的身邊,趙槐盛伸手虛扶了一把,並沒有扶實了。
他心裡再擔心玲瓏,也不好在縣主的面前動手動腳的,趙槐盛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禮儀規矩他看得比劉英男重得多。
要不是實在擔心玲瓏會對知府府邸不習慣,他再想見人,也會挺着不來見面的,但這一見着,心裡就有些悸動驚慌了,特別是在玲瓏坐在了身邊之後,少女的馨香讓他有種久違了的怦然心動。
壓制住自己想要再親近些的想法,趙槐盛輕咳了一聲,“咳,你這腿剛痊癒,也不能走得太多,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如果不舒服,你去牀上靠着也成的,我去你牀邊跟你說。”
剛剛看着玲瓏站在一邊,趙槐盛就想求縣主一聲,讓人坐下來,但好歹忍住了沒開口,畢竟是在縣主府裡,他也不能太過逾矩,雖然玲瓏是自己的未婚妻,可她一天不過門,一天就是縣主的人呢。
現在看到縣主賜了玲瓏座,就知道她並不計較這個,再加上心裡的疼惜和愛護又多了些,就忍不住地開口問了玲瓏一句,到底是不想看着她受苦。
玲瓏被趙槐盛這麼一問,臉上的桃紅就變成了紅霞,越發紅得豔麗了,頭垂得都快貼在桌面上了,“奴婢沒事兒,也才下地走了沒一會兒,讓趙大人擔心了。”
也知道玲瓏這是爲了守規矩,既然已經能下地了,再不舒服,也不好當着外男的面,躺回牀上去靠着,那名聲可就甭想要了,也是太不知禮,太不雅觀了,所以趙槐盛再心疼人,也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