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劉英男這邊剛漱了口,那邊漱口杯就遞了過來,服務還真是周到,劉英男趕緊吐了漱口水,臉頰帶着些微的羞紅,劉英男就要自己去拿溼棉巾淨手。
結果她這邊剛一轉身,凌墨麟那邊已經出口喊人了,潑墨、綠染帶着繪青、描白端着熱水盆進來,描白擰了棉巾過來,劉英男擦手臉。
其他人則手快地收拾着桌子上的東西,人多手也快,沒一會兒就把桌子拾掇得乾乾淨淨了,劉英男倒是沒用描白侍候,而是自己接過棉巾把手臉擦乾淨了。
看主子沒用自己服侍,描白自然也趕緊有眼色地又擰了一條棉巾,遞給了三皇子,等兩人擦淨臉,描白收了棉巾,才低聲道,“縣……王妃,今晚我和綠染姐姐值夜,有事兒您叫我。”
說完也不等主子再說什麼,趕緊端着水盆出去了,即使她走得快,劉英男還是看到了描白紅透的耳朵,這丫頭,又不是她大婚,她害羞個什麼勁兒。
“她是害羞了嗎?”劉英男指着已經出屋的描白問三皇子,要說害羞,也該是自己吧,可看到描白像只受了驚嚇的貓,劉英男已經完全顧不上害羞了。
她現在覺得太好笑了,還沒看出來,小姑娘面子這麼矮呢,這事就是描白的把柄了,劉英男心裡算計着,以後有機會,可得拿這事臊臊她。
而凌墨麟聽了小丫頭的問話,點了點頭,很是配合地說到,“是啊,她害羞了。”結果下一句,“那我的小新娘子,你有沒有害羞呢?”
被凌墨麟這麼一說,劉英男立刻就萎了,看着小丫頭同樣迅速紅透的耳廓,凌墨麟忍不住輕笑出聲,摟住小丫頭的腰,兩步就帶到了牀前。
“耳朵怎麼就紅了呢,難道我的小新娘子真害羞了麼,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邊說邊坐到了牀邊,而手裡攬着的小丫頭,就被他抱在了腿上。
“我……我下去自己坐。”劉英男掙扎着想從三皇子的腿上下來,凌墨麟怎麼可能放過她,“你剛剛不是說我們有話飯後說的麼,那你現在要跟我說什麼?”
這個無賴,明明是他先挑事兒的,現在又說自己有話對他說,“我,我沒什麼話可說的,天晚了,咱們……咱們不如早點歇着吧。”
劉英男此時想的,就是要趕緊從三皇子的懷裡逃出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說的話有多曖昧,特別是在新婚之夜,簡直就是暗指了。
“噢?我家夫人,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麼,爲夫還想好好跟你說說話呢,既然夫人是如此急切的,那爲夫焉有不從命的道理,咱們歇下吧。”
感覺三皇子的懷抱突然就鬆了下來,嚇得劉英男趕緊止住他,“等等,等等,我有話說,有話說。”邊說還邊抱住的人,不讓他起身。
凌墨麟一把把人收進懷裡,把頭枕進小丫頭的頸項間,笑得樂不可支,小丫頭太有趣兒了,就連緊張都是這麼的與衆不同,讓自己都不忍心下手了。
好不容易是控制着自己不要再笑了,不然小丫頭有可能真的會急,凌墨麟把人往懷裡緊了緊,“既然有話說,那就說吧,爲夫聽着呢。”
劉英男哪知道要說什麼,想了半天,也想出自己有什麼想說的話來,等得凌墨麟都有些等不及了,“原來娘子沒話跟爲夫說呢,真讓人傷心。”
“那個……那個你今天肯定也是起了個大早的,又忙活了這麼一整天,是不是有些累了,要不你早點歇着吧,我去給你倒杯溫水來,潤潤喉正好睡了。”
想不出要跟三皇子說什麼,劉英男努力地組織着自己的語言,想把話說得儘量坦蕩些,聽起來不那麼曖昧,省得三皇子老是往歪裡想。
可這個時間段,要說的還真就是睡覺、休息之類的,想要不曖昧,確實不容易,劉英男就只能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緩,面容儘量端正。
“你別轉移話題,吃飯的時候,我是因爲什麼纔要跟你談話的,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魚的記憶只有七秒,你不會化身成魚,學着人家失憶了吧。”
凌墨麟調侃着懷裡的人,不過這話倒是提醒了劉英男,明白了凌墨麟爲什麼要爲難自己,爲什麼不肯放人,實在是自己以前答應過他,要叫他名字的,結果自己並沒有做到。
她既然知道了被爲難的原因,立刻不糾結了,“凌墨麟,你早些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進宮謝恩呢,別弄得起不來,那可就要鬧笑話了。”
“來,你乖一點,聽我的話,先去躺着吧,我去給你倒杯溫水過來,覺前一杯水,對身體最是有好處,如果有鮮奶就好了,鮮奶更是有助於……。”
結果這一聲凌墨麟叫出來,凌墨麟又怎麼可能放過她,不等劉英男把話說話,劉英男就感覺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的後頸,然後就是一股熱氣撲了過來。
下一瞬,溫熱的脣就附上了自己的,輾轉研磨,極盡,很快劉英男就被吻得暈頭轉向、丟盔卸甲了,畢竟劉英男活了兩輩子,這是第一次戀愛,太沒經驗了。
凌墨麟的這一吻,並沒有多強硬霸道,而是溫柔繾綣,輕緩婉轉,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跟着沉迷了,等到劉英男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繳械投降了。
此刻的劉英男,人已經被三皇子放倒在了,而三皇子整個人她的身上,雖然沒壓實,但被整個包圍住的感覺,讓她羞得睜不開眼睛。
“丫頭,幹嘛不敢看我,睜開眼睛看着我,我是你的夫君,你的丈夫,從今往後,我就是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人了。”說話間,脣再次貼了上來,溫暖繼續。
劉英男兩輩子都沒跟人這麼親熱過,她又哪裡是三皇子的對手,很快的,凌墨麟就趁着把小丫頭吻得七暈八素的時機,了她外衫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