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又除了更多的意外狀況和收穫,但我還是決定班師了。…,
在此之前還要處理掉一個手尾。因爲,來自北地聯合的使者,也終於出現在我的面前。
當然了說是北地聯合,其實就是一個自己玩自己的鬆散聯盟,並沒有詳細的章程和盟約,也沒有像羅氏或是薛氏那般,太過強大的核心和主導勢力。
當初以不願意繼續響應和參與,薛氏和羅氏這兩大勢力,曠日持久的世代征戰爲由,逐步從這兩家掌控的局面下脫離出來,自成一個鬆散自保的聯合體。
而薛氏和羅氏兩大勢力的仇怨,也讓他們各自無法放下手中的對峙,轉而用全力去對付這個新生事物,結果就讓這個臨時性的奇葩產物,變成長期存留下來的既成事實。
而對面薛羅兩大世族的紛爭,他們的態度和立場也是不盡相同的;自有長期置身事外而作壁上觀的諸侯,也有各自藕斷絲連暗通曲款,而通過在這兩大勢力之間加碼投注,而謀取相應好處的藩家。
而在平時也是分成好幾個地域性的派系,相互侵軋和爭奪資源,只有在受到外部壓力的時候,纔會暫時放下分歧和紛爭,做出一致對外的態度來,
相較於早年孤立於中原的紛亂,而在邊角一隅長期做壁上觀的安東諸侯,某種意義上的縮水版。
而根據羅氏方面得到的情況通報,目前的北方聯合,其實也沒有足夠的力量,聚合起來打一場曠日持久的對外攻略。
理由很簡單,之前在來自北朝的勸誘之下,北地聯合中大概有二三十家諸侯,宣誓出兵討伐相對空虛的塞外草原,擄回的牛羊人口無算,而至今還沒有歸還的跡象呢。
這也是當初藩主羅湛基,不惜力排衆議與宿敵薛氏妥協和聯姻,打算全力解決這些牆頭草的重要緣故之一。
只是陰差陽錯的變成現今的局面,老對手薛氏固然不存在了,但是羅氏卻也沒有更多力量,進行對外徵拓,甚至還因爲本家的內亂和紛爭,導致力量嚴重的分裂。
正所謂是時勢使然,真是令人磋嘆啊。
因此,這次前來的信使,也只是這個鬆散的北地聯盟中,代表西南耀州一帶,以褚氏爲首的九家諸侯勢力而已。
不過,到了他們這個層面的身份,就不值得我親自一見了。
我直接打發薛徽言去負責相應的交涉,我只要根據反饋回來的消息,有所取捨的做出決定就好。
這一回對方開出了,除了直接割地以外,諸多賠款和補償性的條件。
一方面是乞求我軍,能夠停止在耀州境內的懲罰性作戰,因爲據說由此造成的流亡人潮,已經擴散影響到鄰近的其他數個州,造成了地方上的動盪不安。
另一方面,則是希望能夠按照以往諸侯相爭的慣例,以相應身份地位的代價,贖回那些被俘的高層和家族成員。
要知道這一次被俘的人員中,足足有三位現任的藩主,以及數倍於此的家族重要成員,家臣部屬等等,雖然大都是中下等的諸侯之家;
但正所謂寧爲雞首不爲牛後的道理,他們還是願意拿出足夠的代價來,保住自己的權勢和性命。尤其是這被俘的三家藩主。
大多數諸侯之家內部也不見得都是一團和氣的,在藩主陷敵而無法履行職責的情況下,同樣有可能內部權利和家世傳承,由此轉移的變故。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對於這場交涉停戰的成功與否,他們可比我還要着急的多。
畢竟,財帛物資什麼的交割出去之後固然令人肉痛,但只要地盤和人口還在,就能慢慢的收刮積攢回來;
可一旦他們被視作死人,而另行推出當家人的話,那失去的不單是名位和權勢,妻妾兒女都要寄人籬下,或是便宜別人了。
而這次是由各家代表湊在一起組團前來的,不過這也給了我方某種操作的空間和機會。
我直接指示薛徽言,堅決不接受團體談判,而只能單獨一家一家的分開來談條件。
這樣,就算他們有什麼共同進退的口頭約定,但是在各家的訴求和條件都有一所差別的情況下,很容易我從中一步步的加碼和摸清對方的底限。
就算是在某種需要堅持的底線上,只要有一家出現了動搖和妥協,就可以以次爲突破口和要挾的憑據,將其他人拉到更低的心理底限和層面上去。
