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抱着天天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門檻邊上,偷偷給女兒使了個眼色,讓她跟過來。
朵朵抽着鼻子偷偷瞄了瞄童玉錦,見童玉錦正在穿鞋,拔着小腿就往外面跑。
“站住!”
朵朵不聽,還要往外跑,童玉錦連鞋都沒穿好,一把拉住熊孩子,伸手要打的樣子,朵朵嚇得縮了頭,連忙說道,“不打!”
童玉錦板着臉問道:“真不打,還是假不打?”
朵朵只會說兩個字:“不打!”
童玉錦點了點頭,“那好,我讓春燕姨進來,你對春燕姨說不打,知道了嗎?”
朵朵點了點頭。
童玉錦叫道,“春燕——”
春燕連忙進來,“夫人!”
童玉錦看向女兒,問道:“朵朵,怎麼說?”
朵朵撅着小嘴說道,“不……打。”
“春燕,爲了讓朵朵記住,這三天不允你給她吃梨,知不知道?”小朵朵最愛梨,拿她的心頭好治她。
春燕過意不去,“夫……人……”
童玉錦沒管她們,繼續叫道:“美珍——”
“夫人!”
“這三天都是春燕姨發梨,明不明白?”
朵朵徹底焉了,可憐兮兮的看向童玉錦,童玉錦卻說道,“出去找你父親。”
朵朵耷拉着頭出去了,一走到外面,看到弟弟坐在父親腿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去搶弟弟的地盤,爬上夏琰的大腿,居然要佔兩個大腿。
夏琰笑笑,腿分開點,一邊坐了一個,不讓她搶,這孩子也不知隨了誰,這麼霸道?
隨了誰呢?不是爹就娘唄,肯定是你們兩人當中的一個。哈哈,或許隔代遺傳也說不定呀!哈哈扯遠了!
童玉綿終於收拾好了,走到外面廂房,見女兒和兒子都坐在夏琰腿上,正跟夏琰說話,女兒還好,能表達自己的意思,兒子仍然只聽別人說話,不表達自己的意思,有些高冷,跟她剛見到夏琰時的樣子差不多,不聲不吭,非常傲嬌的樣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好了!”
“好,那我們出發吧!”
“嗯!”
美珍等丫頭趕緊跟上前去,走到外院門口,遇到了開國公,無論作爲曾經的連襟還是同等爵府,開國公都需要參加中山郡王府的婚禮。
朵朵看到開國公,手早就伸出來了,叫道:“爺爺,抱抱!”
開國公聽到孫女叫他,要他抱,樂得鬍子都翹起來了,“哎呦喂,我的大乖孫女,爺爺來了!”
童玉綿朝夏琰看了一眼,意思是說你女兒要告狀,果然下一刻小丫頭一幅哭腔告起狀來。
小朵朵抽着鼻子糯糯的說道:“打人——”
開國公聽得心都化了,那還有什麼重男輕女,小孫女會來事,對她的疼愛只多不少,哄着叫道:“乖孫,誰敢打你,爺爺抽他?”
小朵朵直敢看,不敢說,可憐巴巴的樣子。
開國公着急的問道“乖孫,誰打的?”他心想可能是兒子逗的,哪曾想是兒媳婦打的,而且是真打。
看着小丫頭半天不敢說,開國公叫道,“子淳,你爲什麼要打我的乖孫?”
夏子淳抱着兒子,瞄了一眼小丫頭,“你問問她,是誰打的?”
“乖孫啊,誰打的?”
小丫頭摟着開公國的脖子癟着嘴那敢說,就是哼。
高氏看出來了,大概是小丫頭淘氣被童玉錦訓了,笑笑不作聲,看開國公怎麼護短,他可是怕兒媳婦的。
果然,開公國順着小朵朵的眼光看過去,又見童玉錦瞪眼看小丫頭,明白了,連忙哈哈笑道,“我們去玩,等回來再找打你的人,爺爺非幫你揍她一頓不可!”
