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能得罪了。”
剛出門的胤祥一轉眼又轉了回來了,在門外一邊接口一邊往裡頭走:“這個王八羔子仗着是太子親信,到處耀武揚威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可是這打狗還要看主人,二哥這回被重新立爲太子後,變得更難侍候了,剛愎自用不說,還多添了小性兒猜忌,要是咱們不把他這五萬兩給省了,回頭還不知得怎麼找吧咱們呢。”
“可省得了嗎?”胤禛冷笑:“你沒看剛纔那些人嗎?全大眼兒瞪小眼兒的瞅着呢,你若敢開口省他一個,別說他們這一竿子人,就是後頭的那些鹽狗子也敢挺着脖子跟咱們硬抗,這叫什麼?上樑不正下樑歪,懂嗎?”
夏駱凡情不自禁的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胤禛苦笑:“山東那麼些災民還等着呢,我又怎麼能爲了怕得罪太子就置他們於不顧?說不得就只好硬抗他這一回,拿他做了伐,就當是殺雞儆猴了。”
“或者,”夏駱凡轉着眼珠兒,自言自語的道:“咱們可以想個什麼法子,叫他自個主動把銀子交出來,還不敢跟太子爺告咱們的叼狀。”
“你這丫頭別是瘋了吧?”胤祥忍不住好笑:“那可是在油鍋裡不知滾了多少回的主兒,你擠他他還不肯出呢,還敢指望他自己主動掏銀子?”
“是人就總會有弱點的嘛,”夏駱凡邊想邊問:“你說說看,他都有些什麼特別愛好,比如貪杯,好色之類。”
“這你可算是說着了。”胤祥咬牙切齒的道:“那個王八羔子是兩樣都好,尤其是色,聽說他家裡頭娶了十八房妻妾還不足意,依然流連於花街柳巷,揚州府最大的那家‘媚仙閣’據說還有他的本錢。雖然查不到實據,不過他常在裡頭出溜,卻是揚州府人盡皆知的事兒。”
“媚仙閣?”夏駱凡好奇:“幹什麼的?”
“就是……”胤祥話沒說完,早被胤禛一把扯住。他不禁摸着頭嘿嘿的笑了起來。
本來還一臉迷惑的夏駱凡,被他們倆兒這遮遮掩掩得倒弄明白了,不由的撇嘴一笑:“切,神神秘秘,還當什麼呢,不就是家兒妓館嗎?”
胤祥忍不住脫口就問:“你個小丫頭怎麼會知道?”
“我知道的還多着呢。”夏駱凡嘻嘻一笑,心道,你當我是你們家那些古人女子呢?作爲現代人,網絡上什麼沒有啊,就兒童不宜的小電影網上也多着呢。
胤禛覺着她那臉明顯帶着曖昧的得意甚是刺眼,不由得板起臉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什麼混賬話都敢往外說?虧的現在不是在宮裡,否則就有你好受的。”
夏駱凡‘撲哧’一笑,情不自禁的吐了下舌頭:“四爺這個就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眼瞅着胤禛臉色又變,胤祥趕緊笑着打圓場:“小丫頭不許胡說八道扯開話題,咱們還說那個鄂胖子。其實就算咱們抓到他在媚仙閣也沒用,雖然朝廷有明文規定,可誰都不會真爲這事兒較真兒,更何況咱們慮的是太子又不是他。”
“那,如果,”夏駱凡慢條斯理的道:“他去了媚仙閣,卻剛剛好兒點到了御前宮女蘭暄又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