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鬍子,樂呵呵的說着:“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
這,就開始拽文了?!不行,她有些跟不上思路啊。
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喬媚兒笑了笑:“這,沒想到一介武官,還有文人管家,這攝政王府真是臥虎藏龍之地啊。”
秦伯笑了笑:“王爺可比奴知道的多。”
這丞相府家小姐好歹也是詩詞歌賦,載歌載舞,她要是當面問出來,就顯得她有些文盲了不是。
這句詩有的是辦法弄清楚,眼下還是攝政王的事比較重要。
“那王爺府裡,有沒有那種丫鬟,就是同睡同起?”
管家輕咳,真沒想到喬小姐還是這麼膽大的官家小姐,喬媚兒被他一聲輕咳瞬間回了神。
放在現在這個時代,貌似問這種問題不太好,她想了下說:“王爺都這麼大歲數了,有這些丫鬟也不奇怪,我就是隨便問問,打擾了秦伯,我先走了。”
“喬小姐,王爺府內並無丫鬟,只有一介奴才。”秦伯忍不住開口。
喬媚兒聽完他的話才上了馬車,這不對啊,王爺,皇子之類的,不都有專門伺候的丫鬟嗎。
可能王爺這麼多年心裡只有那名女生,也算是不爲數不多的癡情種,可這樣一來,莊晴應該怎麼上位呢。
真是愁死個人了,喬媚兒回到府裡率先去莊晴房中,見她拿着本書專注的翻閱。
她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給自己喝,眼珠子轉了轉:“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你說這句詩是怎麼意思。”
莊晴放下手裡的書看向她:“考我?”
面對詩詞歌賦都在行的喬小姐,問她這個問題,不是考驗她,那是什麼。
“你就當是吧。”喬媚兒着急的說。
“照花時前鏡對着後鏡,鏡裡鏡外都是花的倩影。”
喬媚兒雙手捧着臉,很是惆悵:“這個管家,到底想表達什麼呢。”
“你說什麼?”莊晴隱約聽到她說些什麼。
她搖頭:“沒什麼,我好好想想再跟你說。”她嘴裡叨叨着,走出莊晴的房間。
她坐在梳妝檯的榻上,盯着鏡中的自己:“如果把自己當作是鏡中花,那麼,誰都可能是啊,那管家這話說的,還不是跟沒說一樣。”
喬媚兒招來荷月和秋臘:“我問你們一件事,我除了詩詞歌賦,還會不會點別的?比如輕功之類的。”
她們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她:“小姐,你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你是失憶了?你的手平時除了撫琴,是一點重物都沒拿過的。”怎麼可能還會練武呢。
那就是出了文,一無是處,關鍵現在這個文吧,它也就半桶水。
喬媚兒看向她們:“幫我搞張攝政王府的地圖。”
她們聽到後,嚇的立馬跪在地上:“小姐,您就饒了奴婢吧,監視攝政王都是大罪,奴婢上哪去弄王府圖紙。”
喬媚兒揮揮手,一臉嫌棄的說:“你們根本指望不上,還得靠我。”
傍晚,她換了身夜行衣,吹滅了房中的蠟燭,照着瞭解,躲開巡邏的府兵,順利出了王府。
她走路到王府門前,圍着高牆走動,正當無計可施的時候,風吹過,葉子擺動,她看到了牆壁邊類似容得下一個人的狗洞,於是果斷蹲下身爬進去。
她剛進去就被巡邏的原成傑發現了,這交手那麼多次,憑着身形都知道來的是誰。
他聲音透着威嚴:“你們在這裡守着,等我回來。”
“是,原大人。”
這中氣十足的氣勢,把她嚇得躲在角落不敢有所動作,她仔細觀察四周,見那隊人馬,就杵在那裡,好像就是在守她那樣。
原成傑走進王爺的寢室,此時王爺正在沐浴:“王爺,喬小姐扮成黑衣人混進王府,需要屬下抓住她嗎?”
“不必,本王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原成傑領旨之後就出去了,他帶着那隊人馬繼續往前巡邏。
喬媚兒從角落裡挪出來,沒想到腿給蹲麻了,她身體重心往前傾,腦袋磕着前面的樹幹,發出疼痛的聲音。
侍衛聽到有動靜,紛紛握住刀柄,訓練有序默契準備拔出。
原成傑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喬小姐打扮成黑衣人,怎麼行事還是這麼的,笨!
他冷聲說道:“都愣着幹什麼,繼續到前面巡視。”
他們面面相覷,不能啊,平時就數大人耳朵最靈,今天竟然聽不見這麼大動靜?
有個膽子大的上:“大人,屬下覺得有人混進來了。”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要是不想巡夜就滾回去睡覺。”原成傑眼睛掃過。
那大人說沒有就沒有吧,他們一羣人繼續往前走。
喬媚兒下意識捂住嘴巴,大大的眼睛,滿是疑惑,原成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這樣都沒聽到,還是故意放水?想不通,還是幹正事要緊。
走了好一會兒,有些累了,王府實在是太大了,她好像迷路了,原來的洞都找不着,怎麼辦啊。
她瞥見一房間,屋裡亮着燭火,她從袖子裡拿出金簪,等下進去,不管是誰,直接拿下。
她毫無當賊自覺性,直接推開房門進去,繞過屏風,看到被子隆起,她衝過去,手握金簪,朝那人脖子下擱着。
被子裡躺着的人,露出殺氣騰騰的神色,正當他要解決這個膽大包天的人,她卻發話了。
“你,你別說話,我就是問個路。”
不是來殺他的,也是,像她這麼笨的人,能殺誰,楚騰冷冷的說:“起開。”
喬媚兒心裡咯噔了下,這聲音怎麼倍感熟悉?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楚騰掀開被子,坐起來,不小心把她的手套了進去,她看到這張凶神惡煞的臉,立馬鬆手,伸出空蕩蕩的手。
在王爺面前拿着武器,那不跟自殺有什麼區別,喬媚兒笑眼彎彎:“問,去你心裡的路,該怎麼走啊?”
楚騰臉瞬間就黑了:“喬小姐,深夜到本王王府,就是來說這些的?”
“我其實就是想問問,你喜歡的姑娘,是誰啊,長得漂不漂亮,跟莊晴比如何?”喬媚兒進來本來就是打聽這件事的,既然看到本人,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