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器,現在的原始部落基本都已經會打製了,但是他們做的弓箭藍狐卻有些看不上。
選的材料是五花八門的,不但弓體僵硬,還容易折斷,而且有的太大,有的又太小,根本射不了多遠,完全達不到藍狐的要求。
“藍,你這個做的也是弓嗎?”鬆彎腰撿起藍狐剛做好扔在地上的彎弓,試了試拉力。
“嗯,我這是根據身體的高矮做出來的,用的是一種非常適合用來做弓體的杉木,這樣做出來的弓不容易折斷,用得很久,而且射得更遠。”藍狐一邊削着手上的樹枝,頭也不擡地回答。
這類杉木硬度和韌性都比較適合做弓和箭,在非洲的一些部落都是用它來做弓的。
找到樹枝正中央,做出記號,豎立在地上,按着上端往下壓使它自然彎曲,標出把手部位,用小刀在弓體內側的把手部位以外慢慢切削,直接感覺彎曲度自然,變成中間厚兩邊稍薄的弓體。
然後在弓體兩側大概6釐米處各削一個小槽,最後選用鹿筋和牛筋做爲弦,在兩邊小槽綁緊。
最後將製作好的弓正中位置掛在牆上,向下拉弦,檢查兩側是否對稱彎曲,直到拉滿弓,這個過程中要隨時慢慢削刨僵硬的部位,一張弓才完成
箭就簡單多了,削了一些90釐米左右,直徑在1到2釐米的枝條,削去樹皮,用火炙烤,把彎曲部位拉直,然後在箭桿的一端削一個6--8釐米的槽,以備到時裝上石箭頭,另一端也刻上一個小的弦槽,再綁上一些野雞毛做成箭羽。
再綁上石箭頭,一幅臂力可達上百的弓箭就基本完成了。
看着藍狐那井然有條的一系列動作,鬆眼都不帶眨一下地看着:“那我也能跟你學做這種弓和箭嗎?”
姚部落裡的石制武器平日裡都是鬆和幾個年紀大一點的男人磨製的,對於武器,他是非常熱衷的。
“可以,你們去砍我手上這種樹枝回來,記住要直的,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最好是上面樹丫比較少的。”藍狐本來就是給部落裡的男人們做的,如果教會鬆他們做,那就更好了。
於是整個部落附近的杉木都遭了殃,每棵杉樹都被砍得亂七八糟的,而姚部落的平地上,男人們熱火朝天地跟着藍狐做着弓箭。
而藍狐在山谷邊緣用木頭和乾草紮了一排草人靶子,她拉起弓搭上箭,一鬆手,箭飛速射了出去,直直地扎進了靶子中,把周圍盯着的男人們興奮得兩眼冒星星。
“藍,真的能射遠很多,而且射出去的箭一點也不彎,都扎進這個草人裡面了。”鬆跑過去,查看了一下草人,嘴角一裂,大笑着朝藍狐喊着。
藍狐睨了笑得像個傻子一樣的鬆,得意地擡了擡下巴:“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做的,你們那射出去遠一點就彎彎扭扭的箭,能跟姐這帶着羽毛的箭相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好嗎?
自從跟藍狐學會了製作這種歷害的弓箭以後,每天男人們除了打獵鍛鍊以外,又多了一項任務,就是練箭,現在山谷邊緣的箭靶子已經多了很多。
當然,幾個一直跟着藍狐鍛鍊的女人也不甘示弱,都拿着適合女人用的小型弓箭練習着。
意外就是在這種持續高漲的練箭熱潮中來臨的,幾個男人去附近的山林找杉木,意外發現了一隊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想着這裡離部落只隔了不到兩座山頭,幾個忙悄悄退離,然後撒腿就往部落跑。
“族長……族長……有陌生族人來了!”
“藍……藍……有陌生族人來了!”
有陌生人來了?藍狐甩了手上正在做的箭桿,忙站了起來,跟被男人們的呼喊聲驚出來的姬對視了一眼。
姬強忍着驚嚇,嘴角帶着些顫動,問道:“怎麼回事?說清楚了。”
“離……離部落不遠的森林裡,有一隊不認識的人。”一個精瘦的男人開口回道,臉色有些蒼白,像是被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嚇到。
“對,他們都拿着石斧,像是朝我們部落這邊來的。”另一個男人比較平穩,將自己觀察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拿着石斧朝這邊來了?藍狐擰緊了眉,沉聲問道:“有多少人?”
平穩男人略一思索,擡手指了指整個部落的族人,描述道:“人數只比我們部落所有族人加在一起少一點。”
什麼?那不是最少有七八十人?可是整個姚部的男人才三十多個啊,加上幾個厲害點的女人,也就是說能戰鬥的也只有不到四十個。
這突如其來的情形把姚部落的女人們嚇得抱在一起尖叫起來,男人們也心裡一沉,擡頭沉默地盯着藍狐。
這些天,藍狐的聰明和強大已經將他們折服,如果說還有希望的,那就只有看她了。
同樣驚慌的姬也眼含希望地看着一臉鎮定的藍狐:“藍,你有什麼辦法嗎?”