高氏暗暗嗤笑一聲,我就知道,跟着開國公上了馬車。
夏琰也無奈的笑笑,一手抱着兒子,一手半攙着童玉綿上了馬車。
今天的中山郡王府在巍峨肅穆中顯得格外喜慶、隆重,京城大半權門貴胄都來了,門口接待人員有幾個是夏琰的幕僚,比如大家都認識的單騰,還有趙翼博的哥們一一蕭煥然、石銘榮等,他們都幫忙接待各位來賓。
夏琰上前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笑道:“各位辛苦了!”
“哪裡,不辛苦,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看小博大婚高興還來不及呢!”
“也是,那你們忙,等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對,晚上不醉不歸。”
童玉綿也和他們打了招呼,打完招呼準備跟夏琰一起進去,遇到了許久不見的華珠郡主羅奕琳,她和幾個小娘子們走在一道,見到童玉綿和夏琰點點頭,行了一個小禮:“夏候爺、夏夫人,好久不見!”
童玉綿餘光見夏琰淡泊的點了一下頭,並不說話,只好開口微微一笑:“郡主客氣了,請!”
“夏候爺、夏夫人請!”
夏琰抱着天天跨腳進了門,童玉綿回了一個小禮跟着夏琰進了門。
跟在華珠邊上的小娘子撅了撅嘴,“奕琳姐,你幹嘛對她那麼客氣?”
另一個小娘子小聲說道:“你沒腦子呀,這裡是大門口,夏候爺又在身邊,作死啊!”
小娘子哼了一聲:“我不知道,要你多嘴!”
另一個小娘子剛想說什麼,被其他人拉了一把,趕緊端直身子,微微擡起頭,高傲的隨着引路丫頭進去了。
夏琰帶着童玉綿一起見了中山郡王夫婦,中山郡王夫婦早等在正廳門口了,見夏琰抱兒攜妻,連忙迎上前一段路,中山郡王妃熱情洋溢的握住童玉綿的手,笑道:“冷不冷?小綿?”
“還好,車裡有碳火,不冷!”
“那就好,趕緊進來坐!”
說老實話,童玉綿真不習慣中山郡王妃的熱情,總覺得她明明看不起自已非要顯得對自己很好的樣子,也不知道她裝的累不累?
累,當然累,明明就是個平民,卻妻憑夫貴,讓是長輩的中山郡王夫婦走上前迎了幾步遠,能不累嗎?
不僅迎上前幾步,還把夏琰夫婦送到了正廳客上座,如果按輩份,這是不可能的事,中山郡王沒按輩份來,他以權重之禮接待了夏琰。
夏琰需要他們這樣做嗎?當然不需要,這樣顯得生分了,可是把自己帶大的姨母不覺得,那就隨意吧。
夏琰沒有上客主位,坐到了開國公身邊,讓兩個孩子坐在一起玩樂。
當童玉綿無聊時,章夫人帶着女兒章婉嫺到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趙之儀帶着他妻子也到了!一時之間正廳顯得熱鬧非凡。
喝了禮節茶水後,男女客人分開了,男的有男的去處,女有女的去處。
童玉錦拉着朵朵的手準備一起去後院,結果熊孩子非要跟着爺爺,也罷,兩個孩子不跟着自己,自己還樂得清靜。
童玉綿和章夫人等人邊走邊聊天,氣氛不錯,“夏夫人倒不常見到。”
“沒辦法,兩個孩子粘着,到不了哪兒去。”童玉錦笑笑回道。
章夫人明瞭的笑笑,“也是,萬事以孩子爲重。”
“是的,沒辦法!”童玉錦笑笑:“夫人,令媛的婚事什麼時候辦?”
章夫人笑回:“還沒定下來!”
“哦,等定下來,一定去討杯喜酒喝。”
“那肯定的,歡迎夫人!”章夫人看了看童玉綿,這個平時不出來應酬的候夫人,生過孩子後,依然如未婚的小娘子顯得天真爛慢,平民怎樣,活得比任何人都滋潤,不由暗暗感嘆,命真好。
方伶俐大婚馬上就要到一年了,可到現在肚子還沒有動靜,秦王妃早就對她不滿了,本來就瞧不起她,現在更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走在童玉綿邊上一臉衰色,遮都遮不住。
童玉綿注意到了,可跟她並不大熟,沒敢多言。
很快到了後院待客的地方,丫頭婆子引着她們坐下,待客的地方人己經不少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說笑,顯得非常熱鬧。見章夫人和童玉綿等人到了,不少貴婦過來招呼,並且跟章夫人熱聊起來。
童玉綿笑笑,跟邊上的方伶俐說道:“怎麼不見你過來玩?”
