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臘嗑着瓜子,還分出去點:“小姐,你也別太在意,正所謂放眼整個郊恆,又有那個女子能與你相比,你可是琴棋書畫一絕。”
“我是上不了位的,我都跟你們說了很多遍,出去,出去,看着我煩心。”喬媚兒說着就趕人了。
她趴在桌面上,垂頭喪氣,她要是能上位,還有莊晴什麼事,與其讓一個隨時有變數的人,承諾不會動喬家,倒不如坐穩攝政王妃的位置,保護好喬家。
但問題就是,她要是逆天改變,首先也得有點苗頭啊,這個攝政王就是不喜歡她。
夜漸漸深了,莊晴披着衣服坐在椅子上,剛喝完藥,突然感覺鼻子溼溼的,她伸手摸了下,竟然是血。
她着急忙慌的拿手帕擋住,正要叫人時,一個黑影溜進她房裡,點了她的穴,往她嘴裡塞了顆藥丸,隨後平穩的坐在椅子上。
藥融化在口腔,她整個人動彈不得,一時不注意嚥了下去,瞬間感覺鼻子沒有溼溼的感覺,這個黑衣人是來救她的。
“你是上次要送信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需要我的幫助,我假意刺殺攝政王,你還挺上道,還知道去擋刀,如果你想報仇,就必須聽我的。”黑衣人看向她。
“這就是你合作的態度?”莊晴盯着身體。
黑衣人立刻解開她的穴,莊晴動了動手腕,察覺沒有事,才朝他走過去。
“我剛纔流血是怎麼回事?”
“喬夫人把補藥加量,要是發現的晚,你估計就沒命了。”他笑了下。
沒想到她在丞相府不爭不搶,喬夫人卻還不能放過她,她絕對不能死在這裡,她柔弱的身軀,升起不甘屈服的勁兒。
“你找上我,想必我是有價值的,你叫什麼,我該怎麼找到你,當年的事,你還知道什麼,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們就合作愉快。”莊晴也不玩那些套路。
與其彼此試探,她現在更需要的,是爲自己找個可以依仗的幫手。
“閱行,郊外破廟,除了江湖尋仇的人攻破莊園,事後還趕來一批官兵,補刀活口。”
莊晴身體晃了下,捂住胸口:“爲什麼,爲什麼要殺害我的家人,我爹只是一心治病救人。”
可惜她當時年歲小,不懂何爲醫者,身上沒有半分藥材沾染的氣息。
“就因爲民心所向,所以先皇容不下。”
“我該怎麼做?”莊晴看向他。
閱行側頭,看向門口:“有人來了。”他瞬間消失於房間內,來無影去無蹤。
喬媚兒有些睡不着,走到這裡,無意間透過窗戶縫隙,看到一個黑衣人,但距離的比較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想來莊晴一步步走到最後,身邊肯定有很多能人,這就是其中一個吧。
喬媚兒佯裝不知道這件事,走到她房間門口:“莊晴,我找你有點事。”
莊晴拉好外衣,收斂恨意,變回柔弱無害的模樣:“咳咳,進來吧!”
“攝政王派人送來的藥材,你身體好些了嗎?”喬媚兒看向她。
莊晴手晃了下,隨後立刻穩住,擡頭看向她,所以她是不知道喬夫人所做的事嗎,如果把這件事尋求她的幫助,會不會喬夫人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於是她抓住喬媚兒的手:“我真的對攝政王沒那個心思,還請你跟喬夫人說說,別殺我。”
“什麼意思?”喬媚兒盯着她。
“喬夫人在藥里加了雙倍的補藥,我要是長期服用,肯定會暴斃。”莊晴難過的哭出來。
喬媚兒氣急了,這要是能殺了莊晴還好,可是被莊晴警覺了,還嫌滅門的事不夠大嗎。
“我去問問我娘是怎麼回事。”她直接衝到他們休息的院子。
門口丫鬟將她攔住:“小姐,夫人老爺歇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來吧!”
“現在就十萬火急,娘,我找你有事。”
喬老爺親自打開房間門看向她:“大晚上的吵吵什麼,看看你哪點像小姐的樣子。”
屋裡正在卸頭上珠釵的喬夫人開口:“媚兒還小,你急什麼,媚兒你深夜找爲娘何事?”
喬媚兒走進去,見他一直站在門口,忍不住說道:“爹,我只想跟娘一個人說。”
他黑着臉走出房間,丫鬟跟着出來把房間門關上,幸好現在不是冷天,不然這丫頭絕對是想凍死自己的爹,喬老爺心裡忍不住抱怨幾句,就坐在院子裡安靜等着。
喬媚兒蹲下身:“娘,莊晴的藥是不是你安排的?”
“是我安排的怎麼樣,她不該死嗎,她覬覦的可是攝政王,王妃的位置。”喬夫人覺得自己沒有做錯,這個位置本就該屬於她的女兒。
喬媚兒瞬間覺得頭大:“娘,你要是得手就算了,可偏偏還讓她有所警覺,我告訴你,莊晴一旦崛起,就是我們的死期,這不得不防。”
喬夫人看向她,忍不住笑了:“丫頭,你是不是最近處處被莊晴壓一頭,有些懷疑自己啊,你身份金貴,豈是她能比,好了,既然她知道了,那我就不會再做,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喬媚兒瞬間百口莫辯,是吧,連喬夫人都不相信莊晴是有這個能力的,她起初也不相信,但是最後卻是莊晴手上第一個亡魂,她多無辜啊。
次日,她醒來,越想越不甘心,不是說這個攝政王常年待在邊關苦寒之地,至今都沒傳出什麼緋聞。
怎麼這次這麼巧,就傳出他已有心儀女子的事情,此時必有古怪,不行,她得弄清楚這件事。
喬媚兒戴上面紗,走到攝政王府門前,她這次已有經驗,不會多往前一步,站在階梯詢問:“我找管家。”
“秦伯,有人找你。”侍衛對着正挑着菜走來的老夫說道。
喬媚兒轉身,笑眯眯的說:“秦伯,你這次可要幫幫我,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喬小姐,奴有什麼能幫你的?”
“就是,我最近聽聞,王爺心有所屬,我就想知道,我比那女子如何?”喬媚兒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