只是我對他們提出的大多數條款並不感興趣。
畢竟,如今經過在安東的一路征戰下來,普通的錢帛財貨什麼的對我來說,已經並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而他們能夠甲械兵器還沒有我繳獲的好;未加工過的玉石、寶石、金沙等特色礦產什麼的運回去性價比也不夠高;至於他們所能夠提供的年輕女子,那只有幾百號人而已。
因此最後所有的條件,歸結在了一個大宗項目上,就是用當地所產或是擄獲至山外草原的畜馬,特別是各種馱馬和戰馬最優先,來作爲停戰的賠款和相應人等的贖身之資。
而不足和差額的部分,我纔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和渠道,偷也好搶也罷,想辦法批量購買,還是發動戰事去勒索、奪佔。
只要各家分攤下來,能夠達到我想要的數量和平均水準就行。
這樣一方面可以補充我的部隊,隨軍代步和後勤運力的需求;另一方面調減淘汰下來的畜羣,也可以充實到南方的屯墾開發工作中去。
在淮東的管理機制和組織效率之下,畜力和人力的對比優勢,還是相當鮮明的。
南邊再次傳來消息,卻是已經佔據了本家和大義名分上優勢的羅允孝,再次向我發出邀請,希望我能如約前往遼城,爲其助陣並且商榷接下來,兩家繼續合作的前景和項目。
但在此之前,我得先前往開義城一趟,完成當地最後的交接。講那些不願意留下來的人員,順道一起禮送回羅氏本家去。
而在淮東,少女湄湄的探親行程還在繼續着。
雖然只是一些浮光掠影式的短暫接觸和露面。那些熱情的孩童,還有頗爲誠摯的莊戶父老,還有發自內心歡欣鼓舞的將士們,就已經給她留下來足夠的深刻印象。
這就是夫君治理下的淮東,一個傳說中充滿爭議的特別地方。隱隱的自豪和激動的情緒,一直洋溢和徘徊在她的心頭。
直到抵達了益都城內的鎮撫府後宅。
相比沿街那些自發前來的城中軍民,夾道歡迎的熱情和喧囂,這裡可謂是清淨的有些過頭了。
偌大的宅邸,除了披甲持兵肅立的軍士之外,空空蕩蕩的幾乎不見多少人跡和煙火氣息,只剩下鳥叫蟲鳴的啾啾背景聲了。
這是什麼狀況,少女頓時愣住了,
穿着毛茸茸的布偶裝,頭上頂着蜷成一團的灰斑貓咪,就像一隻大號貓咪一般氣質高冷,而用一種無動於衷表情,打量着自己的小小女孩伽嘉也就罷了。
還有另一個他在羅氏大宅頗爲熟捻的大女孩兒,那位郎君專屬暖牀的陪伴(肉x器?)藌兒,也站在內門伸手招呼着。
只是笑的有些靦腆的她,手裡還牽着一條皮條編成的繩子,繩子另一頭是一個手腳抵地做蹲伏狀,衣裙暴露身子妖嬈的不像話的女子。
溫順的就像是一條犬兒一般,趴伏在腳邊的地面上;事實上少女才注意到她的頭上彆着一對犬耳,而居然在裙子下隱約還有一條,足以亂真的毛茸茸尾巴,垂在地上微微的曳動着。
此情此景,讓少女一時之間風中凌亂的,頓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是受到懲罰的玩具。。”
對方用一種平淡無波的聲調,相當認真的道。
然後,片刻之後她就沒有心思,計較這個小小的細節了。
“讓我來主持?。。”
少女有些驚訝的道
關於在遼西所取得的戰績成果,準備進行一輪戰利品宣示的遊街和慶典活動。
哪怕最底層的人們,也需要最微薄的娛樂手段,來作爲辛苦繁重現實的精神麻醉和開解手段,當然了,某種意義上的宗教活動,也能渠道類似的作用。
只是區別在與一個是短期而迅速見效的,一個是長期而緩慢體現出來的。因此,淮東一年到頭,爲數不多的幾個節日和假期,就成了最值得指望的事情了。
這些帶有親善性質的公開露面和活動,都需要她努力剋制自己,從小就被環境刻在骨子裡的羞澀和膽怯,而作爲那位夫君的代表,得體而大度出面參加和主持,
這對她來說就不啻是某種莫大的挑戰和試練。但在這件事情上她並不想退縮,也不想給那位夫君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