方伶俐笑回:“夫君常常不家,我對京城又不太熟……”
“到也是,我也不熟!”
方伶俐再次笑笑卻不知道說什麼。
童玉綿想着方又行方大人爲人還不錯,找着話題說道:“有空到開國公府坐坐。”
“好的!”方伶俐感受到了童玉錦的好意,點點頭。
就在大家都感到尷尬的時候,新娘子到了,頂着霹靂啪啦的鞭炮,一羣人跟着新娘的腳步,看了拜堂,看了進新房,古代的婚禮儀式可真夠複雜的,童玉錦想想自己大婚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過來的,一通忙之後,很快午餐時間到了,中山郡王府正廳連着院子擺了近百桌,人頭攢動,婚禮賓相、禮讚忙得腳底打晃,什麼樣人的人物由什麼樣的人接待,都有規制。
中山郡王夫婦引着親、郡王等皇家宗室人員,趙翼博引着實權人物緊隨其後,跟着引贊到自己的餐桌位置。
等晉王爺等人就坐後,夏琰等人也跟着就坐,正廳裡十桌人陸陸續續都坐了下來,門口傳事的小廝見正廳都就位了,連忙打了個手勢,外面近九十桌也開始安排入坐。
等飯菜到嘴時,熱氣都快散盡了,童玉錦看着菜餚太油膩天又冷沒敢多吃,坐在桌子上,有一口沒一口吃着,對面幾個小娘子對她感興趣的很,不時朝她看,看得她莫名其妙,還以爲自己臉上沾到什麼菜葉子。
華珠是郡主跟童玉錦坐在一桌,還挺客氣,見童玉錦不吃,勸道,“夏夫人,怎麼不吃,不合口味?”
童玉錦搖了搖頭,“沒有,我飽了!”
“可沒看到你動筷子。”邊上某小娘子輕笑一聲,“難怪生了孩子還跟我們小娘子似的。”
並不認識她,童玉錦只是笑笑,管她這話是正話還是反話,以不變應萬變。
華珠羅奕琳眼眯了一下笑道,“晉王孫女——趙芳妍,大家都叫她四娘。”
童玉錦點了一下頭,對於晉王府,連夏琰打交道都不多,更何況她了,點頭之交而以。
趙四娘見童玉錦高傲的只點了一下頭,氣得想諷刺幾句,可是童玉錦沒什麼不妥落在她手裡,只好作罷。
一頓午餐吃了近一個時辰,按現代時間,也就是近兩個小時,終於吃完了,吃完後,稍作休息後,一行去了趙翼博的新房看新娘。
新娘披着紅蓋頭端坐在牀沿邊上,新房門口擁着一拔又一拔過來看的人。
童玉錦也跟着湊熱鬧看了看,除了看新房佈置還有嫁妝,卻看不到新娘子,新娘子的蓋頭要等晚上新郎揭了才能看。
到底是京兆尹的女兒,嫁妝非常豐厚,以童玉錦的眼光來看,夠吃喝一輩子了,怪不得古代人不敢生女兒,看着琳琅滿目的嫁妝,小到馬桶、牀櫃、妝匣,大到金銀珠寶各式傢什,真是應有盡有,怪不得中山郡王妃一直看不起自己,自己嫁給夏琰時,可沒有這些東西,不僅沒有,還讓夏琰破費了一筆銀子幫自己備了這些東西,果然是經濟決定地位啊!
童玉錦暗暗撇了撇嘴,自己一個現代人不能跟古時的社會環境比,這時的女人從出生到死,除了操持家務,根本不能獨立出去謀事,孃家準備這些東西,一是爲了讓她在夫家有底氣不用看人臉色,二是爲了女兒過得更好些,讓她貼補家用,或以備應急用的。自己有手有腳有能力賺到,根本不需要這樣做。
方伶俐看着滿滿當當幾個屋子的嫁妝,神情落莫,怪不得婆婆看不起自己,自己和跟這位新嫁娘相比,真是差太遠了。
兩個各懷心事的女人走出了新房,踱到了朝南有太陽的走廊處,走廊外成的院子裡,一樹樹梅花似要綻放,花骨朵兒爬滿了枝頭,不時有香氣沁來,令人心情舒暢。
方伶俐微笑着說道:“這些花要是都開了肯定很漂亮!”
