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晴見這裡沒有外人,也懶得裝樣子:“你不是不要嗎,我已經燒了。”
荷月上前呵斥:“誰允許你這麼跟王妃說話。”
喬媚兒伸手製止她再說下去,嘴角上揚:“這纔是你原本的樣子,裹着人畜無害,楚楚可憐的身軀,裡面卻髒了。”
“這些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佔了我位置,我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喬媚兒認真的糾正這個問題:“我走到這步,我自己都感到意外,但是那也是個人的選擇,怨不得任何人。”
“你現在受盡寵愛,當然這麼說,當初我還傻傻的相信,你真的有心幫我,沒想到只是爲了看我出醜。”
“我從來沒想看你出醜,出嫁當日,我明知道有陷阱,可我還是上套了,爲什麼,就是想給你機會,可是楚騰要的不是你,這點我根本無法控制。”
莊晴怒意上頭:“你本就不應該在他面前出現,你就應該消失。”
說起這個,喬媚兒忍不住笑了:“從一開始,我就想平平安安的活着,沒想過走到這步,這個結果,我也是很意外的。”
“小人得志,春風得意,就是你現在這副樣子,不過你別太得意了,因爲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喬媚兒知道她有能力能撼動整個郊恆,但有些話還是要說。
“我沒有得意,我只是珍惜,不管你以後走到什麼位置,別忘記,你曾經發過的誓,你說不會傷害丞相府的人,還有楚騰是你喜歡過的人,不管怎麼樣,請別傷害他們。”
莊晴看向她:“如果這些人的平安,要用你的命交換呢。”
“真到那時候,我也覺得我值了。”喬媚兒肯定的說着。
害怕死亡嗎,她害怕,但是如果死能換來這麼多條人命,她覺得很值,真的。
莊晴看着她離開,忍不住開口:“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楚騰剛想跟她說聲,他要出趟門,轉身卻不見她身影。
他看到經過的下人,立刻開口:“王妃呢?”
“回王爺的話,好像是往宜園方向去了。”
“她去那裡做什麼?”楚騰喃喃道。
下人愣了下,以爲王爺是在問他,恭敬的直起身子:“回王爺,奴才不知。”
原成傑走過去,王爺還耽擱什麼呢,再不走,恐怕證據都被那人銷燬了。
楚騰轉身,走到後門,騎上馬往驛站趕,此時官府還沒撤退,驛站裡面的任何一樣物品,都沒有人動過。
他掀開白布,檢查了死者的傷口,仵作站在一旁說過:“驛站掌櫃是被人一刀斃命,下手快準狠,絲毫沒有偏差,此人一定是練家子。”
這時,喻子痕從樓上走下來:“剛來這裡就遇到命案,可真是走運了。”
命官立馬上前,討好道:“我們會馬上安排王子的住處。”
他是喻安國的王子,即便人是他殺的,爲了兩國安定,皇上是不會爲掌櫃做主的。
所以這件事,不是查不到兇手,而是兇手不能抓,楚騰眯了眯眼睛,雙目透着危險。
“不必了,本王子在這裡住習慣了,去到別處,可能還睡不着,你們儘快把死人擡走。”他放蕩不羈的說道。
“是,馬上就擡走。”
他走過楚騰身邊,隱隱感覺到楚騰眼神裡的殺氣,他回以挑釁,扯了下衣襬,離開驛站。
豐朗貼近小聲的說道:“王子,你這樣會不會引來麻煩?看這個攝政王,似乎不太好惹。”
“我們不是正缺一個攻打郊恆的理由嗎,惹是生非才是我們應該乾的。”
“是,王子說的對。”
原成傑抱着佩劍,走進驛站:“王爺。”
“估計是這個掌櫃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所以才被殺人滅口了,此事,無須再提。”楚騰警告道。
他來這裡是確認這掌櫃是死於喻安國人之手,還是其他人,要是其他人,那喻安國王子可就危險了。
路過的命官聽到他們似乎在聊兇手,但過來的比較晚,聽不清他們說的原話。
“啊,王爺知道兇手了?”
楚騰盯着這個偷聽的人,原成傑手立馬搭住他肩膀,將他帶遠些:“這有些話能聽,有些話不能聽,你這心裡得有點數。”
“是是是,原侍衛說的有道理。”他忍不住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差點就犯了王爺的忌諱。
“這就懂事了嘛,去玩吧。”他拍拍命官肩膀,便收回手。
楚騰回到王府,下人立馬上前通報:“紀公子走了,留下了一封信。”
他拆開:自是身爲你的知己,不能說出那樣的話,我的確心儀喬姑娘,但今後我會與她保持距離,不會再打擾。
喬姑娘有很多,但王妃只有一個,他在信上故意寫上喬姑娘,就是不管這封信被誰看了,都不會猜測到王妃。
原成傑很是好奇,紀攬楓出了什麼事,纔會留下一封信離開。
楚騰感覺身後有人靠近,警惕的側頭,他咧開嘴角:“王爺,這紀公子那邊是出什麼事了嗎?”
他把紙張揉成團,路過廚房爐竈,直接把紙團扔進去,看着火苗穿透紙張,他才離開。
楚騰來到她的院子,見荷月和秋臘端着糕點出來,她不愛吃這些?
荷月和秋臘急忙跪在地上行禮:“參見王爺。”
他頷首,徑直從她們身邊走過,荷月跪着上前,恭敬的說道:“王爺,王妃去了宜園回來之後,心情就不太好,連糕點都不吃了。”
她就是看不爽莊晴那個女人,明知道王爺和王妃感情好着,還非得來摻和一腳。
楚騰臉色沉下,原成傑急忙上前補充道:“宜園是莊姑娘住的地方,莊姑娘是您的妾室。”
像王爺這麼日理萬機的人,這種小事肯定不放在心上,所以他得把話講明白些。
“爲何事?”
荷月繼續說道:“回王爺,府內都在傳王妃那晚沒收下莊姑娘的披風,是故意欺負莊姑娘,王妃聽了很不高興。”
對於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他從來就不會過分關注,冷聲說道:“今年天神軍營將士,過冬的棉衣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