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親王是不可能頒給外姓的,公爵等同於於貴族的巔峰,如果不是在英國,而是在歐洲大陸的某處,文鹹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就可以憑着公爵的稱號建起一個公國了。
更何況文鹹從王楓那裡也獲取了鉅額利益,代理鋼筆就不談了,隨着貯墨技術被破解,想做到獨家壟斷越來越難,哪怕有專利法保護都沒用,面對層出不窮的仿冒產品,文鹹能去告誰?而且英國政府似乎也有意縱容仿冒品,利潤空間處於急度萎縮當中,價格已經迴歸到了鋼筆的本身價值。
不過如今的文鹹也不在乎損失的這點點利潤,他已經搖身一變成了英國的能源大享,人家開採煤炭,嘿呦嘿呦,他發展沼氣,這種清潔高效的能源甫一面世,就獲得了好評如潮,僅僅兩三年的時間,由他獨家經營的沼氣池以令人恐懼的速度在英國鄉村快速擴張,獲取了超鉅額的利潤。
沼氣的成功吸引了無數覬覦的目光,可是和鋼筆不一樣,鋼筆的貯墨技術只是個小把戲,很容易就能破解,而沼氣的產生機制極其複雜,王楓賣給文鹹的菌種培植方法更是被他視若珍寶,除了他的妻子和兒子以及他自己,他的沼氣公司裡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他還組建了忠誠的私人衛隊來守衛他的莊園,在擊退了一波波的入侵者與盜竊者之後,很多生物學家開始如瘋魔般的研究着糞便,屎裡來,尿裡去,卻一無所獲。
去年,文鹹又把觸角伸到了非洲,在英屬尼日利亞與英屬蘇丹組建僱傭軍,據秘密渠道得來的消息,他在當地發現了儲量豐富的石油,他計劃開採當地的石油!
雖然文鹹沒有明說,但叛麥斯吞清楚的很。這一切,都來自於他的好女婿,除了那個神奇的中國皇帝,誰還有這樣的本事呢?
‘真是個幸運的傢伙。我要是也有個這樣的女兒那該多好?‘叛麥斯吞在心裡補充了句,說到底,政客在臺上鬥來鬥去,圖的是什麼?不就是利益嗎?
尤其是英國人,其實國家觀念淡薄的很。所謂的國家榮譽,那都是用來糊弄平民百姓上戰場送死的,貴族只在乎個人榮譽與家族榮譽,就如南非,南非與英國敵對,卻不妨礙資本家與銀行家把大量投資拋向南非。
叛麥斯吞又看了眼文鹹,果然,文鹹滿臉得色,六十歲的老傢伙了,還精神的很。
維多利亞女王也站在望臺上。雖然侍從一再勸說她回船倉,可是她認爲自己有必要出現,因爲她是英國女王,必須作出不懼怕中國人岸炮的姿態,這時,便是萬分感慨的接過來道:“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既然來了,就面對一切吧,我現在只想上岸,好好的洗一個澡。“
連續在大海上漂泊了幾個月。即使是尊貴的女王,都要很久才能洗一次澡,而且還是拿溼布擦身體的那種洗,完全沒有淋浴的酣暢淋漓感覺。連女王都如此,更別說其他人了,每個人的身上,都撲滿了香料,如果聚在船倉裡,香味濃的能把人薰暈過去。
商船可以在任何一個途經港口補充淡水和食物。而女王的訪華艦隊出於臉面的需要,沒法從印度和亞太原屬英國的港口獲取補給,就只能忍着了。
“嗚~~”前方突然傳來了低沉的汽笛聲,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見六艘銀灰色的軍艦緩緩駛來,由於在行程安排上早已表明會有六艘中國軍艦護航,所以英方倒沒人緊張,只是好奇的看着。
他們想弄明白,中國的軍艦究竟憑着什麼能擊敗英國皇家海軍。
按中方原先的安排,是在海光港派出軍艦給英國艦隊護航,但英國還沒有承認緬甸被中國佔領,所以拒絕了中方的提議,中國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廣州派出軍艦護航,對於這一點,英方倒沒有異議了,因爲廣州一直是中國的領土,不存在承不承認的問題。
其實派軍艦護航的象怔性意義大於實質性意義,畢竟還沒有哪個國家敢於襲擊英國女王乘坐的艦隊,即便是中國,放在中英交戰的期間,王楓也不會允許,因爲他沒有與英國死磕的意思,地緣決定了,中英之間沒有不死不休的必要,派軍艦護航的主要的目地,還是爲了表示對英國的尊重,同時也起個引路的作用。
以上的原因導致了時至今日,英方人員才見到了中國軍艦的真面目。
爲了照顧英國友人的感受,剿獲自歐洲海軍的軍艦並沒有出現,這六艘全部是國產艦,包括鐵甲艦李牧號和蒙恬號。
“噢,我的上帝!”英國海軍中還是有人識貨的,如寶靈那樣的二半料子可能看不出鐵甲艦的古怪,但是這些人,很快就察覺了不同尋常之處,面色變得沉重起來。
“怎麼了?”叛麥斯吞也是二半料子,轉頭問道。
一名海軍軍官向前一指:“首相閣下,我想您應該注意到了中國的這兩艘軍艦沒有風帆吧,我不認爲這是個噱頭,中國人應該掌握了僅使用發動機就可以使軍艦作遠洋航行,而不用消耗太多煤炭的方法,這意味着,他的發動機技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他的戰艦可以減少被打擊面,他空出的甲板也可以安置更多的火炮。“
”噢!我的上帝!“又一名軍官驚呼道:”快看他的火炮,竟然沒有輪子,難道他就不擔心火炮的後座力?我真想到中國的軍艦上去看一眼,看看他們是怎麼開炮的,那巨大的後座力會不會把甲板砸個大洞!“
一個聲音接過來道:”中國人是不會滿足你的好奇心的,其實我倒有個好主意,你向他開一炮,你就能看到他是怎麼開炮的了。“
這顯然是個非常冷的笑話,根本就沒有人笑,甚至就連對軍事一竅不通的女王都緊緊抓着望遠鏡,不放過中國軍艦的任何一個細節。
“快看,水裡!”突然之間,一聲驚叫傳來。
”Fuck!是水雷嗎?“叛麥斯吞下意識的也叫道。
“不,先生,您看水面,漂浮着油花!“那個尖叫的聲音解釋道。
叛麥斯吞一看,果然在中國那兩艘沒有懸掛風帆的軍艦附近,漂浮着一塊塊的油花,這讓他在鬆了口氣之餘,又惱羞成怒道:“你這該死的,是誰教的你說話說一半,下次記得一口氣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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