童玉錦點頭,隨口唸到:“衆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方伶俐詫異的轉過頭,“你會念詩?”
“呃……”童玉錦心想,名詩名句,誰不會念個幾句,有什麼稀奇。
方伶俐見童玉錦被自己問愣住了,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知道的,除了家族刻意請學儒,像我們這樣的人,會詩棋書畫的並不多,即便會也是那種人……”
童玉錦聽懂‘那種人’了,指得是青樓妓館裡的人,想了想也是,除了真正的名門貴族,小康或是平民家庭中女子多不習詩詞書畫,笑道,“在家無聊時隨便看看,打發時間而以。”
“真好!”方伶俐卻羨慕的說道。
童玉錦不覺得有什麼,說道:“你也可以啊!”
方伶俐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嘆完後發現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好像並不合適,朝童玉錦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你……不開心!”
方伶俐抿了抿嘴,“你過得好嗎……”說完後,覺得不妥,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她很窘迫,臉有些紅,這些話實在不該這樣問的,可是看着氣色、樣樣都好的童玉錦,她還是不甘心的問了出來。
童玉錦明白她的意思,自己是個平民,她還是小京官的女兒,可是嫁到王候將相之家很難融入到他們圈子裡。就像剛纔章夫人問的那樣爲何在交往圈子裡沒有看到童玉錦一樣,童玉錦也是有意識的沒有出來交際,她知道自己對於這樣的圈子還不熟,容易犯錯和着道,但在開國公府,她已經遊刃有餘了,活得滋滋潤潤,看來方伶俐還沒有搞定婆婆,還沒有融入到秦王府。
童玉錦看了一下窘迫的方伶俐,笑着問道,“他對你好嗎?”
方伶俐愣了一下:“他……”
“就是你夫君。”
方伶俐點了一下頭,“他很好!”
童玉錦笑問:“有多好?”
方伶俐抿嘴說道:“爲了我,把通房和丫頭都趕走了!”
童玉錦驚得差點失聲,還好腦子反應快,人家可是地地道道的古人,可不是自己一夫一妻製成長起來的新時代人。
方伶俐見童玉錦吃驚,有些奇怪的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沒有,趙郡王果然對你很好!”童玉錦話鋒一轉,“你父親方大人有……”
方伶俐連忙打斷童玉錦的話,說道:“沒有,沒有,我父親家規中有一條,不許有小妾,因爲這條,我外公才肯把母親嫁給我父親。”
童玉錦笑道:“這麼說,也有許多家族是容不下小妾的。”
方伶俐得意說道:“那是自然,我外公說,男兒志在四方,怎麼能沉迷於女色。”
“可是……”
方伶俐笑道,“別人是別人,我們家不許。”
童玉錦意味深長的笑道,“是啊,別人歸別人有,我們的夫君可不能有!”
方伶俐明白了,“你……”
童玉錦說道:“我不讓夫君有,你父親也沒有,你也可以。”
方伶俐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可是除了夫君,還……”
“婆婆大人?”
方伶俐點了點頭。
童玉錦說道:“那就更好辦了,能討好的就討好,不吃討好這一套的,把她當幾品大官供着就可以了!”
方伶俐疑惑的問道:“這麼簡單?”
“是啊,高門嫁女,低門娶媳,天經地義,我們女人本來就會高嫁,爲何不擡頭挺好胸?”童玉錦試着說道,她猜方伶俐自卑,所以才這樣講。
方伶俐好像真有所觸動,“高門嫁女,低門娶媳婦?”
“是啊,我們高嫁了,爲何?不就是想日子過得舒坦嘛,可如果不舒坦了,高嫁還有什麼意義,再怎麼收結,我們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呀,你說是不是?”
“是啊,我們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方伶俐彷彿卸下了什麼覺得的包袱似的,臉上揚起笑容。
方伶俐本就是爽利的小娘子,經童玉錦這一點拔,鬱悶的心情散了不少,卻得童玉錦很親切,主動找起話來,“你那對雙胞胎真可愛!”
