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成傑在心裡算了算時辰:“這個時間,王妃估計去寺廟的路上了。”
楚騰緩慢騎着馬:“天神軍這幾日就由你盯着操練,本王有事。”
有什麼事啊,回到郊恆,他們一下子成爲了閒人,除了每天訓練那些兵,也沒什麼事可幹,他天天跟着能不知道嗎。
王爺這是想去找王妃就直說,他又不能夠攔着,他巴不得他們和和睦睦的,雖然娶郊恆女子,是有些讓老王爺不高興,畢竟還有段舊怨在裡面。
可是看到王爺做的事,應該是放下了過去的事,而且王爺確實打從心底在意王妃,只要相愛,其他都不是什麼問題。
原成傑恭敬的說:“王爺放心,屬下一定會好好訓練他們的。”
楚騰回到王府,帶了些東西就騎馬往城外去,直追她的馬車。
和母親匯合後,母親便要與她一輛馬車:“你最近和王爺怎麼樣了?”
“還行吧,就那樣。”喬媚兒隨口就來。
“你們還沒圓房?”喬夫人眼神直勾勾盯着她。
別的母親都是在意自己兒女婚後幸不幸福,喬夫人關注的點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喬夫人見她不說話,直接拿起她手臂,把衣袖弄上去,看到上面的守宮砂,臉色凝滯。
他們怎麼還沒圓房,是王爺對郊恆有牴觸,還是這個女兒根本就是沒用。
“媚兒,你對攝政王是什麼心思?”
喬媚兒有些猶豫,此時的她更像是上課睡覺,被老師突然點名回答問題的學生,慌亂無措,還帶着些僥倖。
“沒什麼心思。”
就按照她女兒這姿色,怎麼可能會有男人不動心,問題就是出在她的身上。
“媚兒,算了,有什麼事,去趟寺廟回來再說。”喬夫人張開嘴脣欲言而止,最後還是沒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喬媚兒有些疑惑:“娘,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喬老爺找了個樹蔭點的地方,讓馬車停下來歇一會兒,他們這些大老爺們皮糙肉厚沒什麼事,但馬車裡還有家眷,女人都嬌嫩些。
馬車突然停下,車身晃了幾下,喬媚兒下意識伸手抓住窗戶,等穩定下來,她才鬆開手。
喬老爺掀開簾子,笑的十分和善:“夫人,歇一會兒吧,想吃點什麼?”
“把我準備的糕點拿出來。”喬夫人整理下裙襬。
喬媚兒盯着手裡的糕點,頓時沒了胃口,又幹又難嚥,但保存時間卻很長。
過了會兒,荷月和秋臘手裡捧着荷葉包裹成團的東西跑來,香氣傳開,大家都猜到是什麼。
她們上了馬車:“王妃,你看這是什麼?”
她打開,看着眼睛發亮:“荷葉雞?你們哪來的能力能搞到雞啊?”
“我們。”猶豫了很長的一口氣。
荷月笑着說:“我們找獵戶買的,已經烤好了,王妃你快吃吧。”
她撕開雞腿,大口咬着,一臉滿足,可感覺一個人吃好像不太好,於是跑下去,把雞分給母親父親。
喬夫人看向她的兩個貼身丫鬟,這荒山野嶺哪來的獵戶?而且這是官家的道,都不讓狩獵。
能讓她們這麼放鬆警惕的,應該是熟人的東西,攝政王跟過來了?
吃了頓熱乎的東西,她已經感覺自己滿血復活了,荷月和秋臘去河邊清洗盤子。
“王爺真是貼心,知道王妃不喜歡吃乾巴巴的糕點,所以特地準備了荷葉雞。”
“依我看王爺總喜歡在背後默默照顧王妃,這本人不知道,那有什麼用?”
“也許這樣比較有情調?趕緊洗完回去了。”
他們休息過後,繼續乘坐馬車,要趕到寺廟山下的客棧,等天亮再上山。
喬夫人和喬老爺同坐一輛,馬車一路顛簸,天黑時趕到客棧。
她下馬車,喬夫人打量馬車裡面,還以爲攝政王會和她一起來,沒想到不在。
喬媚兒疑惑的回頭:“娘,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進去吧。”
到了客棧,喬媚兒二話不說先洗澡,荷月和秋臘輪番拎着熱水桶上樓,在樓上走廊遇到住進隔壁房間的人,下意識沉默行禮,便拎着水桶進入王妃房裡。
喬媚兒脫下衣服坐進浴桶裡,舒服的撥動着水花:“要是有輛哈佛越野就好了,你們這兒的馬車都快顛死我了,秋臘,荷月,幫我按按。”
秋臘幫她按着肩:“王妃,你有沒有想王爺?”
這房間自然是比不上王府,隔音一般般,所以她們在房裡說什麼,只要隔壁有留意都能聽到。
“想他做什麼?是能吃,還是能飽?我說你們,一天天的,竟幫他說話,你們當他貼身丫鬟好了。”喬媚兒不滿的說。
荷月頓時覺得王妃沒救了,她們再這麼問下去,會不會直接惹怒隔壁那位,還是別說話了。
“不過不可否認, 他長得是有那麼點帥,還有就是體貼,雖然平時冷這張臉,但他的心是熱的。”
她趴在浴桶邊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在設定裡是註定會喜歡他的,但一般都不會有好結果。”
她擡眼看向她們:“如果明知道結局不會是好的,你們還會嘗試嗎?”
“王妃,奴婢聽不懂你在講什麼設定,結局,但是既然眼下喜歡,那就得爭取在一起的時間。”
“你們不懂,我有太多事情要去做,首先就得解決個大麻煩。”喬媚兒搖晃着腦袋。
兒女私情始終不是她該走的路,就因爲她之前走這條路,是第一個掛的,所以她不能再走下去了,人活着保命要緊,什麼名場面都是虛的。
楚騰招來景音景律:“什麼事哈佛越野?”
“回王爺,屬下不知。”
楚騰盯着跪在地上的兩人,成天跟在她身邊,連這是什麼都不知道,要他們有什麼用,他煩躁的揮手。
不過她又說什麼設定,註定會喜歡他,那是不是說明她心裡是有本王的。
但每次靠近她都如此害怕,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人定勝天,這是他從各個戰爭死裡逃生得出的結論,他就不相信改變不了她說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