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這傷,是在。”
楚騰知道他難以啓齒,也並不想爲難他:“開藥就行。”
“誒,是,王爺。”他轉身偷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看來王爺也並非不知道。
他從藥箱裡拿出一盒藥膏,還寫了副藥方遞給他:“內外服用,再有什麼問題隨時找草民,對了,近日還是禁房事爲好。”
楚騰不耐煩的揮手趕人,他吩咐荷月秋臘去抓藥,便坐在牀邊,猶豫了下掀開被子,拿起藥膏下手。
到了生物鐘起牀點,喬媚兒先是伸了伸懶腰,感覺渾身就沒有一塊好肉,好疼啊。
她緩緩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始作俑者,頓時心情不好了。
楚騰見她要起來,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腰:“還很疼嗎?”
“你說呢?”喬媚兒語氣很不好。
“是本王的錯,下次一定注意。”楚騰事後也是十分心疼她。
“你下次喝酒,直接在外面睡,別來嚯嚯我。”她這副身軀,也不知道能承受住他多少次這樣的摧殘。
“是,王妃說得對。”他認可的點頭。
喬媚兒見他態度這麼好,和昨晚簡直判若兩人,不由的好奇,他昨晚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你昨晚到底怎麼了?”
楚騰回想起他說的那些話,她是不是還不知道他的心思,還是說她知道,但裝作不知道。
真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在這裡患得患失,卻始終什麼都說不出口。
“無事。”
喬媚兒湊近,打量他臉上的神情:“不,我覺得你有事,你有事瞞着我。”
楚騰眼神有些閃躲:“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本王在這兒陪着你。”
她狐疑的看向他:“你沒有正事做嗎?來這裡守着我,我又不是三級殘廢,至於讓你寸步不離陪着嗎。”
“三級殘廢?”這可是個新鮮詞。
“哦,就是生活不能自理。”喬媚兒給他簡單科普了下。
楚騰握住她的手,心疼的說道:“本王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這是最後一次。”
他在她面前很容易失控,有時候只需要她一個眼神,他就潰不成軍,但他甘之如飴。
喬媚兒掀開被子下牀,楚騰立馬扶住她:“你現在需要臥牀休息。”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多運動,有助恢復。”
而且這個地方本身就沒手機,任何消遣娛樂的工具都沒有,她要是整天躺在這張牀上,那還不得悶死,她不要。
“本王陪你。”
他想起自己中箭那會兒,包紮過後,還堅持上戰場,彷彿不知傷痛,不知疲倦,眼裡想着都是早日把敵人擊退。
事後軍醫給他把脈,還誇他身體異於常人,沒想到傷口這樣都沒崩開,反而癒合的很好,事實勝於雄辯,多運動確實有助於恢復。
喬媚兒看向他,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按照眼下的情況看,她要是不答應,估計今天都走不出去這個門吧。
楚騰抱起她,放到椅子上,眼神直勾勾盯着她,她知道他們生物鐘不一樣,但是這樣,是不是有些過了。
喬媚兒拿起糕點的手,伸到他嘴邊:“你,你吃嗎?”
“本王不吃,媚兒吃。”他拿起一塊糕點,遞到她嘴邊。
紅脣抿開,咬下一口,這塊糕點甜而不膩,入口即溶,帶着一股鮮花的清香,很好吃。
她伸手接過:“我自己來。”
在他緊密盯着的視線下,她吃完了這頓早餐,門口的原成傑時不時看向裡面,動作有些不定。
秋臘和荷月羨慕加喜悅,看着屋裡的畫面,看着王妃和王爺的感情升溫,這種日子真好。
原成傑站到她們身後:“好了沒?”
荷月眼神犀利:“你有事?”
“沒事啊。”他一臉淡定搖頭,隨後他補充道:“但別人有事啊,不行,我得進去告訴王爺。”
秋臘伸手攔住他:“今天除非是皇上聖旨,否則別打擾王妃和王爺恩愛。”
原成傑看了眼屋裡情意正濃,喪氣的走到一邊,等着王爺出來。
喬媚兒喝了杯茶,起身要往外走,他手快速將她抱起,走出房間門。
她不好意思的拍了拍他肩膀:“我可以自己走,你不用這樣,看起來好怪啊。”
“本王抱王妃,府內誰敢亂嚼舌根。”
話雖如此,但是吧,總覺得哪裡不對,喬媚兒雙手勾着他脖子。
原成傑看到他終於出來了,着急上前:“那邊出事了。”
楚騰把她放到地面上:“媚兒,本王去處理些事情。”
“好,你去吧。”喬媚兒答應下來。
楚騰走到一邊,原成傑靠近說着:“王爺,驛站死了個掌櫃,官府那邊已經着手調查。”
“可有眉目?”
“目前和那位主子沒有任何關係。”原成傑恭敬的說道。
喬媚兒見他們聊正事,於是自己往前走,就聽到前方正在澆花的下人聊起了天。
“聽說她親手一針一線繡好的披風,拿到王妃面前,王妃立即給了個下馬威,不僅沒有接受披風,還把人趕了出來。”
“你說的是住在宜園那位嗎?挺好說話的,對我們這些下人也不錯,怎麼就招惹上王妃了。”
“對啊,聽說王妃沒進來王府之前,囂張跋扈,蠻橫無理,極度奢靡,這個莊姑娘落在王妃手裡,也是夠倒黴的。”
“誰讓王爺就寵着呢,還沒見王爺對女人這麼上心,以後可能會母憑子貴,我們都得好好伺候。”
“可我接觸過王妃,她沒有爲難過我。”
喬媚兒聽到這些人說的話,心裡沒有很生氣,囂張跋扈那些她都認,不過她什麼時候把莊晴趕出院子了。
秋臘聽着就生氣:“這些人就該拔掉舌頭,扔去喂狼。”
她伸手攔住秋臘暴躁的身體:“去會會這個莊晴。”
她們來到宜園,喬媚兒走進她房間,她恭敬行禮,禮數上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王妃到賤妾院子裡,有何事?”
“沒什麼,就是偶然記起,你爲我做了件披風,我來看看。”喬媚兒坐在椅子上,感覺傷口痛了,姿勢動了下。