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
楚騰冷聲發話:“那就讓她去幫忙製衣。”
“是,王爺。”
原成傑麻溜的去通知莊小姐,他歪着腦袋細想,在這王府得罪王妃,那可真出大事了。
他走進房間,看到她坐在梳妝椅上,鏡子裡倒映着他她愁眉莫展的樣子。
楚騰走過去:“爲府內的閒言碎語不高興?”
喬媚兒回頭看了眼:“你回來了,府內的閒言碎語?你是怎麼知道的?”
“媚兒要是有絲毫的不高興,都要告訴本王,本王爲你做主。”
“我沒有,我只是在想。”
莊晴說出那些話,肯定有後續計劃了,可她想不出莊晴要做什麼,不好預防,萬一莊晴要傷害丞相府和他該怎麼辦。
楚騰吻上她眉心:“想什麼?”
現在的莊晴就像是沒有刺的刺蝟,她要是把自己擔憂說出來,估計他也不會相信。
“想你。”
他俯身將她抱起:“那就要看媚兒到底有多想了。”
“楚騰!!你放我下來。”
“好。”他將她放到牀上,俯身吻上她紅脣。
莊晴接到王爺的命令,忍不住拽緊拳頭,她一片真心,到頭來,換來的就是這般,可笑至極,愚蠢至極。
“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那些人就安排在王府外,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鈴鐺說道。
“好,聽我吩咐行事。”莊晴揮手示意她離開,
房間門關上後,她從枕頭底下拿出藏寶圖的地形圖,既然將她真心踩在腳底下,那她就要讓他看看,誰纔是最適合待在他身邊的人。
莊晴研究好路線,心裡早有了打算,天剛亮,她就收拾東西離開王府,前往製衣局,在皇宮外,但常年承包士兵的四季衣裳。
馬車停在門口,製衣局的管事急忙走出來迎接:“莊小姐,聽說你要來製衣局一起製作士兵的衣服,這可是善心。”
攝政王這名號,整個郊恆的人都會給面子,沒有他,哪裡來的家園。
凡是和攝政王沾上邊的,那都是她們的貴客,必定要好生招待。
莊晴在王府從未享受過半點尊重,反倒在這裡有了當主子的感覺,那剩餘的事情就好辦了。
她坐在椅子上,接過端來的熱茶,抿了口:“你們也不必拘束,王爺也並非是真的想讓我給士兵制作衣服,管事懂吧?”
鈴鐺接收到她眼神的暗示,立刻從衣袖拿出一袋銀子,塞到管事手裡。
管事掂量了下重量,立馬把銀袋子藏起來,討好的說道:“明白,莊小姐自便。”
傍晚,莊晴帶着人騎着馬離開從小道直通城外,不必驚動看管城門的侍衛,悄無聲息的。
紀攬楓在販賣下人的店鋪了解到這個莊晴的情況,立馬書寫一封,飛鴿傳書給他。
楚騰回到王府內,接過原成傑遞來的紙條看了眼,隨後揉成團,路過伙房燒掉。
“去製衣局盯着莊晴,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原成傑恭敬的說道:“是。”
楚騰走進她院子,倒了杯茶喝起來,安安靜靜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喬媚兒見他不大對勁,走過去摟住他脖子,歪着腦袋打量他。
“你怎麼了?”
“媚兒,你之前和莊晴關係不錯,你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嗎?”楚騰擱下杯子看向她。
她此次從鬼市買走幾個奴隸,各個身手不錯,不可能都是放在身邊護主,肯定有事做。
喬媚兒愣住,她當然瞭解,而且是再瞭解不過了,莊晴沒崛起之前,是誰都能欺負的小白兔,崛起之後,是可以撼動整個郊恆的人物,難道說莊晴有情況!
“怎麼了?你爲什麼這麼問?”
原成傑急急忙忙從外面跑進來:“王爺,出事了。”
楚騰想起剛纔讓他去調查莊晴的事情,是她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說!”
莊晴是丞相府裡的人,她出現什麼情況,丞相府必須知道,他不會瞞着。
原成傑立刻開口:“莊小姐帶着人連夜離開製衣局,無人知道她的下落。”
“那就去找。”
喬媚兒身體一晃,不小心撞向屏風,難道說擔心的問題始終還是發生了。
楚騰聽到聲音,伸手護住她後背:“媚兒。”
“我沒事,一定要阻止莊晴,一定要。”
“媚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楚騰看向她。
“我,我,只是直覺,你讓她去製衣局做什麼?”喬媚兒詢問。
楚騰撫摸她腦袋:“好好休息,這件事交給本王處理。”
他戴上面具,輕功掠過屋檐,悄無聲息融入黑夜的靜謐,到了鬼市大門。
在王府門口喻子痕派去監視的人,看到有人影出來,打算跟上去,卻被劈暈,倒地不省人事。
原成傑拍拍手掌:“搞定。”
楚騰闖入他的房間,坐在椅子上:“查到她去了哪裡。”
“她準備了很多幹糧,看樣子似乎像是要趕很久的路,我聽說莊園裡,有個前朝寶藏,但就是沒人看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紀攬楓倒杯茶,放到他面前。
“她的目的是那批寶藏。”楚騰手指捏住杯子停下動作,那個藏寶圖,他曾經看過。
莊家人爲了保命,肯定不會拿出來的,莊晴是怎麼知道的?
“同行的還有另一批人,閱行的隊伍,只不過他們不是一夥的,各走各的。”
“他們都是奔着一個目的去的。”那隻能是寶藏。
對於莊晴出發點,他可能猜不到,但是閱行,現在迫切的想奪回龍椅,只有錢能驅使閱行這麼大動干戈。
“楚騰,這麼多錢冒出來,勢必又得戰爭,你這無休止的生活,什麼時候結束?你爲這個皇帝賣命也夠了,到最後兵符都送出去,難保不是計中計。”
“這些都只是身外之物,本王已得到想要的。”楚騰嘴角略微上揚。
紀攬楓看着他:“你別忘了,她是丞相之女,如若有天,二選一,她未必會選你。”
對於郊恆的百姓,他或許是神一般的不可戰勝存在,但在皇帝眼裡,他是個隨時要剔除的眼中釘,功高蓋主,自古以來就沒有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