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這裡不接受衣衫不整的人,還請三位請回吧!”林傲峰三人剛剛走到門口,兩個站在門口的服務生伸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八格牙路!”林傲峰冷着臉看向開口的服務生,甩手給了那個服務生兩個耳光,用日語問道:“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請、請、請,裡面請!”服務生捂着臉,低聲下氣,陪着笑臉讓開了路。
“老闆,舞廳那麼大,我們怎麼找?!”走進舞廳,馬田打量着燈光昏暗的舞廳,忍不住問道。
林傲峰左右張望了一下,說道:“長生,你和馬田在下面找,我去樓上看看。”
“是!”劉長生應了一聲,拉着馬田離開了。林傲峰整了整衣服,走到了吧檯前:“給我來一杯紅色戀人。”
“好的,先生請稍等一下!”調酒師應了一聲,動作麻利的按照林傲峰的要求把酒調製了出來,倒在杯子裡,推到了林傲峰的面前。林傲峰摸出十多塊銀元,放在了酒杯邊,問道:“下午是不是有兩個女孩被帶進來了?!”
調酒師收下錢,左右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輕聲說道:“先生,我一看你就是來救他們的。大家都是中國人,我也不想看着他們被小鬼子糟蹋。他們在二樓左側第二個房間。”
“謝謝!”林傲峰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瞄了一眼二樓,深吸了一口氣,快步向樓梯口走去。
上了樓,林傲峰按照調酒師的指點來到了包廂外,裡面傳來了日本浪人|淫|蕩的嘲笑聲。停在包廂外的林傲峰聽着裡面的聲音,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一腳踹開了包廂的門。正忙着灌女孩們酒的日本浪人在門被踹開的一剎那,不約而同的回過了頭,看到站在門口的林傲峰,一個|赤|裸|着上身的日本浪人率先反應過來,吼道:“你的是什麼地幹活!這裡不是你能來的,還不快滾!”
林傲峰瞟了一眼衝着他吼叫的日本浪人,冷哼一聲,看向了躺坐在沙發上依舊有些醉意的幾個女孩,問道:“你們誰是劉長生的妹妹。”
“我是!”一個被兩個日本浪人用手押着,穿着民國學生證,留着一條馬尾辮,長相十分清純的女孩掙扎着叫道。
林傲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日本浪人一眼,說道:“看在你們還沒有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我饒你們一命,都給老子滾!”
日本浪人們相互對視了一眼,接着不約而同的狂笑起來。剛剛衝着林傲峰吼叫的日本浪人看着林傲峰調笑道:“連你們支那都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我們玩支那女人,是看的起她們!如果你覺得你可以替代他們……”
“砰”日本浪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傲峰甩手給了那個浪人一槍,子彈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不偏不倚的射入了日本浪人的眉心。
“八格牙路!”見自己的同伴被林傲峰殺了,在場剩下的日本浪人頓時憤怒起來,叫囂着抄起了身邊凡是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撲向了林傲峰。
林傲峰像是看死人一樣,看着這些浪人,手中又變出了一把手槍,雙手平舉,同時扣動扳機。眨眼的功夫,包廂裡的日本浪人全部倒在了地上,去向他們那個不男不女的天照大嬸報到去了。
在樓下看場子的人聽到樓上傳來的槍聲,立刻打開了舞廳的所有的燈。原本昏暗的舞廳大堂,瞬間如同了白晝一般。接着就看到一羣穿着西裝服務生打扮的人,拿着槍衝上了樓梯。
與此同時舞廳的經理走到了舞臺上,對着麥克風說道:“諸位,靜一靜!樓上包間出了一些狀況,今天我們櫻花舞廳暫停營業。今天在場諸位所有的消費都算在我們的頭上,希望諸位明天再來光臨。”
在這裡跳舞消費的人大多都清楚這裡是日本人的場子,所以也不敢多說什麼,在服務生的指引向陸陸續續的向大門外走去。
馬田邊盯着舞臺看邊問道:“頭,一定是老闆找到你妹妹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劉長生把手伸向了藏在背後的槍,說道:“都看清楚了吧!等一會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開槍!場面越混亂越有利於我們脫身!”
“好!”馬田應了一聲,把雙手伸到了自己的背後,打開了身後兩支駁殼槍的機頭。
“一”、“二”、“三”劉長生三字剛剛出口,兩個人同時掏出了槍,對着舞臺扣動了扳機。隨着槍聲響起,舞廳裡響起了一陣尖叫聲,接着開始亂了起來。
趁着舞廳的混亂,林傲峰殺出了一條血路,帶着那些女學生跑下了樓。匯合劉長生和馬田,涌出了舞廳。
“哥!”到了安全的地方,劉長生的妹妹撲進了劉長生的懷裡,哭着說道:“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以後再也不要把我丟下了好不好?!”
