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信心,太子只要一死,即便太后查到她又怎麼樣,太后不會爲了一個已死的太子,而廢掉她這個皇后。
“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即便是家人,臣也不可認同。”
“你是要與本宮爲敵?”皇后眯了眯眼睛。
“臣問心無愧。”
“若是本宮今天攔定你了呢?來人,去看看王妃入宮了沒。”皇后朝身後的丫鬟說了聲。
楚騰眼眸充滿戾氣,浸泡過鮮血的身軀,強大的氣場, 讓藏於身的震懾力翻倍,光看着就讓人如同站在戰場上,毫無反抗能力的任他廝殺。
面臨的恐懼與脅迫,皇后有些戰慄,但她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她是皇后,郊恆最尊貴的身份,他即便有心,也不能奈她何。
他平生最討厭受人威脅,在戰場上威脅過他的人,都已經死在他的劍下了。
“你用媚兒的命要挾臣?”
“本宮只是有些想媚兒了,讓她入宮做客,順便送給她些好東西。”
皇后轉身,身旁的丫鬟立馬伸出手扶住,慢慢的往寢宮方向走去。
原成傑從不遠處的草叢走出來:“王爺,現在該怎麼辦?”
“你設法傳紙條給太后,本王去皇后的寢殿。”
原成傑看着他頭也不回的身影,忍不住嘟囔道:“整個皇宮,都被皇后戒嚴了,我該如何把信傳到太后手中?王爺總是給我出難題。”
守在門口的丫鬟,走進屋裡小聲的說:“皇后,王爺跟來了。”
“看媚兒到哪了!”
喬媚兒跟着宮女,一路七扭八拐,終於是來到皇后的寢殿,進門就看到楚騰和皇后正在悠閒的喝茶。
她詫異的說出口:“楚騰?你怎麼在這裡?”
皇后看向他,她可以直呼攝政王的姓名,而且他沒有絲毫不悅,這很明顯平時她就是被縱容的,皇后眼底劃過一絲羨慕。
衆人皆說攝政王寡情,沒有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可沒想到轉眼他們就成爲了一家人。
攝政王還爲了她連太后那裡都不去了,可想而知她在攝政王內心的分量,看來日後要多和媚兒走動走動,蘭貴妃那賤人有的,她也會有。
楚騰並沒有回覆她,她視線收回,落在雍容華貴的皇后身上立馬行禮。
“拜見皇后娘娘。”
“媚兒,快免禮,坐本宮身邊來,許久未見你入宮,想來你們兩感情是極好,才讓你有事忙,本宮還說,經常入宮毛毛躁躁的丫頭,最後會是誰的夫人。”皇后熱絡的打趣道。
楚騰卻聽出了帶有威脅的字‘夫人’爲什麼不是王妃,所以起初她就準備是誰的夫人是嗎,那還好他下手快。
喬媚兒在記憶力打聽到,這個皇后平日有經常送她東西,可是在她死的那刻,像她發出求救,她卻束手旁觀,不過回想那刻,朝廷已經是楚騰和莊晴的天下。
她只有束手旁觀,才能明哲保身,可她的到來,卻活到了現在,應該是能改變結局的。
她坐到皇后的身邊,笑着說:“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想過,我覺得感情的事,順其自然就好,強求不得的。”
“但看到你們如今這般和睦,本宮甚感欣慰,何時要孩子?”
喬媚兒被問的有些臉紅,跟他已經說好,等他手傷好些就獻身。
眼看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到了,如果沒辦法幫他續命,只能自己拿命陪了。
楚騰開口:“已在計劃中。”
皇后看向他們兩個,拿起茶杯喝了口,笑着說:“那本宮就等你們的喜訊了,媚兒,本宮新得了些首飾,你瞧瞧,可有你喜歡的。”
這時,有名宮女急急忙忙闖入殿中,實在是這件事必須要讓皇后早做準備,不然不會這麼冒失。
皇后也深知身邊人的行事作風,但表面還是呵責:“放肆,沒規矩的東西。”
“皇后娘娘恕罪,王爺,王妃恕罪,奴婢有要事。”
皇后和那名宮女走到一邊,留下她獨自選首飾,她看着這兩人好像有什麼事隱瞞,但後宮的女人,哪個又是心思單純的,不會謀劃,在後宮也活不過兩集吧。
她也沒那個心思打聽別人的事情,自己眼前的都沒忙過來呢。
宮女小聲的說:“太后正往這裡過來,臉色很不好。”
皇后盯着殿中之人,還以爲用媚兒能要挾住他,沒想到他還留有後招,不過她已經派人守着,他怎麼還會鑽了空子。
她鎮定自若的回到正廳,笑着說:“媚兒,今日就這樣吧,你先回去。”
喬媚兒看着挑選好的幾樣首飾,是可以離開這裡了,這個皇宮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她來都會覺得壓抑。
他們跟着宮女沿着小路離開,她透過樹木的縫隙,看到太后身後跟着一羣宮女太監,浩浩蕩蕩的往皇后寢宮走去。
喬媚兒對上他的視線:“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沒什麼事。”楚騰毫不猶豫說道。
真沒什麼事嗎?可她就是感覺好像出事了,不過算了,跟她也沒關係,還是不要多管皇宮裡頭的事情。
她繼續邁着步子往前走,宮女一直低着頭,什麼話也不說,認真做好領路人。
太后走進她寢殿,坐在椅子上,等着她來跟自己好好解釋。
皇后恭敬行禮,隨後笑着說:“姨母,你有什麼事可以喚我一聲,怎麼就過來了呢?”
“你們都下去。”
太后見她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似乎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扶持她當皇后,是想讓她們的家族經久不衰,可沒想到她這麼不成氣候。
看來必要的時候,還得物色對象頂替她這個位置,可不能讓她毀了家族。
下人全都退出殿外,將大門關上,太后陰沉着臉說:“太子的病可是你造成的?”
“姨母,這怎麼可能呢,封鎖消息是不想讓您擔心,太醫已經全力研製控制太子病情的藥。”
“那麼多雙眼睛都盯着太子,還有你,你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是不是隻有等太子死了,哀家才能收到信啊。”
畢竟是自己親手帶出來的人,又怎會不知她心中所想,但是她太過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