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騫說,巫師伯最近還想將她做爲巫師繼承人培養,簡直是可笑,一個這麼大的部落將來要是有一個這麼容易就讓人控制的巫師,那這個部落還能存在多久?
難道巫師伯以爲只要是女人當巫師,神靈就會特別眷顧?
還別說,巫師伯就是這麼想的,當他看到藍狐做爲女巫師,竟然受到神靈的特別喜愛時,突發奇想,是不是女巫師更讓神靈容易接受和喜歡?
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女兒是不是有一個聰明的腦袋,擔不擔當得起這個夏部落的大巫師一職。
微微笑了笑,藍狐掏了掏耳朵,有些漫不經心地道:“剛纔,你說什麼?”
呵呵,她竟然想跟自己比鬥,如果她不是巫師伯的女兒,藍狐都想當場大聲笑出來。
見她那完全不將自己看在眼裡的樣子,雪氣紅了眼,胸一挺,用比剛纔更大的聲音道:“我說我要跟你比鬥,你敢不敢接。”
聽到雪的話,幾個男人也站了起來,智和圖亞是完全不認識這個女人,他們都是是一臉淡定地站在藍狐的身邊,輕蔑地看着這個女人。
對藍狐的武力他們是絕對地放心,連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一個小小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而做爲夏部落首領的騫卻是變了臉色,黑幽幽的鳳眼裡是一股快要掩藏不住的戾氣,一臉鐵青地呵斥道:“雪,還不快退下,你阿爸知道嗎?”
他並不是怕雪打傷藍,相反,他知道雪根本不是藍的對手,他只是絕對不允許在他的部落裡,有人敢找藍的麻煩。
如果雪不是巫師伯的阿女,他早已經扭斷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的脖子了。
騫對着藍狐是溫柔的笑臉,對自己卻變得又兇又狠,雪的心裡更氣了,她理也不理會騫的呵斥,只是兩眼恨恨地注視着藍狐,一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你到底是敢不敢?你連比鬥都不敢接受,你有什麼資格做騫的阿珠?”
哎?這有點意思了!
原來自己一來夏部落,這個女人就一臉仇恨地找自己麻煩,原來癥結在這裡啊,不過,她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藍狐掃了一眼站在火堆邊俊美如貴公子的騫,嗯,這傢伙確實有藍顏禍水的潛質,不過這種黑鍋她可是不想背。
於是她勾脣淡淡地笑了笑,好聲好氣地解釋道:“比鬥我是敢接,不過,騫這個男人嘛……可不是我的!你要是喜歡你應該去找他啊,找我是沒有用的。”
如果找騫有用,自己還會來跟她比鬥嗎?
該死的女人,騫這麼強大、這麼好的男人喜歡她,她竟然還拒絕,這一點讓本來就很氣的雪心裡更加憤憤不平了。
她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一定要打敗她,將她踩在腳下,讓騫看一看這個女人雖然是巫師,但也只是一個瘦弱的普通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見藍狐沒有直爽地答應比鬥,雪以爲她是知道自己力量弱小,打不過自己,害怕了,所以不敢接受自己提出的比鬥,於是更強堅定了要打敗她,讓騫知道她的真面目的決心。
“你不接受比鬥,就要向神靈發誓以後都不準接近騫。”哼,如果她自己發誓不接近騫,那自己這次就放過她。
聽見站在面前的這個不停叫囂着的女人的話,藍狐都要氣笑了,當然,她也真的笑了出來,而且是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眼淚也要出來了。
來到原始社會後,就只有剛開始的時候因爲受了內傷而在風部落憋屈了一段時間,還從來沒有任何人在自己面前這麼囂張過。
連男人都不能左右自己的決定,教自己怎麼做,這個頭腦愚笨、一無是處的原始女人竟然敢指着自己的鼻子,威脅自己發誓。
圖亞忙摟過她,給她拍了拍背,也是一臉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藍狐究竟有多麼歷害,就連最早認識她的自己都不知道。
“你……你笑什麼?”見藍狐聽了自己的話後,就莫名其秒地開始大笑,雪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
停止了大笑,藍狐用麻布衣角擦了擦眼角的淚,雙手抄在胸前,背斜斜地靠在圖亞的身上,一臉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自以爲是的女人道:“好吧,我答應你的比鬥,只要你別後悔。”
至於笑什麼,呵呵,你等一下就知道了,本來還因爲這個女人是巫師伯的女兒,懶得理會她,也給她留點面子,沒想到她竟然不知好歹,竟然敢來教自己怎麼做。
哼,姐姐我今天就讓你明白明白,人生是漫長的,道路是曲折的,惹不起的人是不能惹的,在姐的眼裡,你就是隻螞蟻一般的存在。
見雪這麼地不識相,連他這個首領的話都不聽,騫氣得想要上前把她揪下去,圖亞卻抓住了他的手臂:“讓藍狐自己做主!”
