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騰湊近她,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你是本王的王妃,在意別的男子,你覺得本王會想些什麼?”
喬媚兒細想了下,嘴角露出笑意,眼眸彎彎的,很是嬌豔動人。
他有些看愣神,此時此刻,想起一句詩: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他現在似乎也有這個意思了,甘願爲她生,爲她死,爲她做任何事。
一股香氣鑽入他的鼻尖:“所以,你是吃醋了。”
楚騰盯着她一張一閉的紅脣,忍不住靠近,就要吻上她脣瓣的時候。
一隻蔥白細嫩的掌心堵住他的嘴:“你還沒回答我呢。”
楚騰粗魯的拿掉她掌心,吻上她嘴脣,他喜歡用行動來說話,他是吃醋了,他不喜歡她嘴裡說着別的男人。
喬媚兒漸漸感覺到癢,嘴裡發出嬌媚的笑聲,傳到了馬車外面。
荷月和秋臘聽到,嘴角忍不住上揚,果然和諧的生活,會讓兩人感情更好。
按照這樣發展下去,看來小王爺有望了,夫人可一直盼着呢。
楚騰大掌託着她的腰,將她身體騰空,她必須依仗他纔不掉下去。
所以她雙手抱住他脖子很緊,他嘴脣親吻她鎖骨,畫面漸漸不可控……
這時,馬車突然劇烈晃動一下,楚騰急忙保護她,他們恢復了些理智。
喬媚兒雙手抵在他胸口間:“你,你注意點,這還在外面呢。”
楚騰收起動情的模樣,冷着臉,看向馬車外的原成傑。
“怎麼回事?”
“回王爺,車輪撞到了石塊,現在沒事了。”原成傑恭敬回答。
車伕渾身震了下,握着繩子的手突然不牢了,馬兒差點失控,幸好他反應夠快。
車身踉蹌了下,他害怕的跪在地上:“王爺饒命。”
“原成傑。”嚴厲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原成傑立刻下馬,靠近車伕的位置:“你走開。”
車伕停下馬車,嚇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王爺饒命啊,饒命。”
原成傑坐上車伕的位置,馬車緩緩往前行,喬媚兒透過掀起的簾子,看到車伕起身往林子裡跑。
直覺感覺這一路可能會出事,她擔心的抓住他的手,楚騰看向她。
“怎麼了?”
她還來不及說話,楚騰已經感覺到危險在向他們靠近,原成傑也察覺到了,他將馬車停下,手握住刀柄。
楚騰捧着她的臉:“媚兒,待在馬車不要亂跑,本王很快回來。”
喬媚兒反握住她的手,她知道他很能打,可以以一敵百,但她就是擔心。
“小心點。”
楚騰飛出馬車,看向四周:“都出來。”
一窩蜂黑衣人從天而降,手上握的劍,是他們郊恆的劍,但用起來卻不怎麼熟練。
楚騰和他們交手就發現了,這些黑衣人全部衝着楚騰一個人,所以馬車是安全的。
他們漸漸感覺不敵,目光轉向馬車,他們一部分人拖着楚騰,一部分集中朝馬車。
荷月和秋臘拼死保護馬車,她們之前已經逃過一次,差點害死王妃,這次她們願意用命保護王妃。
她們撿起地上的劍,對準迎面而來的黑衣人,她們從小習武,跟在王妃身邊一直沒派上用場,以至於上次,面對那麼多黑衣人追着她們的時候。
她們都忘記自己會武功這件事,她們看着這些黑衣人就是衝着馬車裡的王妃來的,所以她們一直守在馬車沒有離遠。
這時,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長劍直直朝馬車刺去。
荷月秋臘看到,立馬拿刀去擋,她們的手臂被劃傷,身體偏了些。
黑衣人穿過縫隙,一劍刺入馬車,喬媚兒盯着亂入的長劍,抱住腦袋,嚇的瑟瑟發抖。
他闖入了馬車裡,抓住她手腕,將她用力一拉,看到她的容顏時,有片刻的停留。
沒想到郊恆有這麼美麗的女子,還是有些不捨得殺了。
喬媚兒見他晃神,當即拔下頭上的簪子,毫不猶豫查他手臂扎去,因爲扎其他部位,她擔心把人殺了,手臂是最不容易出錯的部位。
他吃痛的短暫鬆開手,喬媚兒掀開簾子,當機立斷跳下馬車。
他反應過來伸手抓她的時候,發現撲空,他氣急敗壞,破馬車而出,馬車上的木板四分五裂,只剩車輪。
楚騰脫困,把她護在身後,那個被她劃傷的人吹了下口哨,黑衣人瞬間撤離,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成傑想追上去,卻被楚騰制止;“別追,回府。”
楚騰轉身,看到她身上染血,着急的問:“媚兒,你哪受傷了?”
“我,我沒受傷,這些不是我的血,我劃傷了那人。”
喬媚兒說完之後,感覺手心攥着東西,她低頭看了眼,發現兇器還在自己手裡,嚇的立馬鬆開。
金簪掉在地上,渾身抖了下,她沒想過自己會傷人的,她也是爲了自保。
楚騰見她好像很害怕的模樣,伸手將她攬入懷裡,手輕撫她腦袋:“沒事了。”
原成傑騎着馬到不遠處可以落腳的地方,找了一輛馬車回來,對比王府的馬車是有些遜色,但荒郊野嶺有就不錯了。
喬媚兒用力點頭,伸手抱住他:“楚騰,你沒事吧?”
他低頭,腦袋窩進她頸部:“本王無事。”
原成傑上前:“王爺,我們還是早日回府吧。”
楚騰摟着她上了馬車,經過這次小插曲,他們加快速度,在天黑之前進了城。
他們回到王府,秦伯立馬讓下人多點幾盞燈,讓王府看起來更亮堂。
莊晴知道他們回來,立馬帶着新做好的披風到王妃的院子裡。
她跪在地上恭敬行禮:“參見王爺,王妃,王妃的披風妾身已經做好了。”
荷月立馬端着杯熱茶給她:“王妃,喝杯茶。”
喬媚兒手捧着茶杯,溫度暖了手心,她渾身放鬆許多。
她盯着跪在眼前的人,開口道:“我今天沒有心情,你先回去吧。”
“是。”莊晴行禮,便退出了她房間。
一旁的鈴鐺替她打抱不平:“莊姑娘,這個王妃欺負你,不是好人。”
“誰讓她王妃,我只是妾。”莊晴拽緊拳頭,往自己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