沉吟了好一會,將各個方面都想了一遍,藍狐才擡起頭來,淡定地道:“不用驚慌,族長,你現在帶着女人們和孩子到山洞後面的森林裡找個地方先躲起來,不要走得太遠,讓婭幾個女人拿上武器,小心點野獸。”
“好,你們要小心。”姬見藍狐一點也不害怕,彷彿已經有了主意,也稍稍平靜了一些,轉身招呼女人們背好一些東西,就往後面的森林走。
見姬已經帶着女人們向後面的森林走去,藍狐纔看向沉默的男人們:“人數他們是我們的兩倍,但你們也不用怕,只要聽我的安排,打敗他們也是很容易的。”
安了安男人們的心後,她才果斷安排:“壯,你現在帶着跑得比較快的幾個男人,去將那些人引到我們平日裡挖的陷井那片山林,然後找棵樹爬上去躲起來。”
等壯等人走後,藍狐背上弓箭,一手揮,喝道:“其他人拿上武器,背上弓箭跟我走!”
當藍狐帶着剩下的二十多少男人埋伏在茂密的樹枝之間不久,很快就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和接二連三的吆喝聲。
“注意,來了,我喊射的時候,你們就給我瞄準了射,就把他們當成平日裡射的靶子,不要驚慌,想想我們身後的女人和孩子。”
藍狐靠坐在一棵大樹上,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觀察着前方,口裡還不忘給第一次參加戰鬥的男人們鼓氣。
聽了藍狐的話,想着現在不知道躲在哪個地方的女人們和孩子,男人們一個個甩開了腦海裡害怕的雜念,屏住呼吸等着藍狐的命令。
只幾個呼吸之間,壯帶着五個男人像兔子一樣飛速跑來,然後像猴子一樣抓着樹杆上的藤蔓‘唰唰’幾下就爬上了樹躲了起來。
張開嘴不停喘氣的同時,幾個男人心裡都在慶幸:‘多虧了藍做的那個障礙跑道,讓他們能遠遠就甩開那黑壓壓的一大片人,要是跑得慢一點,不是死定了?’
見壯幾個男人躲好,藍狐看着追了過來的一大隊人馬,屏住呼吸觀察了一會,她心裡才放鬆了下來。
還好,不是風部落的人。
只要不是風部落的人,她就不怕,一直有耐心地等下面的人經過了自己所在的樹下,接近陷井區時,纔看準時機大喝了一聲:“射!”
男人們早就拉滿弓,緊張地等着藍狐的命令,當耳中傳來‘射’時,手條件反射地鬆開了,離弦的箭從周圍茂密的樹葉間射出,直向那些陌生人飛射而去。
一時,‘啊啊’的慘叫聲接二連三地在森林裡響起,讓姚部落的男人們心中頓時騰起了豪氣,手中的箭也是不停地射出。
整個森林裡除了慘叫聲以外,就是‘撲通撲通’掉入陷井的聲音,中間還夾雜着悶哧聲,那是掉入陷井的人被坑裡面的尖刺刺穿身體的聲音。
最後還是一個黑壯的光頭男人及時大喊了一聲,灰敗地帶着剩下的寥寥十幾個男人狼狽地逃走了。
姚部落的男人們‘嗖嗖嗖’幾下就爬下了樹,壯看着遠處馬上就要消失的敵人,忙問道:“藍,追嗎?”
“追,一個都不能放過,否則他們可能會引來風部落的人。”藍狐摸了摸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湊熱鬧的小白虎毛茸茸的頭,利落地抽出了別在腿上的小刀,帶頭往前追去。
男人們也迅速取下用藤條別在腰間的石斧,緊跟而去,很快,前方森林裡傳來幾聲‘啊啊’的慘叫聲後,就重歸了往日的平靜。
因爲血腥味太重,很快引來了不少野獸,而藍狐也迅速帶着男人們回到了部落。
安排了幾個男人去將女人們接回來後,她開始跟其他的男人們商量接下來部落的防禦問題。
“藍,要不,我們把部落周圍的森林都挖上陷井?”
這是今天看到了陷井原來除了可以抓到獵物以外,還能幫着殺敵的男人們一致的想法。
“嗯,這個主意是不錯,還可以防止一些兇猛的野獸進入部落的範圍,傷害到族人。”
“但還有一件事我們必須馬上做,那就是每天隨時得有人注意着周圍,不然敵人什麼時候摸進了部落我們都不知道。這次還好,被我們無意之中發現了,所以才能這麼順利地將他殺死,下次就不一定這麼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