他可是已經看出來了,藍狐想要教訓一下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
騫只能冷冷一哼,停止要上前阻止的舉動,就讓雪這個該死的女人給藍出出氣也好,這樣藍應該就不會生自己的氣了。
全程圍觀的男人們起鬨着將比鬥場上的人清了出來,藍狐只是將祭祀服脫下來交給智保管,穿着厚重的獸皮外套,就慢悠悠地走到了用來比斗的平地中央。
她雙手仍舊抄着,拽拽地斜斜地站在那裡,看着對面的女人在幾個男人的簇擁中脫下獸皮外套,才走到比鬥臺上,瞧她擡頭挺着巨大大胸器的樣子,好像一隻已經打贏了驕傲公雞,就感到非常好笑。
唉,只能在心裡對她說一聲抱歉了,姐今天只能讓你當一隻掉進水裡的落水母雞了。
當巫師伯將祭祀的東西都安置好,走回祭祀前的平地時,發現族人們將比鬥臺圍得密不透風的,歡呼聲不停地從裡面傳出來。
幾個發現他身影的族人連忙將圍觀的男人們分開,讓出了一條道給巫師伯,因此他很快就發現了在比鬥臺中央,氣喘吁吁、頭髮蓬亂一身狼狽的雪,而站在她對面的竟然是剛纔跟自己一起祭祀的女巫師藍。
驚得他差點站不穩腳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是回去放置了點東西,花了點時間清洗了一下身上,怎麼一回來就看到雪竟然在跟藍比鬥?
巫師伯一把抓住邊上的男人有些急切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們兩個怎麼會比鬥?
男人見是部落的老巫師,知道她是雪的阿爸,忙將事情的經過一點一點詳細地跟他說了一遍。
聽完男人的敘述,巫師伯已經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都是自己的女兒惹出來的,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騫。
可是在他的心裡,騫做爲首領是非常適合的,有頭腦、有野心、有手段、還能忍。但做爲男人,他的心卻是太狠了,他並不是一個適合女兒的男人。
他自己的女兒,他自己清楚,頭腦不夠聰明,她不知道有的男人狠起來,就算是女人,他也照樣可以一點也不遲疑地扭斷她的脖子的。
自從騫手段狠辣地將那幾個他阿爸的女人扭斷脖子後,部落裡面的女人們哪一個不是害怕騫害怕得連頭都不敢擡?就連男人們都很畏懼他,爲什麼雪就是這麼死腦筋地不知道害怕呢?
巫師伯現在只希望藍狐能教訓她一下,就不要再介意她的冒犯了,唉,藍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巫師啊,而是一個非常歷害的連神靈都護着的巫師,也許還是一個比騫更狠辣的女人,不然他又何必對她那麼地退讓呢?連祭祀都讓她主持了,就是因爲自己看出來這個女人不僅歷害,而且非常狠。
他的年齡已經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本來還想教教雪,讓她學一學,以後有沒有可能接替自己的巫師之位,自己死後她在部落裡也有所依仗,能好好地活下去,現在看來還是不行啊,是該給她找個適合的男人了。
整個過程,藍狐連手都沒有放下來過,只是在雪衝過來時,輕輕鬆鬆地一閃就閃到了一邊,像戲耍猴子一樣地耍着她。
可是一直衝向她的雪卻滿比鬥場地跑,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她恨恨地望着一直在閃躲的藍狐,有些氣急敗壞地大叫道:“怕了就認輸,只有打不過才老是跑。”
看耍得差不多了,藍狐也想要結束這場無聊的遊戲了,於是在雪再一次衝上來時,她只是飛快地側了一下身體,然後利落的一個側踢。
圍觀的人們只聽到一聲‘啊’的慘叫聲,然後是重重的‘砰’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定睛一看,原來雪已經被藍狐一腳凌空踢出了五六米遠,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周圍圍觀夏部落族人們都是目瞪口呆,一臉的驚嚇,神靈啊,他們都知道這個女巫師的力量強大,但能一腳就輕輕鬆鬆將一個這麼高壯的人踢飛,而且踢出了那麼遠的距離,這……這可是男人都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