“我也覺得!”
“……”童玉錦不謙虛的直白,讓方伶俐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她哈哈大笑,“夏夫人,你……”
“難道我的天天和朵朵不可愛?”
“可愛,可愛,可是……”
“你覺我會這樣說,‘還行吧,就是調皮搗蛋’?”
方伶俐樂不可吱的笑笑,“大家都會這樣說。”
“我纔不,我家寶貝就是這麼可愛,幹嘛說違心的假話!”童玉錦一本正徑的笑着回道。
方伶俐感慨說道,“你和我母親一樣直率。”
“所以你爹纔沒有小妾呀!”
“我明白了!”
“明白了?”
“嗯!”
童玉錦笑道,“外面太陽正好,花園裡的景緻不錯,我們邊曬太陽邊看看風景!”
“好!”
花園裡有小孩子在玩紙鳶,按道理,這不是玩紙鳶的季節,可能是下午陽光正好吧,也可能是小孩子太多,他們能折騰吧。
花園角落,有兩個丫頭低聲耳語,“這個方法行不行?”
“試試看!”
“哦!”
“幾個小孩子哄好了吧”
“嗯,哄好了!”
“那就好,碰碰運氣,要是那個女人真上當了,要抓好機會,懂不懂?”
“好,我知道了!”
兩個丫頭說完話後,左右看了看,又各自散去了,彷彿沒有見過似的。
童玉錦和方伶俐兩個人高高興的到了花園,她們兩人的人生雖不同,可是很多生活經歷卻是相同的,未結婚之前,都要當家、都要操心,都和市井百態打交道,說起奇葩經歷都覺得驚人的相似。
方伶俐不敢相信的捂着嘴笑道:“你竟然也跟小混混打過架?”
童玉錦回道:“是啊,我的身手還不錯,你呢!”
方伶俐回道:“我外公是教頭,我覺得我也不錯!”
童玉錦高興了,能見到個會打的古人可真不容易,說道:“我們兩個什麼時候切磋一下?”
方伶俐也高興,馬上答應了:“好啊,真是太讓人期待了!”
童玉錦又說道:“不過,你要備孕,怕是不方便吧?”
方伶俐失口說道:“唉,備啥啊,一直懷不上!”說完後,警覺而小心的看了一眼童玉錦,好像秘密被人窺見了。可是童玉錦卻毫不在意的說道,“你怎麼跟我姐似的,這麼急生幹嘛?”
方伶俐見童玉錦不在意的樣子,幾不可見鬆了口氣,低低的回道:“肯定急了,我都二十了!”
童玉錦說道:“你比我大?”
“你多大?”
“我今年十九。”
“你看看,你都兩個孩子,可我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方伶俐憂傷了。
童玉錦停下來看了看方伶俐,“按道理,你習武,身體素質應當不錯,怎麼會懷不上?”
方伶俐委屈的說道:“是啊,爲了這個,我遭了多少白眼。”
童玉錦若有所思的問道:“這就是你心情不好的原因?”
方伶俐恩着點了點頭,不知爲何,跟童玉錦說了這些事後,彷彿輕鬆了許多。
童玉錦摸着下巴問道,“趙之儀喝酒嗎?”說完後,發現自己直呼其名了,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有意的,不介意吧!”
方伶俐搖了搖頭,“不知爲何,覺得你叫他名字還挺有意思的。”
“嘿嘿,他好不好酒?”
方伶俐撓了撓頭,“我不知道他在外面的事!”
童玉錦說道:“不知道直接問,想生孩子,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女人要注意,男人也要注意!”
方伶俐從沒有聽過這種說法,驚呆了,“啊……”
“別啊,是真的。”
不知爲何,方伶俐本能的就相信童玉錦說得這些,連忙問道:“哎呀,你快跟我說說,我回家馬上問。”
“你母親沒說過嗎?”
“她只讓我注意這注意那,根本沒說過男人要注意什麼。”
“也對,這裡的人……”
“啊……你們那裡……”
童玉錦自覺失言,連忙回道:“不是,都一樣,我就是隨口說說,不易受孕,可不只是女人的問題,男人熬夜、喝酒等都是問題,可不是我們女人的事。”
“真的呀!”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