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藍是被人用草藥迷暈了,然後抓走的?那懂得草藥的人很少,你們部落誰懂得草藥?”
智很快明白過來,他凌厲的黑眸微微一暗,帶着冷冽地盯着這個剛纔還在跟自己比斗的男人。
見他眼中的冷歷,騫蹙了蹙眉頭,也冷下了臉?“你是在懷疑我?”
智此刻心裡非常地着急,話中的冷意像是要把人凍住:“人是在你們部落丟的,而且剛好是你約我打鬥的時侯,藥草只有巫師纔有,這裡除了你們夏部落的巫師伯,不會再有別的巫師了。”
本來當初他跟藍狐商量過祭祀之後,怎麼樣撤離夏部落,而現在卻突然發生這樣的事,他最大的懷疑就是騫把藍藏起來了。
騫雖然生氣智的懷疑,不過想到現在還不知道被什麼人抓走的女人,只能強忍住心中的憤怒,勉強道:“我現在也非常着急,既然你懷疑我和老巫師,我現在派人將巫師伯叫來,不過我可以向神靈發誓,藍真的不是我抓的,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去追女人才是最重要的?”
智當然也知道去追藍纔是最重要的,可是自已身邊姚部落的人就只有幾個,而且剛纔已經派了魚去部落外面通知益他們。
夏部落的人他根本信不過,因爲他懷疑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巫師伯將藍狐給藏起來了。
最後智沒有辦法,幾經猶豫之下,他只能暫時相信這個男人,兩人分別帶着自己的族人,分散去平原上尋找藍狐。
當藍狐從暈迷中醒來的時候,感覺光線非常刺眼,覺得胃有些不舒服,頭也有些暈,感覺得整個世界都在震動,什麼都是倒立着的。
經過好一會,她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世界確實是倒立着的,因爲她竟然被一個男人扛在了肩膀上在草地上奔跑,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在清洗換衣服嗎?
醒來後她並未發出聲音,而是眯着眼睛想了好一會,纔想起來,自己當時是洗完換好衣服準備回火堆邊的,沒想到突然感覺全身無力。
NND,用膝蓋想也知道自己這是被人給下藥了,沒想到原始社會還有知道用迷汗藥的,到底是哪個陰險缺德的傢伙乾的啊,要把自己帶去哪裡?
藍狐用餘光觀察了一下週圍,有五個人的腳步聲,四個重的,一個輕的,應該是四男一女了,自己是昨晚被打包扛走的,而現在看天色已經是白天了。
那這裡離夏部落已經有一段很遠的距離了,只有等恢復了力氣,才能打得過這幾個男人了,想到這裡,她依舊維持着暈迷狀態,強忍着胃裡的翻江倒海,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地隨男人扛着跑。
“停一會,跑不動了。”這是扛着藍狐的男人發出的急促粗啞的聲音。
“不行,現在離夏部落還不夠遠,現在停下很容易就會被追上。”另一人男人用嚴厲的口氣道。
“我也跑不動了,我們就停一會,這條路很隱蔽,沒有人知道,而且我們已經跑了一夜一天了,他們追不上我們的。”是那個女人嬌媚的聲音。
“好吧,只能坐一會,還剩下一半的路要走呢,我們一定要將這個女巫師帶回去才行,不然那個風部落的巫師鷹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嚴厲的男人聽見嬌媚女人的話,終於同意了暫時停下休息。
粗啞聲音的男人將肩膀上的女巫師小心地放在柔軟的草叢裡,自己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藍狐微眯着眼晴,瞄了幾個人的位置一眼,就放緩呼吸又閉上了,她倒要看看,是什麼人竟然敢打自己的主意。
“不就是一個女巫師嘛,我看巫師鷹也沒有多看重她,不然怎麼只派我們幾個人來抓她?就算是丟了,我們也可以說夏部落的人太多,這個女人又太歷害,我們根本沒抓住就行了。”嬌媚的女人帶着些試探地道。
“也是啊,巫師鷹如果很看重她的話,那怎麼會只讓我們幾個人來呢?而且到現在也沒有人來接應我們。”這是粗啞的男人發出的疑問。
“就是,現在我們後面說不定追着很多的夏部落人呢,還有這個女人的部落的族人和上游那個首領的族人,要我說直接就把她扔在這裡好了,我們跑得還要快一些,要是被抓住了,我們可是都得死,這一片草地的狼很多,到時候我們就回去跟骨和巫師鷹說她被狼吃了,不會怪罪我們的。”
見有人同意自己的話,嬌媚的女人彷彿有了底氣,越說越順暢,聲音溫溫的,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不行,這個女人可是個女巫師,而且是巫師鷹要的女人,如果她死了,我們都要受到神靈的懲罰,而且巫師鷹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彷彿感覺到了巫師鷹那陰沉沉地盯着自己的冰冷眼神,嚴厲口吻的男人打了一個冷嗖嗖的寒顫,立刻反駁道。
“我們並沒有殺死她,只是把她扔在這裡,神靈不會懲罰我們的,再說扛着她,我們的速度太慢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後面的人就追上來了,我可不想死在這裡。”女人繼續遊說着另外的幾個男人。
“蔓,你不用再說了,帶不回這個女巫師,你是族長的女人,族長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族長不會放過我們的。”嚴厲的男人彷彿知曉女人蔓的心思,他沉聲道。
其他三個男人聽了嚴厲男人的話,贊同地點了點頭,不再提把藍狐扔下的話題。
“好吧,不扔就不扔。”見男人們都堅決不同意,蔓只能故作不在乎狀。
原來是這個女人,那個勾結風部落的小部落首領骨的女人蔓,也是夏部落首領騫同你異母的姐姐。
這個女人在夏部落時就一次一次地教唆着那個雪來找自己的麻煩,彷彿自己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不就是妒忌姐姐我比你漂亮,比你歷害嗎?
