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到問題,惶恐的推開她:“你,不後悔?”
這還是面對敵軍壓境,冷靜如斯,雙目充滿殺氣,沒有絲毫畏懼的他,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惶恐,還有沒把握。
不對,他和現在被下了藥的她,詢問這個問題,是不合理的。
喬媚兒不滿他爲什麼停下,身體往前,雙手勾住他脖子,媚眼如絲,潔白如玉。
楚騰立刻點了她穴位,她雙眼一閉,昏睡過去,他將她抱在懷裡靜靜打量,比起之前的無法控制,他內心更渴望得到她。
在王府聽到秦伯說她在酒樓私定終身,他還不以爲意,畢竟喬家和太后最想促成的婚事,就是他們。
可當他闖入房間,看到有別的男人在,他怒火燃燒,再也無法理智。
馬車緩緩埋進後院,原成傑掀開簾子,看到裡面衣衫不整的他們,又立刻放下簾子,讓車伕和隨行的兵走人。
楚騰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抱着她下了馬車。
秦伯接到命令,招來大夫走進王爺的寢室,看到牀上躺着的人,臉頰緋紅,沒有動靜,是生病了,還是?
大夫爲她把脈,隨後跪在地上:“王爺,這位姑娘所幸中的藥效不深,這個是解藥。”
他打開藥箱,翻翻找找,最後雙手顫抖的奉上一小瓷瓶。
這王府這麼多年來,大大小小的傷都經過他的手,這還第一次有姑娘在,他生怕照顧不周,一個不小心,腦袋就交到這裡了。
楚騰淡淡開口:“出去!”
瞬間房間裡的人都退出去,只剩下他們兩人,楚騰盯着她紅潤的嘴脣。
他有些無奈,倒了杯水,把藥喂進她嘴裡。
緊接着,他走出房間:“本王要迎娶丞相府喬小姐。”
門口好幾雙眼睛都看向他,鐵樹不開花的王爺,竟然要娶妻了?
所以傳聞中他喜歡男人的事情不攻自破,不過他們在這裡當差那麼久,還從沒見過王爺對誰下手,應該是沒有的事。
秦伯高興的詢問:“王爺所說當真?”
“恩,稍後帶着本王的聘書去丞相府。”楚騰說完,走進書房,拿起毛筆,在紅紙上寫着。
傍晚,喬媚兒的藥效一過,她渾身痠痛的坐起來:“這到底是誰往茶水裡下藥了,郊恆現在都這麼危險了嗎。”
這時秦伯端着些吃的走進來,看到她笑着說:“喬小姐,王爺說你應該快醒了,猜的真準。”
“我。”甜剛纔還沒注意,這裡就是攝政王府啊。
那她中了藥,有沒有對他動手動腳?喬媚兒匆忙穿上鞋子,跑出房間。
秦伯詢問:“喬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
“找王爺!”她喊道。
“王爺在書房,這邊。”秦伯給她指了指路,隨後笑着搖頭,這小兩口感情真好。
喬媚兒走進書房,喘着說:“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
楚騰看向她:“解釋什麼?”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下藥,還這麼巧被你救了,不過當時我泡着冷水,再忍一忍應該會沒事。”
楚騰打量着:“所以你不想本王去?”
原成傑走進來,看到她也在,及時忍住什麼都不說。
楚騰想到讓他去查屋裡那名男子的身份,應該是有消息了:“說!”
原成傑嚥了下口水,是王爺讓他說的,那他就大膽的說了,輕咳了下壯壯膽。
“那人是狀元郎何毅,也是喬小姐這次的。”
這麼說,他大概是知道了全部,他揮手示意讓原成傑離開,而後眼神嚴厲的盯着她。
“不想本王去,打擾你和未婚夫婿的相處。”
喬媚兒擡頭看了眼,爲什麼感覺他現在的眼神像是想吃人,這是錯覺嗎?
“說,有沒有和他接觸。”
她立馬低下頭:“沒有,沒有,當我知道自己被下藥,我就讓他安排了冷水,走路都是我自己走的,像他那麼迂腐的書生,怎麼可能對我做什麼。”
“你看上去很期待?”楚騰聽到她的解釋,體內怒火壓低不少。
“他是好人,我不應該欺負老實人的。”喬媚兒十分認真的說着。
楚騰冷冷的說:“原成傑,送喬小姐回去。”
與此同時,一張字條從王爺府傳出,閱行看了眼,便遞給了她。
莊晴看到,整個失重坐在椅子上,用力拽緊拳頭,虧她還以爲,喬媚兒是在幫她,原來只不過是爲了自己上位罷了。
終究她還是太天真了,喬媚兒是天之驕女,怎麼可能會幫她,就算王爺身邊很危險,就憑喬媚兒的家族靠山,也能逢凶化吉。
這種玩笑,終究還是落幕了,自己喜歡的東西,還是應該自己動手爭取的。
閱行走到她身邊:“清醒了?郊恆之人都該死。”
“用最快的辦法,取代郊恆口中的才女喬媚兒。”她已經迫不及待,看着喬媚兒被踩在腳底下的樣子。
“你做事還是太急了,對了,你對莊主還有什麼印象?傳說你們有本絕世藥方,記得在哪裡嗎?”閱行慵懶的打量她。
很快莊晴大腦浮現很多畫面, 她在那些零星的片段裡,看到父親把一本藥方放進密室的盒子裡保存。
那是個特質的盒子,啊,她突然感覺腦袋特別的疼,她嘴裡發出極其痛苦的聲音。
喬媚兒路過聽到,立馬跑進院子:“莊晴,你怎麼了?”
閱行原本朝她伸出手,聽到聲音,立馬收回藏起來。
她推開房間門,看到莊晴倒在地上,手不停地砸着腦袋,她蹲下身,抓住莊晴的手腕,阻止莊晴自殘。
喬媚兒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快 叫大夫來。”
大夫一進府裡,就驚動了府內的所有人,喬華容急急忙忙趕到房裡,盯着喬媚兒:“怎麼莊晴每次出事,你都在這裡?”是不是太過巧合。
“爹,你不會以爲是我對她做了什麼吧,我就是一路過,我還想知道呢。”
喬華容很多事情積在心裡久了,難免忍不住說幾句:“媚兒,平日再怎麼縱容你,你也不能不把人命當回事兒,有些人罪該致死,但身下孩童多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