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是先救姐妹們,姐妹可以跟着她一起再救人,這樣肯定會快一些,但夫人和小姐們心裡卻是有些不滿的,但到底沒敢多說什麼。
她們可是還要靠着太子妃的人逃出去呢,萬一因爲自己說多了話,結果人家撂挑子不管了,到時候自己可要靠誰去。
“既然大家的藥性都解了,我就趁着你們恢復身體機能的這個功夫,跟大家說幾句題外的話,卻也是我現在必須要跟大家交待清楚的話。”
“大皇子妃之所以要抓住咱們,不外乎就是爲了做人質用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利用咱們來威脅各家的老爺和有爲子弟。”
“這可不是小事兒,我不說你們心裡也清楚的,眼見着就是要宮變了啊,你們都不是普通百姓,肯定也知道我說的話不是聳人聽聞。”
“不過勝者王侯敗者寇,在沒分出輸贏之前,也不能說這件事就是誰錯了,自古人間多白骨,只爲江山獻諸侯,只是這江山最後誰坐,我們卻有可能成爲關鍵。”
“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不是?他們既然對我們毫不手軟,用這麼卑劣的方法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咱們也得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讓他們失於圖謀才行。”
“只是,你們現在可要想好了,是等在這裡被他們再抓一次,還是跟着大夥一起逃走,讓他們失了先機,不敢對我們家裡的男人們動手。”
“但既然是逃跑,肯定就會很辛苦,可能沒吃的沒用的,可能會一臉一身的邋遢,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我現在只想說,吃不了辛苦的,現在就說話。”
“只要有人開口,我就會把人留下的,絕不勉強,我可不想因爲你一個,就連累了我們一整羣的人,這可是絕對不值當的。”
“而且到什麼時候說什麼話,我醜話說在前面,別這時候逞強,到時候再堅持不住,記住,我是絕對不會給面子的,會直接叫人把你扔出去。”
“所以你們有覺得自己吃不了這個苦的,可別心存僥倖,想着等到自己堅持不住了再說,真到了那時候,我不容情,可就是面子裡子全沒了。”
劉英男不是嚇唬她們,實在是這些夫人、小姐們太嬌貴了,走到半路出什麼幺蛾子都會有可能的,所以得事先打好預防針,別一條魚壞了一鍋湯,大家一起陪着她死。
只是劉英男話落了老半天,也沒有人答話,也不知道她們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你們不回答我就當你們同意了,那咱們趕緊出發吧。”
人太多,想要逃出去肯定是不容易的,而且劉英男現在的腦子裡,也沒有能藏住這麼多人而不會被發現的地方,如果一出門就被人給逮着的話,她剛剛做的這些就算是白做了。
“繪青、點紫、潑墨……,你們以前是出入過皇宮的,能不能給我個建議,咱們這時候逃到哪裡才最合適,哪裡纔是最不容易被發現的,又離這裡不算太遠的?”
幾個人被劉英男問的啞口無言,雖然她們曾經有過幾次機會進了皇宮,但也只是循規蹈矩地跟着太子去過宮宴上,要說對皇宮之內的設置和規劃有多瞭解,是絕對沒有的。
“太子妃,我們也只是去過幾個大殿,其它的地方都沒走動過,特別是後宮裡的這些個宮殿,那都是特別忌諱有人亂逛的,所以我們並不知道如今去哪兒會更合適。”
最後還是綠染開了口,她是幾個人裡,跟着太子爺進宮次數最多的人,可也不過就那麼幾次,真說不上對宮裡有多熟悉,每次進來,都是乖乖地站在太子爺身後服侍。
“噢,這樣啊……”劉英男略有些失望,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麼,人家不知道,難道她多逼問幾句就會知道了麼,不過是多做了無用功而已,現在時間這麼緊迫,還是趕緊離開,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好,既然你們也說不出有什麼地方好去,那咱們就走走看,我就不相信了,這麼大的皇宮,就找不到一個適合咱們的藏身之處。”
聽劉英男說要帶着這麼大的一羣人,在後宮之內瞎闖,原本有些忍着不想說話的夫人,這時候終於是忍不住了,只能站出來說話。
“太子妃,我們這麼大一羣人,亂闖的話如果被大皇子妃的人看見,不是死的更快麼?您好歹先想個去處,咱們直奔了目的地,也許能更好些。”
劉英男看着說話的人,是大理寺卿的夫人,身邊帶着的是大理寺卿的一個嫡女一個庶女,可見這次她是帶着必得之心來的。
“本宮可否能問一聲這位夫人,您覺得咱們把哪裡定爲目的地纔好?只要有可行性,我倒是願意聽從夫人的意見,畢竟還是衆位夫人、小姐的性命重要,也不一定非要以我的想法爲準。”
劉英男這話問得很誠懇,大理寺卿夫人卻是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禁有些惱羞成怒,說話也有點口不擇言了,“臣妾哪知道哪裡安全呢,要是知道早就去了,還用站在這裡跟太子妃商量麼。”
“既然這樣,那也只有還按照我剛纔說的方法來了,畢竟現在咱們也說不出要去哪裡更好些,好在母妃的這座大殿比較偏僻,想來,這一片地方就應該很適合隱藏。”
“那咱們就近找找就好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廢棄宮殿之類的,暫時先貓在那邊躲一躲,最主要是先逃離開這一處,其它的咱們再從長計議,可好?”
看劉英男說得這麼隨便,似乎完全沒有他們的性命放在心上,就已經有夫人帶着自家女兒打了退堂鼓了,留下來好歹比這麼一大堆人的目標要小些。
“太子妃,如果您只是帶着人亂闖的話,我還是想留在這裡,畢竟,咱們也不能確定大皇子妃就是想拿我們做人質啊?”又一位夫人開口說話了,劉英男認得這位夫人,她倒是一個人來的,這纔是真的在爲自己打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