用得着這麼時時刻刻想要姐的命嗎?現在還想要這些男人把暈過去的自己扔在這裡喂野狼,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聽他們的意思是風部落的巫師鷹知道自己在這裡,而讓他們來劫持自己?可是他怎麼知道自己在夏部落呢?
難道是伏部落的男人們回去將夏部落的情況報告給了巫師鷹,然後他纔派這些人裡應外合地把自己弄出來,難怪會有人懂得用能把人迷暈的草藥呢,原來是他啊。
剛纔有個男人說還有一半的路程,也就是說離風部落駐紮的營地只有一天多的路程了?而且按照那個巫師鷹的性格,說不定還會派人來半路上接應,看來得趕緊走人了。
休息了一會,幾個男人好像是準備要走了,藍狐試了試身上的力氣,雖然沒有全部恢復,但也已經能行動自如了。
正當她想要行動時,突然眼角餘光打量到那個狠毒的漂亮女人蔓手上抓着什麼,從草地上站起來向自己走來,就在離自己只有一步遠的地方,她突然假裝摔倒,手上的東西卻是徑直往自己臉上扎來。
千均一發之際,藍狐猛地翻到一邊,一腳將向自己倒來的女人一腳揣出去,然後又一個翻身用膝蓋將女人摁倒在了地上。邊上的幾個男人都反應過來,正想衝過來。
藍狐一聲厲喝:“別動,再過來,我就一把扭斷這個女人的脖子。”
這個女人可是那個伏部落首領的女人,如果她死了,相信這幾個男人回去也不好交待吧。
果然,幾個男投鼠忌器,都停止了腳步,兩眼緊緊地盯着地上一躺一半蹲的兩個女人。
“救我,快救我,這個女人會殺了我的。”被死死摁在地上的蔓着急地向幾個男人求救。
“女巫師,我們沒有要傷害你,只是想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口氣嚴厲的男人連忙緩聲道。
“哼,沒想傷害我?那你們看看這個女人手裡拿着的是什麼?她可是直接就往我的臉上扎呢,要不是我剛好及時醒來,現在臉上都不知道有幾個血洞了。”藍狐一邊口氣冷冷地說着,一邊從被壓在腳底下的女人手上扒出了一塊鋒利的石片。
幾個男人看着從蔓手裡拿出來的鋒利菱角的石頭片,都有些懵住了,他們也沒有想到蔓會想要拿石片去扎女巫師的臉。
藍狐一把扯住還在向男人們求救的女人的長髮,冷冷哼了一聲:“哼,你這個女人真是可笑,就是因爲我比你漂亮,比你能力強,你就妒忌得在夏部落幾次找我的麻煩,剛纔還想把我扔到這裡喂野狼,現在又拿着石片想偷偷地扎死我,你說說,我該怎麼回報你呢?”
藍狐凌厲的眼神,陰森森的口氣,讓蔓感覺到了比面對猛獸還要強烈的恐怖,她連忙搖頭否認:“不,我沒有,我沒有想要殺死你,我只是想要在你臉上劃幾道傷口,真的沒有想要殺死你,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聽了她的話,藍狐凌厲的雙眸眯了眯,心中冷笑,表面卻用商量的語氣道:“只是劃幾道傷口?那我也不殺你好了,我也給你劃幾道傷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