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北,風景漸漸變得宜人。經歷了江南、中原繁華盛景,簡直就像是經歷人間天堂一般。可是秦楓快馬加鞭,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哪裡有心思去關注這如同仙境的風景呢?
越是看到如此美好的景緻,越是看到百姓幸福安康的生活,他就越是心急如焚。因爲馬上幽蘭教的陰謀就想要來毀掉這人間天堂般的勝景,他秦楓哪裡會同意!
這一路上他風餐露宿,雖然是白天趕路夜間早早投店,就是爲了低調行事免得被撞破了身份。但即便是如此深入簡出,他還是聽到了許多江湖傳聞。
譬如說幽蘭教在巴蜀造反,現在已經將戰火蔓延到整個西南地區,巴蜀全面淪陷,朝廷正在集結兵馬準備徵繳。
另外,據江湖秘密傳言,這次幽蘭教反叛其實有人做內應,而這個內應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少校小白龍。
對於這個傳言,絕大多數的人選擇不相信。因爲朝廷並沒有將小白龍拉入欽犯行列,而且小白龍出道這段時間的確爲百姓做了許多好事,因此江湖上都是有口皆碑,許多有識之士不大相信這個秘聞。
可是同樣有很多武林人士選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朝廷不管這事,那麼此事江湖之人便要管起來。不能因爲一個江湖耗子屎,將整個武林整個江湖的名聲都搞臭了。因此許多江湖人士都在秘密調查小白龍的去處行蹤,不過他們當然不會想到,方纔小白龍還在巴蜀,不過一個月就到了福建,再做下許多大事之後又轉道北上。這樣的行蹤都被江湖人士能夠掌握,那可就
不得了了。
因此現在秦楓就穩穩當當坐在一間茶寮之中,聽着這些江湖武林人士東扯西談。一個提着雙錘的虯髯好漢大聲道:“我說諸位,這少俠小白龍絕對是無辜的。他畢竟出身江湖不久,沒有什麼資深閱歷,因此被幽蘭教忽悠了也說不定。這可不是我幫着他說話,就算是當年太祖(指秦楓)
征戰天下的時候,也和這狡詐的幽蘭教來回打了十幾年,最終才險勝對方。因此我絕對有理由相信,這肯定是幽蘭教的陰謀,而小白龍絕對還是我們心目中那個任俠小白龍。”這個提法得到了許多人的應和,旁邊一個瘦高個同樣說道:“這小白龍半年之內將巴蜀土匪殺了個七零八落,挑翻了幾十處窩點,至少也擊殺了幾百匪賊,爲當地百姓做出了莫大的貢獻。我就不相信,這樣
一位大俠,竟然會是幽蘭教叛徒。難道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掩人耳目嗎?若是如此,他就應該低調行事,然後直接反叛,豈非更好?”“此言差矣。”一個和尚搖着頭說道:“正因爲這小白龍想要博得官府和百姓信任,因此才做下那麼多善事。你們想想看,他憑藉一個人能夠挑落那麼多土匪山寨,這可能嗎?用腦子想想就覺得有問題。一個
名不見經傳的初入江湖者,竟然能夠短時間內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我絕對有理由相信,這就是一場表演,演給官府和百姓看,演給我們江湖衆人看的。”
瘦高個有些不服氣,他質問道:“他演給我們看有什麼意思?讓我們對他高山仰止,而現在又品頭論足,最後羣起而攻之嗎?那他不傻了嗎?”和尚又搖搖頭道:“此言差矣。他最想做給官府看。讓官府對他絕對信任,然後再找機會將幽蘭教徒安插進去,最後驟然發動,在巴蜀進行造反。這就是他之前那麼高調的原因,也是現在如同喪家之犬惶惶
不可終日的原因。”“他怎麼個惶惶不可終日了?”瘦高個見茶客的目光在往和尚那邊轉移,心中大是不服氣,於是雙手叉腰說道:“江湖傳言,他最近在福建沿海大肆擊殺幽蘭教匪徒,將東南沿海至少半數以上的遊覽教徒擊殺
,破壞了對方策應的陰謀。這已經足夠說明他和幽蘭教絕對是兩條船上的人,絕對勢不兩立。”
和尚同樣不甘示弱,冷哼一聲道:“福建,你認爲在福建做這事兒的人當真是他嗎?”他拍拍自己腦門說道:“從巴蜀到福建路途遙遠,若是平常人的話至少需要兩個月以上。可是他收編巴蜀幽蘭教分舵之後立刻消失,一個月之後福建便開始轟轟烈烈的剿滅遊覽教徒行爲。只不過一個多月而
已,他就算快馬加鞭也趕不到,更加別說剿滅幽蘭教徒了,我絕對不信。”瘦高個哼哼道:“你自己不行就說別人也不行,你自己不信就像挑唆我們不信,你以爲我們是傻子嗎?人家小白龍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別說一個月吧,半個月就到達了。難道像你,赤腳走江湖,只怕這樣的
距離半年都走不到。”
“你別在這裡信口雌黃,你怎麼知道小白龍日行千里的,莫非你和他是同黨,或者你根本就在信口雌黃!”瘦高個繼續哼哼道:“我和小白龍根本不認識,若是認識一定成爲莫逆之交。不過我可告訴你,這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並不是不可能。神行太保戴宗就可以做到,那身爲小白龍的少俠他爲什麼做不到?說不定
他現在就在你我身邊,還在笑看我們扯淡呢!”
秦楓苦笑一聲,長吐一口氣。這些江湖人士的八卦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底誰真誰假,有有誰關心呢?
若是有機會能夠將江湖力量整合起來,形成一股強大的向心力,估計這份力量任憑誰都無法輕視。
不過他還是比較釋懷,畢竟林沖已經在做這方面的工作,讓江湖人士組成軍團去戍邊,提防西夏軍隊這便是這種力量的一種整合,和自己的思考不謀而合。
喝完杯中最後一杯水,秦楓起身正要走,不料又有人低聲爆料道:“聽說前段時間在前往西夏的官道上,有一位絕色美女出現,還擊殺了幾個白衣人,這件事情你們可否知道?”秦楓一聽,已經起身的他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