劉長生嘆了口氣,邊撫摸自己妹妹的背,邊勸道:“冬雨,你已經是大姑娘了。早晚要嫁人,不可能跟哥哥一輩子。再說了,哥哥是去打鬼子,帶着你不方便!”
劉冬雨邊抹着眼淚邊說道:“誰說打鬼子不能帶自己妹妹啦?!哥,你就讓我跟着你吧!”
“帶上她吧!”飽受與家人骨肉分離之苦的林傲峰不想再看到劉長生和自己的妹妹分離,幫着劉冬雨勸起了劉長生。
“老闆?!帶上她不合適吧?!”劉長生的臉上露出了難色。
林傲峰淡淡地說道:“這次我們能夠救她,那麼下次呢?!我們能夠救她幾次?!她是你妹妹,也同樣是我們所有的妹妹。我們那麼多人,還不能保證她的安全嗎?!”接着林傲峰對劉冬雨說道:“丫頭,別哭了!我們陪你回學校收拾一下,連夜跟我們去旅店住。過幾天我們就離開上海。”
“老闆,大約一個小隊的鬼子憲兵過來了!曹勇讓我通知你快離開!”二壯跑到林傲峰的面前,喘着粗氣說道。
林傲峰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說道:“你去告訴曹勇,不要戀戰。晚一點,我們在旅店匯合。”
“老闆,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把話帶到!”二壯向左右兩側打量了一下,快步離開了。……
林傲峰等人前腳離開,曹勇躲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帶着在外面接應的弟兄,悄悄地撤離了埋伏的地方,返回了旅店。
“山田君,你對現場怎麼看?!”兩個日本少尉走在躺在浪人屍體的包間裡,看着地上的屍體,留着大正胡的日本少尉問道。
山田少尉蹲下身,撿起了一枚彈殼,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說道:“柯爾特1911的子彈。玉山君,從舞廳的服務生描述以及結合現場情況,我判斷這次襲擊這裡的不是支那的那些幫會份子。很有可能是訓練有素的支那特工。”
玉山少尉微愣了一下,問道:“山田君,你怎麼那麼肯定是支那特工所爲?!要知道在上海,只要你有錢,什麼槍買不到?!”
山田少尉笑着站了起來,說道:“玉山君,你剛剛從本土來,對支那還不太瞭解。除了支那特工外,很少有人用這款手槍。大多都是用毛瑟和勃朗寧這兩種手槍。”……
雖然晚上被日本憲兵鬧的雞飛狗跳,但是住在租界裡的林傲峰等人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林傲峰對劉長生交代了一番後,帶着曹勇離開了旅店。兩人走街串巷,走了整整一個小時來到了一家西餐館外面。
打量了一下週圍,林傲峰帶着曹勇走了進去。服務生急忙迎了上來,說道:“二位先生,我們還沒有開業。請等一會再來!”
林傲峰微微一笑說道:“我是你們沈老闆的朋友,今天特地從老家來看他。”
服務生微愣了一下,問道:“先生您貴姓?!”
林傲峰迴答道:“免貴姓林,雙木林。他一定會見我的!”
服務生猶豫了一下,說道:“二位請稍等。我這就去幫二位通報。”
目送着服務生離開,林傲峰和曹勇開始打量起店內的裝潢。……
“咚咚咚!”
“進來!”
服務生推門走進了沈醉的辦公室,說道:“老闆,外面來了一位姓林的先生。他說是你的朋友。他想要見您!”
“姓林的?!”沈醉嘀咕了一聲問道:“他長的什麼樣?!”
服務生把林傲峰的長相,對沈醉描述了一遍。沈醉微微一愣,暗道:“是他?!”回過神沈醉一個箭步跑出了辦公室,來到大堂,看到林傲峰笑着拱手道:“晨曦老弟,真的是你啊?!”
林傲峰笑着衝沈醉抱拳行禮道:“舒逸兄,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啊?!”
“的確有一點意外。”沈醉打量了一下林傲峰,說道:“這裡不是敘舊的地方。走,到我的辦公室裡去,我們好好的聊聊!”
“好!”林傲峰應了一聲,扭頭衝曹勇使了個眼色。曹勇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找了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了下來。
沈醉拉着林傲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說道:“晨曦,你沒死真是他好了!蔣委員長和我們局座都非常擔心你!蔣委員長還責令我們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