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漫長的。據科學家用數據分析,一個急切等待的人比放鬆心情的人時間會慢三分之一。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科學實驗是怎麼得來這樣結果的,但是秦楓在被窩中的確是煩躁難奈,巴不得這個山大王早點到來。
要說秦楓這一系列的計謀,也是跟着原著學來的。當時花和尚魯智深路過一個莊園(秦楓忘記了叫什麼山莊),也是遇到這麼一件事,他就忽悠莊主自己能用佛法感悟山大王,最後揪着強盜痛打一頓。
秦楓就在這個基礎上將什麼佛法改成華陽老仙的道法。內容實質其實都一樣,忽悠而已。
現在,他就等着那個什麼山大王的到來,好好痛揍他一頓。
劉太公同樣很焦急,他在莊園門口來回踱着步子,心中是急躁無比,更夾雜着恐懼和不安。在他心中已經想了千百回,若是秦楓法術對這個山大王無效怎麼辦?有效之後又如何打發這秦楓。要知道他是對秦楓許下了重諾,反悔的話他的老臉該讓哪裡擱?
山莊的家丁更是焦急。他們手中拿着兵器,雖然躲在房前屋後,但心中忐忑,個個用驚恐的眼神望着莊外黑漆漆的夜,連手心都溼透了。
初更,終於迎來了第一聲敲更鑼聲。同樣也迎來了山邊的囉鳴鼓響。
遙遙望去,只見遠處四五十支火把如同一條蜿蜒曲折的長龍,緩緩朝着山莊方向移動。
長龍越來越近,可以聽到馬蹄之聲和人聲嘈雜。
再待一會兒,一簇人馬飛馳而來,正是桃花山上的盜匪。
劉太公連忙叫家丁開門迎客,自己則親自上前迎接。
只見這羣人是前呼後擁,人人手中都把持着明晃晃的刀槍。小嘍囉頭上遍插着野花,領頭馬上掛着四五對燈籠,正好將中間的那個山大王臉龐照亮。
這個山大王身着新郎服,騎着匹高頭白馬,一臉喜氣洋洋。只是他生得醜陋無比,就像一套淨白衣裳裡鑽進個殭屍,的確是有些煞風景。
劉太公卻不敢不笑面相迎。他連忙親自捧出美酒,跪在地上請山大王喝。
那大王哈哈一笑,跳下馬扶起劉太公,口中哈哈大笑着說道:“太公,你是我的老丈人,爲何反倒給我跪下,這可使不得。”
劉太公說道:“大王哪裡的話。我只是大王治下的人戶,豈有不跪之理?”
大王哈哈一笑,那張臉變得非常扭曲,甚至有些面目可憎。只是他自己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笑起來是如此噁心,估計心中還以爲自己是玉樹臨風,貌似潘安吧!
“老丈人,你剛纔說的話倒是有些道理。”他端過劉老漢手中美酒一飲而盡,然後將酒碗狠狠往地上一摔,嚇得劉太公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
大王彷彿很滿意劉太公這樣畢恭畢敬的模樣,更是滿意他對自己無比害怕和恐懼的表情。他拍着胸脯說道:“老丈人,不是給你吹。我的武功不說獨步天下也是少有人敵,在桃花山上有六七百過命的兄弟,這偌大的青州沒有一個人聽到桃花山這三個字不嚇得發抖的。就連官府的兵馬到我這裡來,也是損兵折將、落荒而逃呀!”
那山大王估計也喝得有些醉,他歪歪倒倒往莊裡走。邊走邊斷斷續續說道:“所以我做了你女婿,那就是你的福氣,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今後山莊的吃喝我負責了。”山大王拍拍胸脯放聲說道。
劉太公心中是又氣又急。你負責,你恐怕是負責把山莊的金銀財寶統統搬到桃花山吧!
“還有,誰要是敢欺負你們山莊,直接到桃花山上來找我,我一定幫你出氣。”山大王聲音大如洪鐘、中氣十足。
劉太公是連連點頭,就像小雞啄米般。
走進大廳,大王端坐在主位。他把手一揚,問道:“岳父,我的夫人在哪裡?”
劉太公連忙上前說道:“小女有些害羞,不敢出來,現在正洞房等候呢。”
“哈哈哈哈!”大王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竟然還知道害羞,今晚我可得好好照顧她一番,讓她知道人間最美的風情。”
說完,他站起身來便往內堂走。便走邊說道:“我現在就進入洞房,先和夫人見上一面,好好樂呵樂呵。”
劉太公連忙引着他往裡走。心中雖然跳得砰砰作響,但是想到有秦楓在裡面,待會兒就要施法勸阻這個山大王,心也寬了不少。
穿過中堂,轉過天井,徑直來到新房之前。劉太公指着房門說:“我們到了,就是這間。”
大王點點頭,對劉太公說道:“時候不早了,太公你也早些休息,我要會夫人去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說完,對着他使了個眼色。
劉太公連忙轉身,快步離開。這法術成不成功還不知道,自己不遠離是非之地,難道還要在這裡等死嗎?
那大王看着劉太公像腳底抹油般離開,指着他哈哈大笑道:“這老頭兒,跑得這麼快,倒是像他要進入洞房一般,真是可笑。”
他也不去理會,將房門推開便闖入。
房間裡沒有點蠟燭,黑乎乎靜悄悄的。大王把門用力一關,然後笑道:“夫人,這房間怎麼如此黑暗?難道是我那老丈人太吝嗇,連油燈都捨不得點上一盞?明天我便叫嘍囉從山寨扛一桶好油來,讓你們天天通宵達旦的點亮。”
秦楓躲在被窩裡,忍不住撲哧一樂。這個強盜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淨在那裡說胡話,待會兒有你好受的。
那山大王摸進房中,一路摸索着朝牀頭靠過來。邊走邊溫柔地說道:“娘子,你怎麼不出來迎接我呀?是不是害羞不好意思?沒關係,我過來便是。明日我便將你請上山,做我的壓寨夫人。”
他口中一邊說着,一邊摸來摸去,終於摸到牀邊。
“娘子,你是不是躲在被窩裡等我呀?”山大王哈哈大笑道:“你等我,馬上就來。”
他就像貓兒等着吃腥一般,迫不及待的將身上衣服一件一件脫下,只剩下一條褲衩,然後如同餓虎撲食般跳上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