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喉嚨咳嗽着:“祖傳醫書在莊園密道里,只有我知道在哪裡,所以你必須幫我做最後一件事。”
“說!”閱行眼神冷漠,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
“我想知道攝政王的弱點。”
在喬媚兒身上受到的屈辱,她會想辦法還回來的,她必須知道他的弱點,纔好知道往哪下手,把他牢牢掌握在手裡。
“最好是這樣,你知道耍我的後果,我會讓你死的悄無聲息。”閱行走到佛像後面,瞬間消失。
連枝將她扶起來:“主人吩咐,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告知我。”
“我需要一匹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離開丞相府。”
即便她剛纔差點沒命,可她腦子仍舊清醒無比,因爲她知道,她只能靠自己一步步走出來,她不相信任何人。
“好。”連枝應下,她們原路返回,悄無聲息的回到丞相府。
喬媚兒知道他喜歡走後門,所以特地走前門進去,這樣可以避開撞見。
可走進院子,看到他就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喝着茶。
她猶豫了下,迅速想好說辭,朝他走去,臉上堆滿笑意。
“那個,我就是回了趟家,有點事。”
“看來你真是愛亂跑。”楚騰擱下杯子。
杯子落在桌面上響起清脆的聲音,她心裡咯噔了下,慢慢走到他身邊坐下,拿起茶壺給他倒茶。
“對了,你入宮是有什麼事嗎?”換個話題可能會比較好。
楚騰直勾勾的眼神望向她,她怔了下立馬開口:“是不能說嗎,公事?我懂,我懂。”
“告訴太后,此事已解決,養病期間,你不許出府。”
“好的。”喬媚兒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喝起來。
一杯結束,再來一杯,她眼睛時不時看向他,白天不睡現在屬實睏意上頭,這人怎麼還不走?
這時,原成傑抱着劍走到門口,她彷彿看到了救星:“王爺,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忙,不用管我,真的。”
原成傑站在門口一人,他還沒開口,王妃怎麼就知道王爺有事?
楚騰看了眼他,他立刻行禮:“王爺,屬下只是來彙報天神營今日的操練,一切正常,沒事。”
喬媚兒探究的看向他,沒事?耍她呢。
他說完,背過身守着門口,確實沒什麼事啊。
如果硬要說什麼事,那應該是皇宮裡的人,和丞相府裡的人,都盼着他們能有個孩子。
她忍不住打了下哈欠,而後下意識捂住嘴巴,感覺好像泄露了什麼。
“困了?”楚騰拿起茶壺再給她續杯。
她喝不下了,現在只想睡覺,她拿起茶杯笑了下,接着喝。
楚騰走到牀邊坐下,脫下長靴,躺進裡面去,像是故意留給她外面的位置。
雖然他們現在是合法的關係,但是這樣就同牀共枕是不是不太好。
她現在要是出去要求睡客房會有人搭理她嗎?還是應該要勇於嘗試。
一鼓作氣,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門口,一本正經的說:“我覺得這牀太小了,最近我都睡客房,帶路。”
“本王覺得牀挺大的。”
這話一出,原成傑瞬間不敢有任何動靜,筆直的站在門口,佯裝聽不到她的話。
她氣鼓着臉,要不是她初來乍到,路不熟,都不屑在這裡跟他的手下廢話。
楚騰見她杵在門口,還不肯進來,於是主動過去,將她抱起。
喬媚兒雙手護在胸前:“你,你要幹嘛?”
原成傑很自覺的幫他們關上房間門,門關上,整個房間暗了些,在這樣封閉的空間讓她很不安。
他將她放進牀裡面:“沒得到你的允許,本王不會對你怎麼樣,睡覺。”
他都這麼說了,應該說話算話吧,好歹也是一方將軍。
楚騰突然手橫過她面前,她雙手握緊拳頭蜷縮在胸前, 害怕的閉上眼睛。
下一秒,有什麼蓋在她身上,再也沒有動靜,她微微眯開眼睛,看到他只是幫她蓋被子。
她翻身背對着他,心想着可是他沒做什麼, 她這心反倒有些失落了。
她閉上眼睛假裝睡着,等了很久,都沒等到他任何不安分的動作,終於還是堅持不住睡着了。
喬媚兒又開始怎麼舒服怎麼來,翻身腿壓在他身上,他嘴角上揚,緩緩睜開眼睛。
他伸長手臂滿足的將她攬入懷裡,低聲道:“你只有睡着的時候,纔是最乖的。”
喬媚兒下意識會尋找暖和的熱源,她臉頰緊緊貼在他胸口上,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睡得會更加安穩。
他們就這樣相擁而睡到第二天,喬媚兒睜開眼睛,看到他絕美的側顏,有了上次的經驗,她這次已經沒那麼激動了。
她淡定的坐起來,小心翼翼的跨過他身體,就在快要翻過去那刻,他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是遇到生命威脅,那種絕命反撲,堅定,犀利,帶着喋血。
喬媚兒嚇的腿軟,膝蓋一曲,整個坐在他身上。
楚騰也是猝不及防感受了致命一擊,嘴裡控制不住發出悶哼聲。
她整個人都凌亂了,她調整好心態,立馬站起來:“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光腳踩在地面上,鞋子都來不及穿,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模樣。
楚騰盯着她,比起不是故意,他更想她是心甘情願。
他目光落在她腿上:“穿鞋。”
“哦。”喬媚兒拎起自己的鞋,邊走邊穿,踏出房間門。
荷月和秋臘端着水盆和早膳,看着她着急忙慌跑出來,忍不住討論一番。
“怎麼每次王爺留宿,第二天,都能看到王妃見到鬼的模樣?”
“對啊,跑那麼快做什麼,後面有人追?”
“不過我們小姐從小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是一舉一動不怎麼像大家閨秀。”
“我覺得你說的沒錯,走吧,送東西進去。”
喬媚兒跑到王府花園裡,她蹲在草坪底下,將自己藏起來,她雙手捂住臉。
天啊,怎麼每次睡醒都是跟他抱在一起,這樣就弄的她很慌亂。
荷月和秋臘拿起他掛在屏風上的外衣,想伺候他穿衣,但是被他伸手拿過,直接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