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正業邊檢查槍中的子彈邊回答道:“我也不清楚。說不定他剛剛被用手雷炸死了呢!”上野純苦笑道:“不可能!如果他真的被炸死了,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嗑嚓!”北條正業把彈夾推進手槍裡,打開保險,邊向艙門位置看邊問道:“你真的打算跟林傲峰同歸於盡?!”
上野純露出了一副絕決的神色,點頭道:“是的!爲了帝國將來少一個強勁的敵人,我死而無憾!”說着上野純擡起頭,雙眼充滿殺氣的看着北條正業,問道:“怎麼?!北條君,難道你害怕了?!”
北條正業心裡非常清楚,陷入瘋狂狀態的上野純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雖然心裡非常不甘心做上野純的陪葬,但是嘴上還是顯得十分硬氣:“害怕?!自從成爲帝**人開始,‘害怕’這個詞已經在我的字典裡消失了。”……
北條正業和上野純在房裡說話的時候,林傲峰從地上爬了起來,抖掉了身上的塵土,走出船艙觀察了一下走廊上的情形,臉上露出了淡淡地苦澀:“他|奶|奶|的,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小鬼子的瘋狂。前門進不去,看來只能夠從邊上爬過去了。”想到這裡,林傲峰退回艙內,關上艙門,動作麻利的打開了窗子,向右側張望了一下,隨後慢慢地爬了出去。
或許是整條船上的人不該死,又或許是上天不願意日本人陰謀得逞。林傲峰爬到上野純他們的船艙外,準備打開窗子跳進去的時候,忽然|裸|露在外的兩個電線引起了林傲峰的注意。順着導線看了過去,很快上野純手邊的起爆器進入了林傲峰的視線,林傲峰只感到背後一陣涼風吹來,後背不自覺的溼了一大片:“乖乖,幸虧老子從窗子爬過來,要不然差點跟你們同歸於盡。小鬼子的心腸真他|媽|歹毒。”
林傲峰拔出匕首,割斷了連接起爆器的電線,單手一撐船艙邊緣,只聽到“哐啷”一聲,林傲峰撞開窗子,跳進了船艙。一直盯着艙門看的北條正業和上野純聽到聲音同時回過頭,兩個人先是愣了愣,很快回過神對着林傲峰準備開槍的時候,林傲峰的槍聲率先響了起來。兩發子彈擊落了北條正業和上野純手中的槍。
“都不許動!”林傲峰用槍指着北條正業和上野純。上野純冷笑道:“支那人,你以爲你能夠贏我們嗎?!你錯了!你永遠贏不了我們。大日本帝國是永遠不會失敗的!就讓我們一起同歸於盡吧!”說罷上野純面目猙獰的按下了身邊的起爆器。
兩三分鐘很快過去了,上野純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爆炸聲傳來,臉上立刻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林傲峰笑着問道:“你是不是很奇怪,爲什麼炸藥沒有炸響?!”看到上野純傻呆呆的表情,林傲峰接着說道:“非常不巧,剛剛我從外面路過的時候,發現兩個電線很礙眼,所以把他割斷了。既然你們那麼想去見你們的天照大嬸,那麼我就成全你們吧!”說罷林傲峰扣動了扳機。
當北條正業和上野純兩人眉心中彈倒地的時候,艙門被撞開了。船上負責治安的警長帶着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了進來。林傲峰笑着收起了槍,說道:“不要衝動!我可是救了一船的人!”
正在打量艙內情況的警長聽到林傲峰的話,一臉疑惑的走到了林傲峰的面前,說道:“你把話說清楚,要不然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林傲峰聳了聳肩伸手指向了上野純身邊的起爆器說道:“你看看那個人手下放着的是什麼。”警長猶豫了一下,示意邊上的警員把東西撿起來。
警員心領神會的撿起地上的起爆器遞給了警長。警長一看吃了一驚,但是很快冷靜下來說道:“這能說明什麼?!”
林傲峰笑着說道:“我是從隔壁爬過來的,連接起爆器的導線就在窗外,你讓你的人順着導線一定能夠找到他們隱藏在船上的炸藥。到時候不就全部明朗了。”
警長做了一個深呼吸,壓住了起伏的情緒,衝着自己的手下招了招手,隨後耳語了幾句。警員點了點頭,領命離開了船艙。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五個警員每個人扛着一個箱子走進了船艙。帶隊的警員放下東西走到了警長的身邊,輕聲說道:“警長,我們沿着導線在船底倉庫找到了五個箱子,經過檢查裡面全部是tnt炸藥。”
“我的天吶!”警長拍了一下有些疼的額頭,問道:“查過了嗎?!這些箱子是誰的?!”
