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就是禍水呀,名符其實的禍水。夏駱凡看得是直搖頭,就算這江南的風水好,滋潤,也不能把個大男人薰染的這般風流韻致,風華絕代啊?這得禍害多少無辜少女那純潔脆弱的小心臟啊?
不知是她搖頭的頻率太高,還是盯着人家看的目光太過直接,反正船上的那個俊美的一塌糊塗男子一曲未完,就停了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問:“姑娘,是不是在下哪裡彈錯了?不知姑娘可願意過船來指點一二?”
“好啊。”
美色當前,夏駱凡想不到矜持的問題,直接站起身,搭了他伸過來的手,輕輕一躍,就跳上了人家的船。
“姐姐你?”
“小丫頭,別急。”
沒等夏駱凡回過身,那俊美男子就已笑着道:“你該幹嘛就幹嘛,我會讓船一直跟着你的。”
這就是美色的殺傷力嗎?他話未說完,回過身的夏駱凡就發現,船上那個連豆蔻都還算不上的小丫頭,居然慢慢就紅了臉,一言不發的扭頭就划走了小船。
“哈哈哈哈,看來還真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呢。”夏駱凡大笑,很自然的牽起那個帥哥的衣袖,毫不客氣的上上下下一通打量。
“姑娘一向都習慣這麼看人的嗎?”由着她打量了半天的男子終於忍不住笑道:“我怎麼覺着你我的身份好像是弄反了呢?”
“其實吧,能被人看也是一種幸福,最起碼說明自己還有被人欣賞的價值。”夏駱凡一笑,鬆了手:“當然,你要是覺着吃了虧,大不了我讓你看回去好了。”
說着,她展示般伸開雙手,在船頭輕輕旋了一圈兒,才笑着走到琴旁,一邊細細的撫着琴身,一邊讚歎:“真是好琴,看樣子有年頭了。”
“姑娘好眼光。”帥哥眉眼帶笑的走到她身邊,解釋道:“這琴原是雷公後人,雷鳴所制,傳到如今也有一千多個年頭了,雖及不上‘春雷’名頭那麼響,卻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難怪,夏駱凡暗自吞了吞口水,原來還真是古董,只可惜了,不能拿回現代去賣。不過,拿不走,咱過過手癮也好,總算是沒白遇見它一會。
心裡想着,她人就坐下了身,指尖輕輕劃過琴絃,一曲輕快的旋律便應指而出,人也張嘴跟着唱和起來:“海風在我耳邊傾訴着老船長的夢想,白雲越過那山崗目的在尋找它的家,小雨吵醒夢中的睡荷張開微笑的臉龐,我把青春作個風箏往天上爬……
琴停,歌歇,一陣‘啪啪啪’的掌聲後,竟是一片沉默。夏駱凡好奇,忍不住擡頭:“怎麼只有掌聲?就算只是假裝,你也該再說幾句什麼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之類的來應應景啊?”
帥哥笑着搖頭:“在下只是覺着,像姑娘這般晶瑩剔透的人兒,無論在下誇什麼都是俗,倒不如不開口的好。”
“哈哈哈哈,好一個不如不開口,公子果然是個妙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