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他想知道她背後到底誰在調查這件事,此等居心叵測的人留在郊恆,必成隱患。
楚騰回到王府,讓秦伯單獨收拾個比較偏的院子出來。
秦伯知道王爺要納妾,神色有些猶豫:“這件事王妃知道嗎?”
“本王會去告訴她的。”
“爲何要納妾?”秦伯還是有些不問不快。
郊恆任何一個人納妾都不會有任何疑問,但唯獨這人是王爺,王爺在此之前根本不近女色,可以說他身邊一個婢女都沒有,這樣的人會納妾,簡直匪夷所思。
“她知道殺害哥哥的兇手。”
秦伯瞳孔晃了晃,許多年前發生的事,在他心口結痂,這下被完全撕裂,那是多麼痛,且深刻的回憶。
楚騰知道不應該提起這些,但既然有人查出來,在這件事還沒發展成無法控制的局面,必須扼殺。
“你的妻兒,本王會替他們報仇的。”
秦伯猛然回神,眼皮垂下,掩去瞳孔的傷感:“奴只想讓王爺平平安安的,過去不要再深究。”
當時秦伯的妻深受頑疾送入莊園,在裡面當起了下人,邊幹活,邊治病。
後來秦伯爲了報恩,跟着他來了郊恆,但這邊局勢不穩定,秦伯只好讓孩子跟着妻子去了莊園。
之後莊園遭到屠殺,他的妻兒也死在那場屠殺中,面目全非。
這是楚家欠秦伯的,他一直放在心上,從沒把秦伯當成下人。
“本王不清楚她到底知道多少,所以她必須進來王府。”死也只能死在王府。
楚騰交代下去,便往她房間走去,她此時慵懶的倚在梳妝椅上。
她伸手撫摸着臉頰的輪廓:“這麼美的女子送上門,他竟然還想離開,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荷月拿着抹布正在擦拭桌面,聽到她的話,好奇的湊過去。
“王妃,你和王爺什麼都沒發生嗎?”
喬媚兒看向她:“不僅沒有發生,他還想跑,你說爲什麼?”
“爲什麼?”
“我哪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問他啊。”喬媚兒指着門口,一回頭,只見楚騰就站在那裡。
她嚇了一大跳,果然白天不能亂說話,說什麼來什麼,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荷月秋臘看到他來了,立馬退出房間,順帶關上了門。
喬媚兒見這陣仗,想要開口,大白天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要把門關起來。
但是看到他走過去,她及時住嘴了,換上討好的笑臉:“王爺,你這是來做什麼?”
楚騰想到昨晚未完成的事,渾身瞬間灼熱,他輕咳了聲掩飾異樣。
“媚兒,本王有件事想和你說,本王打算納莊晴爲妾。”
喬媚兒激動的站起來,第一時間以爲自己幻聽了:“你說誰?”
“莊晴,這裡面有些事很複雜,本王不希望你摻和進來。”楚騰的話說得模棱兩可,在他心裡相當於是解釋。
她不可思議,繞了這麼大一圈,他們還是回到了原點。
“楚騰,你想要納妾我沒有任何問題,但就不能不是莊晴嗎?其他任何人也可以啊。”
“必須是她。”楚騰給了她不能拒絕的話。
果然雖然她千方百計活下來了,可是事情還按照原來的軌道進行着,莊晴靠着自己的努力,來了王府當小妾。
頻繁接觸,她這條小命恐怕危了,最後楚騰還是會喜歡莊晴,他們聯合一起整垮丞相府,用一杯毒酒賜死她。
但他只有一個月的生命啊,莊晴入這王府,肯定是想借他的勢力搞點小動作,他一旦死了,莊晴就再也不成氣候。
所以能不能活,她也只能看這一個月了,那她還需要懷上孩子嗎?
喬媚兒一時間對他們這段聯姻有了猶豫,她是喜歡他的吧,所以纔會跟他生孩子,還是說自己只是爲了活着。
楚騰見她不說話,神色凝重的樣子,手搭在她肩膀上。
他看着她紅潤的嘴脣,一直緊抿着,想到昨晚她的主動,他忍不住靠近。
她盯着近在咫尺的臉,猛然回神開口:“我有一個問題,你喜歡莊晴嗎?”
“本王心裡只有你。”楚騰繼續靠近。
喬媚兒聽到他的答案,內心沒有一絲的高興,那這麼說,他們就是日久生情。
“我想靜一靜,你出去吧。”喬媚兒手抵着他胸口。
楚騰愣住,隨後聽話的走出她院子,往書房方向走去的時候,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聽她的。
想他征戰沙場,運籌帷幄,什麼時候如何憋屈過,但是強迫她,看到她好不容易待在他身邊沒那麼害怕了,又有些捨不得。
傍晚,原成傑點燃書房的火燭,看着他:“王爺,晚膳是要和王妃一起嗎?”
楚騰抿開嘴脣,卻絲毫沒有信心,覺得她會跟他一起吃飯,悶聲嘆了口氣。
“本王在這裡用膳。”
原成傑盯着他們,這兩人這是又吵架了?哎,他竟然有些習以爲常。
平日王爺一人用膳,菜色都比較簡單,一碟小菜,一碗白米飯,吃飽就行。
荷月秋臘準備的菜反倒豐盛,兩葷一菜,外加一個湯,擺在桌面上。
她們好奇的向裡張望:“王妃,王爺呢?”
“他忙着接小妾的事情,今日我沒什麼胃口,撤了吧。”
荷月急忙走過去,蹲下身,倚着梳妝椅詢問:“王爺要納妾?”
“恩,莊晴要進王府了。”喬媚兒語氣平淡。
“這個莊晴怎麼就陰魂不散了。”秋臘氣急敗壞。
她這個位置原本就是莊晴的,是她先佔爲己有,現在也該回到正軌上了。
莊晴回到房間,就看到連枝在到處翻找東西,她瞬間怒意上頭:“你在幹什麼?”
連枝拔出劍抵在她脖子上:“說,另外一本醫書在哪裡?”
她毫無反抗的能力,但是她卻吃力的說着每個字:“喬媚兒還活着,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殺了我,你們就再也拿不到了。”
連枝想到主子的宏圖霸業,立刻鬆開了手,她癱坐在地上輕咳。
“我要和你主子單獨談談,我想知道這兩本醫書藏着什麼秘密,讓他如此執着。”莊晴冷靜的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