警員點頭道:“查過了。是住在這個房間裡的日本客人的。”
“該死的日本猴子!”警長暗罵了一聲,轉過身笑着說道:“年輕人,現在事情都弄清楚了。請你跟我去錄一下口供。”
“好的!”林傲峰應了一聲跟着警長離開了船艙。
一天後,經過一個多月的航行,船抵達了香港。趁着船靠岸,林傲峰提着行李出現在了甲板上,在人羣中尋找着秦可卿的身影。
“阿峰!我在這!”林傲峰沒有在人叢中找到秦可卿而感到失望的時候,林傲峰期盼已久的聲音傳入了林傲峰的耳中。林傲峰尋着聲音望去,看到站在一塊廣告牌下的秦可卿,林傲峰的臉上頓時充滿了喜悅的笑容,拼命的向秦可卿揮手。
“可卿!”船停穩,懸梯靠上船,服務生剛打開柵欄,林傲峰提着行李如同離弦之箭一樣第一個衝了下去,火急火燎的跑到了秦可卿的面前,放下行李抱住了秦可卿,說道:“可卿,整整四年七個月零十八天,你知道我多想你嗎?!”
秦可卿依偎在林傲峰的懷裡,靜靜的聽着林傲峰的心跳,說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說着秦可卿擡起頭閉上了眼睛。林傲峰看着嬌豔可人的秦可卿,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了下去。……
兩個小時後,秦可卿帶着林傲峰來到了位於尖沙咀的家。看着近在眼前的秦家,林傲峰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看到林傲峰窘迫的樣子,秦可卿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醜媳婦總得見公婆,怎麼到家門口了,開始害怕啦?!”
“誰是醜媳婦?!”林傲峰伸手輕輕颳了一下秦可卿的瓊鼻,說道:“那麼多年沒見,不知道咱爸咱媽好不好。”
“沒臉沒皮,我還沒有嫁給你呢!就開始爸媽叫上啦!”秦可卿的話音剛落,大門開了,秦可卿的母親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秦可卿和林傲峰,笑着說道:“到家門口了,怎麼不進來啊?!”
林傲峰傻笑了兩聲,叫道:“媽,我這不是沒有帶禮物給你們,有些不好意思嗎!”
“都叫媽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還不快進來!”說着秦可卿的母親沒有好氣的白了自己女兒一眼。秦可卿吐了吐可愛的舌頭,推着林傲峰邊向家裡走邊說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進去?!”
林傲峰傻呵呵的撓了撓頭,跟着秦可卿走了進去。
“子辰,你看誰來啦?!”正在書房裡忙碌的秦國忠聽到自己妻子的叫聲,放下了手中的事,從書房裡走了出來,看到站在客廳裡的林傲峰笑着說道:“阿峰來啦!快坐!可卿還不快去給阿峰倒茶!”
“哦!”秦可卿嘟着嘴沒好氣的白了林傲峰一眼,跟着母親走進了廚房。等兩個女人離開後,秦國忠招呼着林傲峰坐下說道:“阿峰,上海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這次回國還走不走?!”
林傲峰搖頭道:“不走了!國家現在是多事之秋,我想爲國家做些貢獻。也算是盡一份義務吧!”
秦國忠嘆了口氣說道:“阿峰,你的眼光不錯。看來日本人已經有些安奈不住了。”
林傲峰迴答道:“是的!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雖然蔣介石心裡清楚,但是他還是會一意孤行把中國的國防力量消耗在沒有必要的黨爭之中。奉行他那個‘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
秦國忠盯着林傲峰看了一會,忽然問道:“阿峰,你老實告訴我。按照你的預見,中國有多大把握戰勝日本。”
林傲峰笑着說道:“中國有一句老話‘別看你現在鬧得歡,將來小心拉清單。’現在雖然小日本處處佔上風,但是早晚他們會嚐到苦果。”
“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待在一起就談國事!你們不覺得無聊嗎?!”秦可卿的母親端着茶點走了出來,白了自己丈夫一眼,隨後放下茶點,說道:“阿峰,你別理這個糟老頭子。這一段時間學校放假,把他都憋壞了。”
“老婆子,你說什麼呢!誰憋壞了?!”秦國忠剛想繼續爭辯,秦可卿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拉着林傲峰說道:“他們現在把吵架當成鍛鍊身體,一天不吵渾身難受。走,我們去房裡,不理他們!”
看到林傲峰有些猶豫,秦可卿的母親解圍道:“阿峰,聽可卿的,你們先去房裡聊。吃飯了我叫你們!”
“哦!”林傲峰如蒙大赦般應了一身,提着行李跟着秦可卿上了樓。等樓上傳來房門關閉的聲音,秦國忠有些擔憂的問答:“老婆子,你是不是有些太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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